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去各大投行融资,却发现以前那些对他和颜悦色、甚至带着几分谄媚的经理人,现在连面都见不上了。
他的预约,全都被秘书以“经理没空”为由挡了回来。
他父母拉下老脸,去求那些生意场上的老朋友。
得到的回应却出奇地一致。
“老顾啊,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许家那边我们惹不起啊。”
“你儿子怎么回事?放着许家这尊大佛不要,去惹她?糊涂!”
巨额的违约金纷纷找上门来,顾氏大厦摇摇欲坠。
6
电视新闻里,顾氏集团的大楼被围得水泄不通。
密密麻麻的讨债人举着横幅,高喊着“顾景辞还钱”。
镜头扫过,我看到了顾景辞那张脸。
不过短短一周,他已经憔悴得脱了相,形容枯槁,再没有半点往日意气风发的模样。
管家走到我身后,恭敬地躬身。
“小姐,顾先生来了,就在门外。”
我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
“不用管,他进不来。”
果不其然,监控画面里,顾景辞被两个高大的保镖死死拦在许家大宅的铁门外。
他想硬闯,却被保镖像拎小鸡一样推了出去,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下一秒,曾经不可一世的顾景辞,竟然狼狈地跪在了地上。
他双手扒着冰冷的铁门栏杆,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我的名字。
“清欢!许清欢!你出来见我一面!”
“我求求你了!你出来!”
“你怎么能这么绝情!”
父亲气得脸色铁青,抓起旁边的高尔夫球杆就要往外走。
“我去赶走这个混账东西!”
我起身,轻轻按住父亲的胳膊。
“爸,别为这种人生气。”
“我自己来解决。”
我走到大门口,让保镖打开了门,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顾景辞。
他身上的高定西装全是褶皱,头发凌乱,脸上满是泪痕。
见到我,他眼里瞬间迸发出希望的光芒,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清欢!你终于肯见我了!”
他膝行着往前,拼命地朝我磕头,额头撞在坚硬的石板地上。
“清欢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都是林晚晚那个贱人蛊惑我!是我一时糊涂啊!”
他声泪俱下地忏悔,言辞恳切。
“清欢,我们是夫妻啊!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不能这么对我!”
“顾氏要是完了,对你也没有好处啊!你快让咱爸收手吧,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
他话音刚落,一辆车急刹在门口。
顾景辞的父母连滚带爬地冲下车,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重礼。
他母亲一上来,就“噗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哭天抢地。
“清欢啊!是我们教子无方,是我们对不起你啊!求你饶了景辞这一次吧!”
他父亲则怒目圆睁,冲上去就给了顾景辞一个狠狠的耳光。
“畜生!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顾父对着儿子破口大骂:“都是那个狐狸精!是她毁了你,毁了我们两家的关系!清欢,求你再给这个畜生一次机会,我们顾家愿意给你当牛做马!”
我静静地听着他们一家三口唱念做打,直到他们声嘶力竭,才缓缓开口。
“晚了。”
我声音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