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伤口,平常人都不会相信是刀子划伤的,更何况是叶姐这么有经验的人。

我也不想瞒她,简单了说了一句,“被人用军刀刺穿的。”

我本不想吓到叶姐,却不想,我的轻描淡写还是吓到她了。

她的眼圈红红的,抓起我的手看看我的手心再翻转过来看看我的手背,哽咽道:“什么人下这么重手?是在荷兰的时候对吗?”

我点了点头,看到她红眼眶的样子,我又摇摇头,说:“已经过去了,现在不疼。”

至于她的第一个问题,我不想说太多,因为那些事情她知道后并没有什么好处。

叶姐也没再多问,很快就步入正轨,开始训练我的手。

靳凌恒为了不想让我麻烦,每天派车让人去把叶姐接到靳园来。

我因为不想让佣人们和刘妈看到我辛苦的样子,所以和叶姐在主楼二层的休闲室里训练,再者这里也比较安静。

一连训练了五天,每天两个小时。

不得不说叶姐的训练很高效,整个训练过程下来,我的手渐渐恢复了灵活。不过距离医生说的恢复到百分之八十还有一段距离。

这一天训练结束后,我刚一转身就发现叶姐不见了。

我站了起来,披在双腿上的毛毯不慎滑落在地,我弯身将毛毯捡起来放在椅子上,然后去寻找叶姐。

走到门外的时候,刚好遇到拿着换洗床单的佣人,我叫住了她,问她有没看到叶姐。佣人告诉我叶姐朝着走廊的一侧过去了,不知道去哪里。

我朝着佣人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愣了一下。

因为这条走廊的拐弯正是不可靠近的另一条走廊。

叶姐来靳园的次数也不少了,对这里她就算不熟悉,倒也不陌生。

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我曾对她说过,那条走廊是不可以靠近的,因为走廊另一端的尽头曾是靳凌恒父母住的房间。

后来,靳凌恒的父亲去世后,靳夫人睹物思人就将房间封闭了。自己搬到楼上去住,也不许其他人再靠近那间房间。

第二百七十一章叶姐的过往

佣人见我不说话,有些惊慌的说:“少夫人,我刚刚提醒过叶老板了,可是她还是执意要往那里过去,我想着她可能只是走走而已,所以就没有告诉您。”

她说话的时候很急,朴素的脸上满满的慌张,大概是怕我怪罪她才这么急着解释。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你就当不知道这件事情,好了,你先去忙吧。”

佣人离开后,我拢了拢身上的毛毯,转身朝着走廊的拐角过去。

这一条走廊平常没什么人走动,除了刘妈隔几天会过去打扫屋子之外,其他人一律不准靠近。

小时候我也不曾踏足过这里,虽然格局和靳凌恒房间外的差不多,但总觉得陌生。

当我走到走廊拐角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叶姐,我不禁皱起了眉头,下意识的朝着尽头的那间房间看了过去。

果然,门是开着的。

我暗叫一声不好,立马朝着那间房间跑了过去。

等我走到房门口还是没有看到叶姐,不过门开着,叶姐一定是在里面了。

这里常年拉着窗帘,阳光也穿透不进,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淡淡的木香还有一些陈年的味道。

房间的中间摆放着一架琉璃色的屏风,屏风上倒映着一道人影,婀娜多姿,不是叶姐还会是谁?

当我绕过屏风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叶姐拿着一个相框,一边抹泪,一边注视着相框里的人。

“叶姐,你怎么在这?”

我的出声显然是吓到叶姐了,她拿着相框的手一抖,险些将相框砸在地上,险险的被她夹在腰侧。

我连忙跑过去,接着她腰间的相框,这才看清楚相片里的人。

和靳凌恒有五分相像,眉眼间的英气和靳凌恒的如出一辙,不过那双和靳凌恒相似的墨玉色眼睛里透着疏离和冷漠比之靳凌恒淡了些。

不用想也知道,他是靳凌恒的父亲,靳远明。

大概是他二十多岁或者三十岁时候的照片,照片上的他很年轻。

听说他在靳凌恒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那时候的他还不到四十岁,算是英年早逝。

我将相框放回到桌上,然后抬眼看着叶姐眼眶红肿的样子,看样子她哭了很久。

看她刚刚拿着靳远明的照片,难道她认识靳远明吗?

“叶姐,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我挽着叶姐的手臂,带着她离开了房间。

回到休闲室后,我将纸巾递给叶姐之后,开口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叶姐,你难道认识我公公吗?”

叶姐一边擦着眼泪,吸了吸鼻子,说:“只是故交而已,对不起墨心,我只是突然有些想念,所以才过去看看的,会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困扰?”

我摇了摇头,然后说:“你和我公公是故交,我怎么从来没有听凌恒说过?”

叶姐抬眼看着窗外的枯树枝,如水的眸子里透着光,像是在追忆什么,“你还记得我告诉过你我曾是惠生孤儿院里出来的吗?”

我点点头,说:“我记得。”

那是叶姐去惠生孤儿院找我的时候告诉我的,当时我还挺震惊。

可是这件事情和靳远明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