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生于深闺大宅,眼睛里很多时候,都只能装着密不透风的院墙与楼阁。
可她知道自己从不喜欢这些,不喜欢这些压抑的女子教条,不喜欢后院里攻于心机的小姐,不喜欢自己待嫁的人生。
所以当一个灼如朗星的少年一个翻身就从墙外到她面前,身上带着她从未感受过的鲜活气息,她会沦陷其中,真的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大抵是风难捉摸,水亦不能停留,命运将他们分离,又让她和柳濯月重聚。
年少孩童的喜欢,谈得上是喜欢吗?
江漾早就忘记了那时的心动,但是显然,柳濯月是记得清晰的。
那些少时画景,只影影绰绰的在她脑子里时不时蹦出来这么一星半点儿,要是写下来去当个话本子,都连不上来。
她想,她肯定记不起年少时的柳濯月了。
江漾冲着夜空呵了一口气,淡淡的白汽随着风和雪,一起飘荡,一起消逝,淹没在荒芜的暮色中。
放眼望去,是万燧星繁,玉龙银装,清澈而又冰凉的美。
江漾缩了缩脖子,脸侧便蹭到了柳濯月的脖颈,紧紧相贴中,能感受到他皮下隐隐约约跳动的青筋,温热又鲜明。
这种从心底里颤栗涌出的感觉,她曾经有过。
她又想,她可能已经喜欢上了现在的柳濯月。
柳濯月并未睡着,小姑娘兴致勃勃叫他一起看星星,他当然不会这么没眼色的睡过去。大概就是,她在看星星,而他在看她罢了。
他又拢了拢紧毯子,外面风太寒,其实已经不宜再大开着门了,于是他问:“还要看吗,天太冷了,下次再看,好吗?”
江漾点头,从他怀里跳出来,行动之间像只懵懵懂懂的兔子,但是看他的眼神放佛透着小狐狸一样狡猾和乖精。
她关上门,把他拉到床上,柳濯月顺势就坐在那里,眉目带着丝不解。
“怎么了?”他问。
“你等等我,就一会儿。”江漾又去点上两根蜡烛,小屋子里就蔓延开霞光般的暗红,小火炉里煨的清酒已经烫开了,江漾倒满了一杯,晾了片刻,就喝了一大口。
剩下的那些,她拿在手里,款款地走到柳濯月面前,他靠在床上,她站在床边。
她此刻像个醉醺醺的登徒子,居高临下地挑起了柳濯月精致硬朗的下颌,用带着勾子的嗓音,靠在他耳边,徐徐地说:“柳濯月,我想要你。”
语毕,她也并未等他回答,张口含住最后一口酒,把那酒樽轻轻甩在一边,就抱住了他的头,对着他薄而柔软的唇,把那口酒渡了过去。
柳濯月喉结一滚,睫根微颤,他双臂揽住江漾的腰,反守为攻,主动和她交织勾缠了起来。
(三次被导师骂写个免费文还要被骂)
(反正我是心态爆炸了,何苦呢。第一次写文本来就战战兢兢的,累死累活还讨不到好,没必要嗷真的没必要嗷。)
第42章 第四十一章(h 口)
星光月色如织华鹤练,从窄小的窗格中洒落下来,形成一片淡淡的清辉,映在屋内床铺上两人交缠的身影上,像是落了一道剔透的霜。
江漾站在床边,膝抵着床沿,俯身低头,将柳濯月的唇含在嘴里。
回馈她的是更激烈的吻。
以前也没有这么郑重且清晰的感受过,他的唇这么柔软,特别是中间一点唇珠,像是她经常吃的桂花冻。
甜的,软的。
她想退开,看看他的脸,将将要起身,就又被柳濯月捞了回去。
江漾被那股力气牵扯,不留神之间就跪坐下来,她的头被柳濯月抬起,与他额间相贴,目光交集。
倒也能看见了。
“你刚刚说……”他眸色如水,眼里像是掬了一捧璨璨的凉星,江漾看着他,有些移不开眼。
他捧起江漾的脸,把唇瓣凑在她的鼻尖上厮磨,“你说……你想要我。”
“对吗?”
江漾点了点头。
屋间静了一瞬,火炭在燃烧中发出毕剥的轻响。
只这一瞬,柳濯月立刻将她的身子抱起,放在床铺上,整个人压了下来,衣衫渐乱,腰佩相抵,带着婆娑的撞音。
唇齿相依之间,是她刚刚喝的清酿,有着一丝醺人的酒气,恰巧能烧尽她所剩不多的理智和羞怯。
她身上的衣物已经被解的差不多了,腰肢和胸乳都在月色下泛着冷白。
江漾头一次想掌控这场性事,她按住柳濯月在她身上轻移的手,坐起,压在他的腿上,重复刚说的话:“柳濯月,是我想要你。”
她抬手拆了他束起的发冠,发丝瞬间倾泻,如烟似墨,在月色星河的辉光下,他清俊的脸也带了一股昳丽的风情。
像是某种山间深林的雪妖。
江漾跪坐在他身上,和他平视。她一一解开柳濯月的衣物,露出健朗的胸膛来,她沿着中间那条细线,摸到他沟壑相间的腹部。
戳了一戳,是硬的。
柳濯月从喉间溢出一丝闷哼,他靠在江漾的肩。一弯手臂抱着她,另一只手拉住她的手,带着她,摸向下腹更深处。
“摸这里,漾漾。”他像是个敬职敬业的师长,引领着她一起探寻自己的身体。
江漾低头,月色与烛火照得亮堂,能很清晰的看到他劲瘦的腰下,亵裤被什么顶起,中间的一小块儿被濡的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