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以为的,和封朔想的,大相径庭!

封朔听到她说,为什么不出来一起聊一聊,浑身血液都沸腾了!

她是什么意思?

还想自己和许寒胜对峙吗?还要他们在一起一决高下吗?

许寒胜这种见异思迁的东西也配?!

不是挺失望自己没出现吗?

怎么一下子又算了?

什么叫堂堂一个团长,要避嫌?

避嫌什么?

避嫌和她以前喜欢过的人,站在一起吗?

祝云媱,你还有没有心?!

封朔一脚踢开了卧室门,又勾脚一下甩上了。

祝云媱瞥了一眼,发现不是自己睡的客房,床上铺的还是大红的龙凤喜被,不是凉席,有些担心会不会太热了。

“还是回客房吧。”

这么厚的被子,哪里躺的下去啊!

半夜估计都得热醒。

封朔闭上眼睛,沉沉地深吸了一口气,怎么也压不下漫上来的酸意!

就这么不想和自己睡在一起?!

“就睡在这儿,哪也不准去!”

他抬起祝云媱的下巴,俯身一口就吻住了她的唇,将人放到艳丽的龙凤喜被上,单膝压着床沿,欺身而上,将人笼在怀里。

他的大掌缓缓从祝云媱的后腰抚过,覆在她的小腹上,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感慨着,期待着能够有所感应。

她怀着和自己的骨肉,不会离开自己的!

封朔知道此刻自己应该闭嘴,不能再问下去了。

祝云媱既然模棱两可,但他也得装傻充愣。

一旦捅破了窗户纸,两人之间的微妙平衡估摸着就得荡然无存了。

但他忍不住,在这件事情上的定力越发趋近于零。

越是克制,越是想问清楚。

“海城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说好的六个月,一提前你就知道了。一直保持着联系?”

封朔把人抱的很紧,手还很卑鄙地偷偷解开了布拉吉的扣子,让她逐渐沦陷,卸下对他问话的防备。

祝云媱的视线被封朔全部占据,移都移不开,对视之下,能轻而易举看到那双黑眸里的倒影,是自己完全放松的模样。

她不想承认,但身体总是更加诚实。

自己对封朔的主动关心示好,很受用。

如果接下来,他会陪着自己一起替妈妈洗清举报的污名,争取到烈士称号的话,或许自己……

她不敢把话说的太满。

但心里已经隐隐有了决断。

“姜馆长告诉我的。”祝云媱朝着封朔深深看了一眼,努了努嘴,嗔怪,“之前我们去哨所慰问演出,人不在大院,姜馆长联络不上我。他直接让自己的学生,从海城跑来一趟,告诉我这个消息。主要是……怕影响不好……”

“……”

封朔倒抽一口凉气,难以置信道:“姜馆长是姜益明?他替你做这件事?!”

居然帮忙留心许寒胜的劳动改造?!

封朔的怒火已经直冲天灵盖了。

他解到最后一颗扣子,手指都气得僵硬,迟迟解不下来,恨不得一把扯掉!

祝云媱明显感觉到了拉扯,有些不舒服,娇喃:“你轻点啊!”

她闷哼:“姜馆长人很好的。我说自己来京市,他还自责把消息告诉我了。而且啊……当时你对我那么凶,逼问我出去见谁了!我能见谁,就是见了姜馆长派来送信的学生。”

“人家千里迢迢来送信,难道我不该表示表示吗?不该请人吃顿饭吗?”

明明是封朔太小肚鸡肠了!

喜欢没说过几句,总是一个劲地吃飞醋,才让她起了逆反心理,不想搭理他!

要是他早点关心关心自己,让人跑去海城调查的时候,别总是关心什么渣男许寒胜,而是稍微关心下她和家里人的关系,尤其是她对妈妈祝青音救火英雄的自豪,恐怕早就知道自己在忙申请烈士的事情了!

就算一直不知道,可她约法三章的时候,提过六个月的期限。

稍微好奇一点,为什么是六个月,前后一联系,也能查清楚了。

说白了,当时还是没那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