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自己争取一把吧。
也不知道离婚申请,军属可不可以自己申请?
……
封朔从四合院出来,步履生风,拳头攥得很紧,但凡面前有个沙包,早就被他打烂了。
为什么不信他解释?
好端端的人,会无缘无故说自己是绝嗣吗?
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他已经在积极努力治疗了,还不够吗?
不信他,还倒打一耙,说自己会误会她?
祝云媱要是怀了孩子,那不是正好验证他的绝嗣之症好了,不用折腾了吗?
怎么会怀疑不是自己的孩子呢!
越想越郁闷,封朔长长叹了一口气,又捏紧了拳头,打算再去趟医疗院,找院长来和祝云媱解释下。
他的绝嗣之症,不是骗人的。
三岔路口,好巧不巧又撞见了秦婶。
怎么还阴魂不散了?
封朔不想和她说话,每次都要提到祝云媱,旁敲侧击打听人家院子里的事情。
偏偏她又是政治主任的爱人,不能嫌恶得太明显。
他一个转身,想要绕道。
秦婶还追上来了,火急火燎的。
“封团长,有事好商量!你千万不要动怒啊!你是堂堂一个团长,怎么能和外头的一个普通百姓一般见识呢!小祝同志也肯定不是这样的人,小年轻有几个朋友很正常的。我年轻的时候,和文工团的几个领舞关系也好的。我们家主任从来不往心里去……”
秦婶一上来就喋喋不休,让封朔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在说什么鬼话?
和谁一般见识?
“秦婶,你在说什么?我家媱媱和谁交朋友了?我怎么往心里去?”
封朔停下脚步,眯起眼睛,已经猜到秦婶保不齐是在造谣。
他倒是要听听,这人能坏到哪里去?
秦婶叹了一口气,凑近了一些。
“我也是前几天无意间撞见的。小祝同志去了镇上的国营饭店,和人一起吃了饭,还和人一起去了招待所。这事情吧,不能光看表面的。小祝不是喜欢做衣服吗?可能就是跟人学做衣服去了!你别往心里去啊!别听人乱说啊!”
她话音刚落,封朔心里的一股无名火直冲向天灵盖。
别往心里去,别听人乱说?!
现在胡说八道的人,不就是秦婶自己吗?
封朔虽然平日里对她也不是很热情,但面上的关系还算是过得去的,没有真正撕破脸。
但当下,他的心情糟糕透了!
刚和祝云媱吵完架,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进家门,转头又听见秦婶搬弄是非,真的忍不了了。
“秦婶,刚才说的那些话,你是希望我原原本本转述给主任还是政委?嚼别人家舌根的时候,你还真的一点底线都没有了。当着我的面,说我爱人的不是,是不是太过分了?!”
封朔说的已经很严重了。
不仅搬出了主任,还搬出了政委。
政委可是压在秦家主任上头的。
意思就是,他不仅要追究秦婶的责任,也要连坐到她家男人身上。
秦婶闻言一愣,身体战术性地往后一倒,面红耳赤:“封团长,你,你,你才是过分的那个吧!小祝来了大院,一直都是恪守本分,她招待你的亲友,给文工团帮忙,还救了邹妹,大伙都是看在眼里的。
“可你呢,你前头招惹姜军医,后面又惹了一个沈茜同志,左右逢源,烂桃花一大堆的!
“我作为大院里的老军嫂,看不下去一个小姑娘被你们兵痞子,这么欺负!
“我原原本本把事情告诉你,不是来告状的!是让你不要听风就是雨,被其他人搬弄是非了!你倒好,给我扣帽子!
“随你吧!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这样子,哪天媳妇儿跑了,都追不回来!”
秦婶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听得封朔脑袋涨得疼。
她说完,人就气呼呼地跑了。
封朔却定在了原地,眼睛瞥向了大院的值班岗亭。
一个白衬衣黑西裤,头发抹了半斤油的男人站在门口,不疾不徐地和站岗的战士商量,想进去找一个叫做祝云媱的军嫂。
秦婶刚才的话,仍犹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