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封朔心若擂鼓,如同宣誓一般。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明白想和心爱的人共同孕育爱情结晶的激动和喜悦。
不是一时的意乱情迷,是深思熟虑后仍旧坚定想走的一条路。
此刻,他只觉得愧疚。
绝嗣之症,让他犹豫不决,一次次将祝云媱拒之千里之外。
是他的问题,却平白要祝云媱一起承担。
情绪翻涌,封朔难以自持地又搂紧了怀里的女人,俯身亲下,从眉眼顺着鼻梁,到他欢喜到不行的软唇。
他发了狠,不停地厮磨着祝云媱的唇,期待一个赞同的回应。
呼吸沉沉,气息交融。
他低喃着一遍遍地恳求:“云媱,云媱……”
祝云媱被亲得浑身发烫,有些招架不住,想要默默地往旁边退去,却被封朔的大掌扣住了后腰。
其中一只手慢慢上移,搭在她的后脑勺就往怀里按,恨不得要和她融为一起。
祝云媱哪里受得住他这般的热情,脸红心跳,羞得抬眸看人的勇气都没有了。
封朔这混蛋,一旦动了情,那双眸子里只能瞥见自己的影子,像是要把她锁起来,占有欲丝毫不掩饰,满心满眼全是自己。
“……好。”
祝云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了口,顺着封朔的话也就应下了。
接着,又是劈天盖地的吻,亲得她七荤八素,只能求饶。
“你轻点……要是现在就有宝宝了,那可怎么办?”
祝云媱是真的怕,手脚并用要逃离封朔的怀里,但却听到那混蛋恬不知耻地吹嘘:
“那说明你男人厉害!”
“……”
封朔揉着祝云媱的后腰,心满意足地喟叹一声,躲着她挣扎的拳头,人往下滑了滑,毛茸茸的脑袋贴在人的心口,侧耳倾听。
听了片刻,又仰头乖顺地看着祝云媱,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像是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得意洋洋。
“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紧张。云媱,你是紧张,还是期待?”
祝云媱的手落在封朔的脸颊上,将男人坚毅紧绷的线条随意揉扁挫圆,又把他的嘴唇挤成一团,不给人反唇相讥的机会。
她下定决心一般,沉着声音道:“封朔,我很怕希望落空,你不可以骗我。”
“不……会,不骗你。”
封朔侧头吻在她的掌心,深情又执着地许下诺言。
……
祝云媱又在营地里休息了几天。
一来是张政委还没有得到余锦城押送人回京市后的消息,怕中途会有变故,导致事态扩大。为了保护自己部队军属的权益,他坚决要让祝云媱在营地养伤,和大部队一起回去。
二来是封朔有私心,不敢让祝云媱单独行动。他还有不少哨所没有巡视,至少也得在外10天的时间。等这波慰问演出结束,他回部队又得马不停蹄地准备野外拉练,更是一天都不想和祝云媱分开。
两人的关系原本还有些遮掩,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但经过这件事情,几乎整个营地都知道祝嫂子是封团长的爱人。
一个个闲下来就在营地里找两人腻歪的证据。
封朔不放心祝云媱的伤。
尽管,她的脸蛋早就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嫩滑,可一想到曾经被骆卫国伤害过,封朔就心疼不已,总找军医打听美容偏方。
可怜军医和陆琛一样,从小就没摸过女孩子的手,哪里知道什么美容?
问他怎么美白?不会!
问他怎么缝伤口?立刻给你剌上一刀,当场教学。
封朔天天来问,终于把人给惹恼了。
军医随口一句:“用露水敷一敷,或许能有用。”
他就想开个玩笑,把封朔打发了!
没想到,第二天清晨,所有出早操负重跑的战士们,都看到封大团长举着个大茶缸子,在草丛里弯腰收集露水呢!
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到了曾小芹的耳朵里。
她也跑过来出谋划策。
“表哥,外头的露水有什么好的!你得用黄瓜,新鲜的,刚刚在藤蔓上摘下来的黄瓜,切成片,给嫂子敷脸。保证嫂子白白净净的。”
曾小芹一边出主意,一边摩拳擦掌想要试试自己捣鼓维修的拍立得还能不能用,留下表哥和嫂子谈恋爱的证据!
她快要回京市了,不得给外婆带些好消息回去?!
嘿嘿!
原本呢,曾小芹以为自己还得多做几次说客,才能让封朔去摘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