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男人怒声骂道:“你们干什么?你们自己偷鸡摸狗,被工厂开除已经算是轻的了!要不然,让公安带走,你们保不齐要蹲多少年大牢呢!”
“少废话!老子屁都没有偷到,就几块破烂布头能值几个钱!还有你那个公文包,外头写了大名,放黑市都没人买!姚万里,你今天要么让我们回厂子上班,要么就拿钱来赎你的腿!”
嘭!
一个闷棍落在了地上,像是个警告。
刚才还义正言辞的姚万里顿时没了声音,不知道是被堵住了嘴,还是吓得不敢吱声了。
祝云媱被套在蛇皮袋里,看不清楚现场的情况,只能依稀凭借声音判断,估计也只有这两个绑匪了!
鸡毛掸子不行,大铁锹应该可以吧!
在听到绑匪喊出:“先搜身,把值钱的玩意……”时,祝云媱猛地一摸空间痣,嗖地进到了小院子里。
她轻车熟路地翻出能割断绳索的匕首,又摸出一把铲雪的大铁锹跟着一起出了空间。
哐当
铁锹落地,砸出一个响。
前头说话的绑匪嘀咕一句:“什么声音?”
祝云媱憋着一口气,用力割开绑住自己的绳子,一手抓铁锹一手扯下蛇皮袋,一鼓作气地站起,挥着铁锹就冲了上去。
“你们快住手,光天化日要做什么?!”
祝云媱大喝一声,冲着纠缠在一起的几人就砸!
两个尖嘴猴腮的瘦竹竿抱头乱窜,骂骂咧咧,相互埋怨。
“你怎么绑的?怎么还能让人松开!你没吃饭啊!”
“我没吃饭?那你长眼睛了吗?那么大的一个铁锹,你看不到在地上啊!”
“滚蛋!刚才根本就没有铁锹!”
“你才滚蛋!”
“哎呦呦!别打了”
“……”
祝云媱也没有章法,反正就是一顿乱挥,把人打的鬼哭狼嚎的。
就在她快要没什么力气的时候,旁边的姚万里急吼一声:“小姑娘,你闪开,我做个记号!”
“做个什么?”
祝云媱稍一迟疑,脚没迈开,脸倒是转过来了。
就见天际划过一道漆黑的弧度!
啪哒!
她再躲闪,身上穿的新衣服还是落下了浓黑的墨水印记。
再看那两个绑匪,脸上乌漆嘛黑一大片,擦都擦不掉了。
“哎呀,抱歉!我以为你会躲开的。”姚万里尴尬地揉了揉脑袋,鸡窝头更加凌乱了,又搓着手道,“你也是被他们绑过来的?也是布料厂的?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我是……”
祝云媱话在嘴边,巷子口又冲进来一男一女,高声喊着:“你们不要再打了!我们已经报公安了!一个都跑不了的!”
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祝云媱定睛一看,倒抽一口凉气,怎么回事?
许寒胜和卢芳芳怎么会在京市?
他们不是应该在南方吗?
祝云媱的视线,在他们两人和姚万里之间相互打了个来回,瞬间醍醐灌顶!
按照书中套路,卢芳芳只是在南方稍稍发迹,真正大展宏图还是在京市搭上布料厂和服装厂,又给舞蹈家沈茜做了演出服……
现在,虽然沈茜早就因为犯错误,被下放改造了。但故事线还是要走的,他们既然来了,肯定会去找布料厂……
布料厂?
祝云媱将视线落在了一身狼狈的姚万里身上,心情激动万分。
自己这是要解锁重要配角。
“你们没事吧?”
卢芳芳甩着她的粗辫子,正要转过头来问祝云媱的情况,祝云媱立刻蹲下,抓起被墨渍浸透了的裙摆,往脸上抹了一把!
黑的像是锅盔一样!
她赌一把,看还能不能认出来!
卢芳芳搀扶起她,看着她弄脏的脸,脸蛋皱成一团,讪讪道:“你的脸……得洗洗了!”
“芳芳!”
许寒胜在旁边扯了一下卢芳芳的胳膊,将她又拉到姚万里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