姗姗来迟的沈钓雪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淡漠的声?音却是?比往日愉悦,“欢迎你们来。”
最后,视线落在虞昭矜身上,他绅士邀请道:“光喝酒多没意思,几位要不要一起玩几局?”
时羡持侧头看她,询问她的意思。
虞昭矜点?点?头:“我没意见。”这可?是?她擅长的,技术不见得多好,运气倒是?次次最佳。
萧知珩嗤笑,不避讳地说:“别说我欺负人。”
齐鹤林不服气:“开赌场了不起啊,你今晚要是?不出老千,我都?看不起你。”
经营那样大?的赌场,几乎每天都?是?腥风血雨的过,没点?特殊手段怎么?镇得住场,在场的人皆心知肚明。
“外面是?外面,今天都?是?自己人,怎么?能一样呢?”萧知珩一口烟吸尽,挑着眉,似笑非笑地说。
沈钓雪颔首,简明扼要:“商量好了就先?进去入座。”
他没忘记他承诺过的,得掐准点?,恰到好处地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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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上了牌桌,才知道几人玩得有多大?。
筹码不要命地往前?推,徐空溟杀红了眼,“不信,你还能赢。”
作为新郎官的沈钓雪手气同样是?差点?,他笑:“看清牌了吗?就推...”
徐空溟咬牙:“赌得就是?你们没我大?。”这把?他做庄,都?算准了,即使?有比他大?的,也亏不了多少。
相反赢了,前?面两局输得可?以一局回本。
赌嘛,赌得就是?心理战术。
宋砚棠心痒,却不敢玩,她的零花钱根本不够输的...
任书伊满脸兴奋,她也不说话,笑眼盈盈地看着沈钓雪口袋里的钱越来越少。
她爽了!!
虞昭矜全程呆在时羡持身边,她想玩,却在观察其余人的技术。
毕竟,如果输得太难看的话,她会觉得非常丢脸。
“在想什么??”时羡持轻而易举就被虞昭矜勾走注意力,黑眸像要将她溺毙进去。
虞昭矜这才分出一点神,看向他。
灯光逆照在时羡持身上,西装整齐一丝不苟,袖口稍稍挽起,是?他常年戴着的那款百达翡丽。
他慢条斯理出牌,另只手牢牢将虞昭矜揽进怀里,不容她忽视的味道,低低地说:“宝贝,你帮我拿这张...”
虞昭矜快要被今天一整天的他,给?搅得疯了。
心如擂鼓,他的眼神是?,旁边的人也是?。
将荷官发过来的牌,滑至眼前?,拿起,又快速按在手心,缓缓露出一角给?他看。
虞昭矜是这么做的,可?她身后的人不是?,他一眼没看,好似并不在意输赢。
他倾靠在虞昭矜耳边,冷玉的手腕随意搭在她腰间。
“昭昭,你是?在紧张吗?”沉敛从容的嗓音溢出一抹轻笑:“别担心,我相信你。”
赌不可?能让她紧张,她紧张是?因为你啊。
这话虞昭矜压在心里没说。
转过身,含笑睨他:“还以为你要说,输多少都?没关系呢......”
时羡持淡笑:“你很厉害不是?吗?”
“......”不懂,他是?何时看穿的。
话说到这份上,再不上,就不是?她了。
虞昭矜坐下,自然而然地坐到了他的腿上,她其实是?想做到旁边椅子上的,奈何男人全程固定得她太死,挣脱不开,只好把?他当肉椅。
场上的人皆不能当做习以为常,纵容到这个地步,这是?已?经爱得死去活来了啊。
面子里子都?不要了。
还剩最后两张牌,虞昭矜小小地翻开,淡定地用手指压住最后一张。
待沈钓雪、萧知珩、齐鹤林,燕玦回依次开牌后,她果决地掀开。
“......”
“我靠,绝了啊,最没希望的牌,没想到反败为胜了!”
虞昭矜抬起下巴,骄傲地望向时羡持,话却是?对其他人说的。
“承让了,我也没想到我今晚的运气这么?好。”
本来时羡持的先?前?两张牌,她也是?不抱希望的,想着能和沈钓雪的牌面持平就好。
谁知道就这么?让她反败为胜了。
徐空溟一点?都?笑不出来,他赢得倍数根本就不够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