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许久都没有独处的机会。
佟雾从前最奢望的就是这样,只有她和爸爸在一起的时光。
但现在,她觉得有些累了,好像变得麻木,也没那么奢望。
她起身:“爸爸,那我先回房休息了。”
佟聿霖:“小雾,你的伤……”
佟雾抱着外套快步上楼。
他怎么可以这么好……
佟雾心脏止不住地扭动皱缩,酸涩、心疼、感动溢出。
她抱住贺靳森,用尽所有力气。
“回家……贺靳森,我们回家去好不好?”
下午,佟雾原本准备带贺厌在画室里画会儿画。
但贺厌扯了扯她的手,指向外面。
“你想出去玩啊?”
她蹲下来问他。
贺厌平视着她,点点头。
佟雾揉了揉他脑袋,笑:“好啊,那我们出去玩。”
于是,一大一小两个人,手牵着手去了别墅后面的大花园。
与此同时,黑色的劳斯莱斯从小区外开了进来,一路开到了最深处的主别墅门前停下。
管家恭敬上前,拉开车门。
一只黑色的手工男士皮鞋,踩在了台阶上。
是贺靳森回来了。
第 20 章 第20章
将近12小时的长途飞行,对于贺靳森来说,却像根本不存在般。他五官依旧深邃立体,金丝眼镜后的眸色幽沉冷暗。
仿佛天生的精力旺盛。
他穿着意式的三件套手工定制西装,高大挺拔的身形被完美勾勒出来。宽阔平直的肩线和锐刃的腰身撑起西装的布料。
当贺靳森弯腰下车时,腰背的肌理线条将冷黑色的西装微微绷紧,有种矛盾的力量感和一丝不苟的禁欲尊贵。
“先生。”管家上前,接过他脱下来的黑色手套。
贺靳森眸色冰冷,快步往书房走。
他不过去了英国一段日子,他大哥就在董事局捅出了新的篓子。
同一时间,佟雾被几个黑衣壮汉带到了目的地。
她坐在车里,看了眼外面。
The Theatre酒吧。林间雪道。
佟雾刚进了这条黑.道没多久,就发现了北海道的黑.道果然名不虚传。
粉雪美丽,但滑起来却不简单。
幸好她今天已经提前换过了板子,只是这里雪道划分的难度让佟雾感到微微困惑。
这条黑.道明显比她之前在欧洲滑得一些黑.道都更难更陡峭。
像在滑野雪。
没人知道,佟雾在欧洲的时候,除了喜欢窝在烘焙房里做蛋糕,也喜欢去各大雪场刷不同的雪道。
烘焙的时候,她会想起妈妈。
会有种她可以把自己缩小起来,缩成小小的一点,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也不用管,只要躲在烘焙房里,就是完全放空无人打扰的状态。
而滑雪的时候,她是自由的。
她不再是周家精心打造的乖乖女,也不再只是别人口中柔弱的菟丝花。
所有的烦恼,都被她扔在了身后。
许久没有滑雪,佟雾在雪中,感受着拥抱大自然的天然快乐。
没想到,兜了一圈,她会回到这里。
这是当初,她蓄意勾引贺靳森的时候,假装喝醉了碰瓷他的那家酒吧。
这时,黑衣壮汉拉开车门:“佟小姐,请。”
酒吧门前,人来人往,热闹至极。
佟雾被两名保镖请下车,见到人影绰绰,她刚才一直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幸好不是把她带到什么荒郊野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