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中草药只能作为副业,也不是长久之计。
毕竟,她没法解释,这些草药是从哪里长出来的?
除非,能找到个解释得通的来源?
还得另外想个,经得起推敲,能光明正大给外人看的正业!
不急,不急!
来日方长嘛!
起码这阵子,还得把政委交代的图书馆整理工作完成,也没多少活了!
祝云媱自认为和封朔之间已经走上正轨,是时候考虑如何在大院长久安顿下来。
她冥思苦想,想着该走那种路线发家致富,一路从空间想到去图书馆的路上……
闷头走着,都没有发现,迎面撞上最不想看到的人。
“祝云媱!”
女人厉声喊住了她。
祝云媱的思绪被打断,面露不悦,扭头看过去,冷面道:“姜军医,你叫我做什么?”
姜巧心听到军医二字,面色一滞,唇角抽动:“祝云媱,你得意什么?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是军医了,故意笑话我是吗?”
“我没那么闲。我对你也不感兴趣,就算生病也不是非得找你看病!”
祝云媱懒得理她,扭扭头就要走。
却被姜巧心一把抓住了手腕,不依不饶:“别以为你这样就能把封朔抢走!
“你一个满身污点的资本家大小姐,穿的再朴素,也掩盖不了毛孔里的肮脏!
“要不是你娘救了朔哥的奶奶,你怎么可能嫁给他!
“你们祝家挟恩图报,不知羞耻!”
啪
啪
姜巧心骂的正起劲,突然脸上传来一阵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飞速地抽了上来。
她还来不及反应,嘴巴就已经痛得张不开来了!
定睛一看。
眼前的祝云媱不知从什么地方抽出了一根鸡毛毯子,柔软的鸡毛握在手里,竹把手的一端却对准自己。
“你……居然……打我?!”
姜巧心痛得吸溜吸溜,“哪里来的鸡毛掸子!”
“你眼瞎啊!我一直都握在手里的,看不见吗?再多说祝家一句坏话,立刻送你下去给我母亲下跪赔罪!”
姜巧心缩了缩脖子,面目狰狞,抱紧了拉链布包,啐了一口:“有什么了不起……你们救了封老太太而已,知不知道朔哥又救了谁!!!”
“京市沈家的千金,才是朔哥曾豁出性命救的女人!你算什么东西!”
沈家千金?
祝云媱眯起眼睛,手里捋着鸡毛掸子,一步步靠近,哼道:“那又怎么样?你又不姓沈!”
“她是我表姐!但凡我表姐来了部队,就没你什么事”
咻
咻
鸡毛掸子甩起来,瑟瑟起风!
“呵!刚才还说我们挟恩图报,你们受人救命之恩,还非得以身相许,才叫坑人吧!”
“你还打我?”
姜巧心尝到了唇角的血腥味,想要反扑,却又被祝云媱呵斥住了。
“打你怎么了?我想打你很久了!要不是以前你穿着军装不好下手,你以为自己有脸活到现在吗?
“姜巧心,你破坏军婚在先,侮辱我祝家在后,都要下乡改造了,还穿着丝绸布拉吉,到底谁才是资本家大小姐!到底谁的毛孔里,流淌着血泪和肮脏!”
“还不滚的话,我一封信把你和京市沈家一起举报了!要不要试试!”
祝云媱怒目圆瞪,架势不像假的。
姜巧心怂了!
她能够回老家下放,全靠舅舅的打点和通融,虽然条件艰苦,也不能再回城,但起码还能活着。
还指望着舅舅能把她再捞回来呢!
“祝云媱,等着瞧!”
姜巧心抱着拉链布包,飞快跑远了。
祝云媱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跑远的方向,啧了一声:反派非得要喊狠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