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阵子,没看到这样的祝云媱了。
最近总是不理他。
不仅不理他,还躲着他,连个照面都看不到。
那滋味,很不好受。
封朔不敢主动问,怕人又阴阳怪气说不喜欢他了……
听着就闹心。
“手还疼吗?去抹药?”
封朔的声音都哑透了,说完就忍不住轻咳,喉结处的皮肤带着蜇人的刺痛。
祝云媱搂着他的脖子,手指敲击着他的后颈,轻轻摇了摇头。
“手不疼了,别的地方疼。”
封朔将人抱的很高,看人的时候,需要抬眸仰视,声音更是沙哑:“哪里?”
“这……里……”
祝云媱水漉漉的眼睛盛着月光,低垂看人的时候,能把人的魂都吸走。
只轻轻俯身啄了啄封朔的唇,就憋不住逗人地坏笑。
自从上回在林子里吵过架后,两人很久没有亲密过了,封朔原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能忍耐……
却在此刻,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他根本克制不了。
克制不了,才会吃醋。
吃醋被下放养猪的许寒胜,
吃醋给她做虾仁炒饭的小张,
吃醋为她解围修自行车的余锦城,
吃醋改旗袍的裁缝师傅……
一个个的,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稍不留神,就有人围在她的身边。
围着围着,自己都没有位置了。
对外人都柔声细语的,和自己总是吵来吵去,吵得他都不敢随便开口了。
生怕说错一个字,又是好几天的不理人。
一不理人,只有自己憋得慌,祝云媱反正忙得很,恐怕都想不起他。
“封朔,我好想你啊……”
耳旁突然响起又娇又软的一句话。
瞬间,封朔脑子里紧绷的一根线,啪的就断掉了。
他的双手突然一松,将人从高举的位置,滑落到怀里,一手紧紧抱住后腰,一手按住了后脑勺,用了劲地吻了上去。
开了荤的男人,饿不得。
一有机会,就能把人拆吃入腹。
祝云媱又……失策了。
她就是看啊,良辰美景,天时地利,加上行走的荷尔蒙直勾勾的引诱,不吃白不吃了。
留着过期,以后想吃还不容易呢!
但谁能料到封朔一发了狂,根本就控制不住,恨不得在院子里,就想咬开她的衣领了!
扣子掉落一地……
人也不知道怎么回到卧室的。
反正就是天旋地转,不知日月为何物。
浑身骨头拆开又重组的酸楚。
最后只剩下呜咽。
和封朔压在她耳旁的那句:“别生气了。”
……
卫生所的病房里。
沈茜清理创口,手臂擦伤比较严重,抹了红药水,看着惊心动魄。
脚上也有伤,但问题不大。
看着也抹了红药水,好在没有伤筋动骨,养上两天就能好。
痛就痛在,没有破皮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