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吃着莫名其妙,汹涌而来的飞醋。
还和人拌着嘴呢,怎么就亲起来了……
亲着亲着,居然就钻到小树林里了……
钻着钻着,还……
隐秘的刺激,令人血脉喷张的荷尔蒙攻击,肌肤相触时,理智被情感击败,呼吸交融,彼此贴得严丝合缝。
北疆的夏夜,夜风卷着凉意,树叶沙沙作响,与两人擂鼓般的心跳声形成相互辉映的交响乐。
咚。
咚咚。
咚咚咚。
久久都没有停歇……
第二天早上,祝云媱在封朔的怀里清醒过来。
刚开始,迷迷瞪瞪地眨了眨眼睛,仰头看到封朔那张轮廓俊朗的脸庞后,她不由自主地随着人的呼吸频率,一起吸气,一起呼气。
好像这样,就不会将沉睡中的独狼惊醒。
她小心翼翼地环顾一周,警惕地注意着旁边的环境,所幸映入眼帘的画面是洁白的墙壁和天花板上垂落的带着灯罩的白炽灯。
还好没真睡在林子里。
暗自松了一口气。
垂下眼眸的时候,祝云媱听到头顶传来的一声闷笑。
“怕什么?我还能让你睡在林子里?”
封朔的骨相本就生的凌厉,没对着人笑的时候,表情总是带着孤傲的威严,透露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祝云媱偶尔也喜欢那股子清冷禁欲的模样,但偏偏这家伙一旦上了床,狼性未减半分,还多了点欲求不满的馋劲。
不亲不抱也还好。
但凡沾了一口,那就是咬上不松口了,恨不得将自己拆吃入腹,活像是一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看着男人肩头的齿痕,还有脖子下的一片青紫印记,祝云媱想都不用想,自己身上得有多暧昧。
思及此,她嗔怪地抬眸瞥了一眼,睫毛忽扇,说话更是气鼓鼓的。
“为什么把我带到林子里去?要是有人经过呢?你就不怕有人看到你媳妇儿?还是说,你是故意的……就打算找人来看呢!”
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一招,她祝云媱也不是不会!
惹人生气嘛!
她说的委屈,鼓起腮帮子的同时,鼻头也酸涩地发红,眼睛很快也蒙上了一层雾气。
还沉浸在昨晚恩爱余韵里的封朔,看她气急败坏的抱怨,小脸皱成一团,忍不住低头吻在她的眼尾,卷走晶莹的泪珠,哄道:
“不会有人看到的。那个时间,没人出来……”
“你怎么那么清楚?以前也带人钻过小树林吗?带过几个?”
祝云媱纯粹是顺着他的话往下问,问出口就觉得自己矫情,酸溜溜小肚鸡肠,根本不像自己平时的做派。
她慌乱低头,佯装打了个哈欠,嘟囔一句“好困啊”,还想翻身背对着封朔,假装要再睡个回笼觉。
封朔先是任由她像是一条活蹦乱跳的泥鳅,在怀里拱来拱去,等人彻底只留了一个光溜溜的后背时,他的脸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了。
彻底黑透了。
拨开搭在蝴蝶骨上的几缕青丝,封朔一口吮了上去。
凝脂白玉般的皮肤上,留下一枚红红的印记。
到底还是心软。
印子一点都不深,估计没两个小时就消掉了。
哪里像她,咬在他身上,还总喜欢磨牙,蹭来蹭去……只要留下印子,都得好久才能褪去。
真是牙尖嘴利。
封朔悄然勾起了唇,弯起好看的弧度,连带着眉眼都柔和多了。
“我带谁钻小树林,还能带几个人一起钻?你当我是钢筋铁打的身子啊!”
封朔不设防,轻声笑了笑。
他怀里的祝云媱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胸腔的震动,似乎也被传染上了,唇角也渐渐勾起。
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鸡蛋里挑骨头。
但又莫名上头,喜欢听封朔一遍遍地辩解。
可不管听多少句,心里仍旧是空落落的。
祝云媱讨厌这种感觉,像是被情绪和荷尔蒙绑架,感受了封朔对自己的一点偏爱和喜欢,就喜滋滋得意忘形,但转念脑子一清醒,又想到他不过是为了能脱离封家建功立业,才和自己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