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诗韵怔怔地盯着她,随后快速跳到了舞台上,

“阿辰,跟我回去,你不能娶她!”

季锦辰勾了勾嘴角,眼神里满是讥讽,“我不能娶她,难道娶你?”

“阿辰,你就听我一句,跟我回去吧!”女人紧紧地拽着季锦辰的手腕,“我已经严惩了顾星辞,他再也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听闻,季秋辞忍不住嗤笑,“严惩了顾星辞?难道最该严惩的人不是你吗?是你两面三刀,是你不守妇道,是你背信弃义,你才是那个该遭天谴的人!”

“阿辰,你说什么?”顾诗韵痛苦地看着季锦辰,满脸的难以置信。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季锦辰已经恨她到如此地步。

季锦辰冷漠地瞥了她一眼,“我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还请顾总离开我的婚礼现场。”

顾诗韵抿了抿嘴,刚想说话,就被盛淮栀挡了回去,“顾总,请便吧!”

但是顾诗韵没有听她的话,不仅没有听话,还一把将季锦辰扯到了身边。

在场的人们突然炸开,季锦辰也惊呆了,连忙甩开了她的手。

可是被甩了一个踉跄,顾诗韵仍不愿松手。

这时,盛淮栀终于忍不住,转头喊来保镖,“来啊,把这个女人给我拖出去。”

刹那间,数名保镖蜂拥而上,将顾诗韵拖离了舞台。

顾诗韵一边被拽着往外,一边大喊着,“阿辰,不能嫁给她啊,你们才刚刚相识,怎么能这么快就嫁给她啊?”

听到这话,盛淮栀朝保镖打了一个招呼,示意她们停下来。

她先是拍了拍季锦辰以示安慰,随后缓步走到了顾诗韵面前,

“既然顾总不放心我,那我想我有必要把我跟阿辰的前世今生跟顾总说一下,也顺便让在座的各位给我做个见证。”

“我盛淮栀在此发誓,此生绝不负阿辰,如违背此诺言,自请天谴!”

众人听闻,无不惊叹。

这时,人群中隐隐传来议论声,

“听说这盛家独女一直不婚是在等一个人,难道这个人就是季先生?”

“你说得没错,这盛总可是等了季先生十年之久啊!”

“十年?可是我之前并未听闻她们两人有什么交集啊!”

“十年?”顾诗韵惊讶地看向季锦辰,根本不敢相信,“你们怎么会认识十年了呢?”

盛淮栀扯了扯嘴角,缓慢蹲了下来。

她微笑着看着顾诗韵,上位者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怎么,顾总有兴趣?那我不妨跟你说说我与阿辰的过去。”

“我们其实早在十年前,他还在英国念书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只不过那时候阿辰没看上我。”

“后来他回到京北,履行家族使命娶了你,我本来以为这辈子跟他的缘分断了,可没想到,老天可怜我,让我在那场拍卖会再次遇到他。”

“那时的他看起来很不开心,或许是因为顾总养哥的缘故。”

“之后,我从伯母处得知阿辰准备跟你离婚时,我开心坏了,当天便跟伯母表明心意,并默默助力阿辰离开京北。”

“所以,”盛淮栀死死地瞪着顾诗韵,“顾总现在还怀疑我对阿辰的真心吗?”

听闻,顾诗韵怔怔地看着她,眼神不断游荡。

她不断地摇头,嘴里喃喃自语,“不,不,阿辰是我的,他不能娶你!”

盛淮栀扯了扯唇,下一秒对着保镖大喊道,“来啊,给我好好伺候顾总,让她尝尝胆敢破坏别人婚礼的下场!”

话毕,几名保镖立马拖起顾诗韵,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包厢里,众人齐声祝福着新人。

包厢外,顾诗韵被铁棍打得头破血流。

她死死地盯着包厢的方向,眼神逐渐迷离。

顾诗韵伤好之后便被遣送回了国。

回国当天,她收到了顾氏破产,以及顾星辞经不住折磨已经去世的消息。

顾诗韵呆呆地站在总裁办公室里,看着面前的一切,懊悔至极。

因为她的宠信,顾星辞把顾氏卖得所剩无几,她也成了顾氏的罪人。

想到这,她缓步走上了顾氏大楼的天台。

不知过了多久,大楼下已经站满了人。

人们喊着,叫着,手舞足蹈着。

但是顾诗韵根本听不清她们的话。

她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们好一会,最后喃喃道,“阿辰,对不起,这辈子欠你的,我只能用命还了!”

下一秒,顾诗韵坠落在马路中央,面目全非,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