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人是封朔救的。

但这些年,鲜少有联络,怎么会给他寄信?

还放在余锦城拿来的东西里?

好半晌,封朔低头打开了信封

简单的几行字。

“朔哥:

我已经结束复健练习,今年有望能够重返舞台。近日练舞时,总会想起你。要不是你当初找到我,背我下山,恐怕我的腿早就保不住了,更别提能够再次跳舞了。

前几日,我去拜访了封奶奶,奶奶身体健康,一切都好。

正巧余哥托我买咖啡机,我便想再次和你郑重说一句:谢谢。

谢谢你救了我,让我重获新生。

也愿朔哥,平安顺遂。

沈茜。”

搞文艺工作的同志,就是多愁善感。

封朔第一反应只有这个,接着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他抖了一下信纸,想给祝云媱也看看。

也没写什么呀!

可惜,祝云媱已经又进入了梦乡。

封朔刚沾到床边呢,人还翻身卷走了被子,脑袋都藏起来了。

叫不醒。

没办法,封朔只能作罢。

第二天一早,封大团长起床晨训时,祝云媱还在呼呼大睡,喊了两声也没反应。

他怕人怄气,特意把信笺摊平放在祝云媱一侧的床头柜上。

事实高于雄辩。

只要她看到信的内容,应该就不会误会了。

然而,封朔失策了。

自从这一晚开始,祝云媱不再等他回家了。

回来晚了,别说卧室里留灯,就连四合院的院门都挂了锁。

人更是见不着醒着的时候。

早上他晨训,祝云媱睡懒觉。

晚上他回屋,祝云媱睡得早。

床头柜上摊着的信纸,纹丝不动,边角褶皱都还保持原样。

这下,封朔终于明白,祝云媱在和自己生气。

他试着调整作息,想等到祝云媱起床,再出院门。

可日上三竿,也不见人睁眼。

尝试着不加班,但不管回来的多早,家里总是已经吃好饭,厨房连锅都洗好了。

短短几天,封朔的气色有眼可见的变差了,脾气更是阴晴不定,周身充斥着低气压。

陆琛还得意自己旁敲侧击,集思广益,借花献佛的送礼大法,获得成功了呢。

结果,等了几天,也没听到封朔夸一夸京市远道而来的咖啡机,万分不解。

“朔哥,老余买的咖啡机好用不?能不能给我们也尝尝鲜?听说那咖啡豆保质期比茶叶还短呢,时间久了就不好喝了。”

陆琛凑上去打听。

封朔阴沉着脸,觑了他一眼:“这么想喝,调你去京市,喝个够啊?”

“……朔哥,你怎么像个炸药桶呢!嫂子都得怕你吧。太凶了。”

陆琛扯了下嘴角,吐吐舌头。

惹不起,拔腿就要跑。

“等等”封朔就叫住了他,迟疑着,抿了抿唇,轻咳道,“我平常挺凶?”

“对啊!朔哥你不知道自己的外号吗?”

陆琛来了兴趣,他站得离门近,随时可以跑,胆子大着呢!

封朔:“说说,都有什么?”

陆琛开始掰手指头:“阎王爷,罗刹鬼,冷面十三刀……”

“冷面十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