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技重施。
每回都是?如此,每当她被他?一时的良善迷惑住,他?就迫不?及待的露出粗野的嘴脸。
裹在氅中的少女,是?被缚住的茧,被擒在主人掌中的幼兔,是?承载国君欲望的器物。
唯独不?是?个人。
氅衣之下,冷热交汇,冰冷的雨水占了?上风,寒潮透过皮肤下潜到脏腑,让她的心渐渐冷下来。
阿姮只觉鼻头泛酸,眼?底发热,强忍着酸涩,不?让自己?在他?面?前落泪。阿姊走了?,只有她一人,没有了?牵挂,没什么可怕的。
她屡次触怒他?,起初很是?害怕,可怕着怕着,就不?怕他?了?。
手脚被箍在氅衣里挣扎不?开,她激烈的扭动,偏要跟他?作对,偏不?如他?的意。
忿忿的来回扭了?几下,却愈加不?对劲。
臀下被硌得生疼……
阿姮满面?通红,又羞又恼的瞪向楚王。
两只点燃了?火星子的乌眸宛转动人,好似被秋水洗过,潮润,明媚,叫人只想爱怜。
他?把?氅衣给她驱寒,转头就后悔了?,恨不?得将其狠狠撕开,露出藏在里头的一身丰肌秀骨,比果实还要饱满多汁,让他?想起来就喉头发紧,只想将人按在身下快意笞伐。
芈渊清了?清嗓子,凑到阿姮耳边,低语:“寡人想干什么,在哪都可以干。”
话音慢条斯理的落下,他?把?最后一个字咬得极重。
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随地都可以欺负她。
湿淋淋的小脸霎时变得更?加苍白,挂在脸上的雨水像断了?线的泪珠,随着她呼吸的起伏,扑簌滚落。
芈渊看她一眼?,把?人儿往膝盖边挪了?挪,紧贴的身躯分离开来。
他?本来也没想在马车上占有她,一车之隔有别的男子,还有阉人,刚才的话只是?在唬弄她罢了?。
从这几次他?已察觉,她脸皮薄,羞耻心尤为?强烈。
什么羞耻心,什么脸皮,他?是?没有的,也用?不?着。他?就是?个道德感极为?低下的男人,在面?对她时,尤其卑劣。
可他?愿意迁就。
芈渊抬手抚上阿姮冰凉的脸,把?残余的雨水从她脸上擦拭掉。
然后亲了?下去。
不?做别的,也不?在她身上乱摸,只是?捏着她的脸,来来回回的亲她,将她脸上每一寸幼嫩的肌肤都烙上他?滚烫的唇印。
亲吻像雨点一样?落到阿姮脸上,随马车一起颠簸。
外面?是?无边的旷野,王车急速奔腾。大雨如注,马鞭飙飒,呼喝的驾驭声,飞溅的马蹄,仿佛都离得很远很远。
她不?肯睁开眼?,他?就舔她的眼?皮,舔得睫毛不?安的颤抖。她紧抿着唇,他?在花瓣似的唇上恶劣的轻啮,她吓得哼唧,一张开口,长舌便趁势钻了?进?来,从慌张的贝齿中放肆的刮过,汲取花蜜。
阿姮被他?亲得浑身发烫神魂颠倒,竟产生了?一种被怜惜被珍爱的错觉。
时断时续的哼吟,情?不?自禁的从她口中逸出来,阿姮战栗着,从混乱中找回一点残存的理智。
她数日不?回王宫,还远行去了?郢都城外的驿站,一步步脱离楚王宫的秩序,越过国君的底线。
楚王或许会产生怀疑,他?本就是?个多疑之人。但只要一沾到她的身子,他?就只顾贪恋和她的厮磨,没有放在心上。
不?要,不?要叫他?起疑,不?要在这个时候忤逆他。
她娇哼了?一声,脸颊软软的靠在他掌心,红唇张开,任他?恣意纂夺。
芈渊轻抚膝上少女后背上的湿发,感受她的服帖。
自从初经人事,她屡屡逃过,一回都不肯再服侍他。他憋了很久,一直在忍,今晚无论如何要她承宠。
马车飞奔过原野,来到祭台的时候,雨停了?。
阿姮被楚王从车上直接抱下来,抱进?祭台底下的屋子。
而后,芈渊盯着王卒将热水和干净衣裳一一送进?来。阿姮缩在榻上不?敢动。
司巫差遣巫人,请国君上露台叙话。眼?瞅着楚王随巫人离去,阿姮赶紧起身,脱下潮乎乎的衣裳,匆忙的擦洗了?一下身子。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王卒拿来的是?楚王的狩猎常服。
她不?换就没有衣服穿,只得暂且套到身上,又请门外的两广侍卫取一个火斗来。
司巫手下的巫人送膳食过来时,芈渊从露台下来。
阿姮正拿着火斗在熨衣裳。
他?的玄色衣袍套在她身上,异常宽大。衣摆拖到地上,像鸢鸟巨大的尾巴。腰带在腰间束了?好几转,衣间褶皱层层错落的垂下来,开出一朵乌黑绣金线的大花。
她站在花朵中央,长袖堆叠的手上握着一柄火斗,斗中直冒热气。
“王上,等?我把?衣裳熨好了?就换下来!”唯恐被衣摆绊倒,就没有给他?行礼,只得急急的跟他?喊了?一嗓子。
“勿动。”
芈渊走近,示意她放下火斗。随即抽出佩剑,拾起地上的衣摆,在布帛上划开一个口子,把?垂在地上的多余布料沿圈撕了?下来。
又如法炮制,把?长袖上多出来的袖头扯掉。
“甚好,不?用?换了?。”他?抬起她的下巴端详了?几眼?,就丢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