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爱,太要命。

可我还是想要个答案。

哪怕是我自找苦吃,我也一定要听。

我们一直找到了天亮,所有人从山头走了下来。

不知不觉,村里的人,全都已经站在了山下。

地上的烟头已经堆了一层。

发现没找到,他们自信的笑了。

村长更是指着我要一个交代。

“当初给她嫁人,哪有这档子事?”

“酸止!酸止!”

班长从山上惊慌失措的跑下来。

“找,找到了!”

我爸点烟的手都在抖,他抬头看我,渴望我给他一次机会。

“酸止,我是你爸。”

姥姥要上山,雨后路滑,她又摔了下来。

姥姥着急的问,“我,我女儿还活着吗?还活着吗!”

我爸跟同学的声音同时响起。

“活着。”

“死了。”

“酸止,路太滑,我们抬不下来,等天晴吧。”

我扯掉身上的雨衣,脱掉了滑底的鞋子。

“我亲自背我妈回来。”

我将雨衣扔给了我爸,“故意杀人,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情节严重者,判处死刑。我接我妈回来的期间,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为自己脱罪吧。”

我转身上了山。

脚下缠着麻绳,我可以轻松登上山路。

只是小腿被荆棘一道道划伤。

我妈被他藏在一处山洞。

我背起她的时候,没有想象中的沉。

这山路,也没有想象中的难走。

路过山涧,我滑倒好几次,腿上是拳头大的淤青。

“你去给我买药的时候,也是这样摔伤的吗?”

“姥姥说,你考上了全市最厉害的985,还是同届第一高分。难怪会嫌我考得差,但我也有拿奖学金,我想,接你回去后,就带你到处走走的。”

她回答不了我。

我想要听的答案,她也永远不会跟我说。

我走下山,我爸已经被按在了地上。

他不敢置信的挣扎,“我,我只是想把她藏起来!我没想杀了她!”

我只觉得好疲惫,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

我法学系的学长带着学姐替死者出庭。

发誓要替我妈打一场漂亮的仗。

出院的时候,姥姥来接了我。

我看出她很想努力的接受我这个外孙女。

可她看我的时候,还是有些害怕。

我给了她一笔钱,“我欠我妈的钱没还上,以后我每个月会给你们打一笔。”

至于我们,就不要见了。

我们之间,本就没有亲情可言。

我转身回了学校,摸着自己的脸,也许,我这辈子都不会有一个答案。

【张白羽】

被拐卖的第三年,我生了个女儿。

我给她取名,赵酸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