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靳凌恒睡着之后,我才给清意发了一条信息,让她不要再追查那个号码了,清意问我为什么,我只是告诉她,对方已经没有对我产生骚扰了。
清意也没再说什么,我们互道晚安后就睡了。
第二天,我和靳凌恒去看望外公,外公一大早就起来了,坐在窗前的沙发上等我们。
十来天不见,他的气色好了很多,唇色也没有以前那么重了。
在上楼的时候,赵医生已经告诉我们静养一个多月后外公就能出院了。
今天是大年初七,正是靳氏正式上班的日子,所以靳凌恒也没有多坐。
我刚站起来想送靳凌恒出去的时候,病房门外,一道小小的身影就冲我跑了过来,好在他的力气很小,我才没有朝后倒下去。
我稳了稳身子,低头看到小星扬着肉嘟嘟的小脸抱着我大腿的样子,心都软成了一滩水。
他奶声奶气的叫了我一声,“姐姐你总算回来了!”
我微微弯下腰身将他抱了起来,他立马抱住我的脸,重重的亲了我一口,笑眯眯的说:“昨晚我睡得早没听到你的电话,今早太公就告诉我你会来,我可是等了好久哦。”
他说完之后不满意的嘟着小嘴,小脸红彤彤的,可爱的都能掐出水来。
我伸手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掐了掐,说:“现在才八点,我已经够早了,刚刚我可是听小何姐姐说了,你七点半才起的床,能等多久呢?”
小星气鼓鼓的朝着小何看了一眼,然后憋红着脸说:“我前两天刚刚学了一句话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就是这种感觉,你信不信?”
没先到他还学会了这句话,进步倒是不小,我忍着笑点头道:“我信。”
这个时候,靳凌恒清冷的对小星说:“下来!”
哪知小星更是不放手,紧紧抱着我的脖子,反抗道:“大叔你做人不厚道,你把姐姐拐走那么多天,我就不能抱抱她吗?姐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不讲道理!”
我忍着笑看着靳凌恒快要变黑的脸,也不说话,只听他沉着声音说:“你不下来,信不信我立马把你送回惠生?”
小星气的脸都红了,嚷嚷道:“你你就是恶魔!你……你为老不尊!”
“噗嗤……”我终于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连着外公和不苟言笑的何峰都笑了,只有小何和另外两名护士站在门外,想笑而不敢笑的垂低着头,两边肩膀不停的抖动。
靳凌恒看着从我身上慢慢爬下去的小星,也不在意他刚刚说的那句话,刚想转身离开的时候,小星小声嘟囔了一句:“反正等你走之后,我想抱多久就抱多久,看你还能把我怎么着。”
靳凌恒跨出去的脚步停了下来,头也不回的对何峰说:“通知惠生,提前开课!”
何峰心领神会,问道:“靳少,您看什么时候开课最合适?”
靳凌恒慢悠悠的转过身来,低头看着站在地上敢怒而不敢言的小星,语气轻轻的问:“你说我能不能把你怎么着?”
靳凌恒走后,小星还气得直跺脚,直到我拿出靳凌恒在荷兰让人给他买的玩具,他才消了火。
看着他的样子,再想到刚刚靳凌恒的样子,我就觉得好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亲父子呢。
第二百六十八章孩子的下落
第二天,靳凌恒一大早就去了公司。
我手上的伤口还不能拆线,不能设计婚纱,在靳园里也没有什么事做,想到关于孩子的事情想问问叶修远,就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约他出来。
叶修远依旧将地点定在承德茶楼,看来他对茶楼的印象很不错。
等我到承德的时候,叶修远已经到了,前台的小妹领着我去了叶姐的屋子,叶修远正好在里面。
叶姐靠坐在美人榻上,看上去精神气很好,叶修远就坐在矮桌的侧边。
看上去他们相处的很融洽,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到他们身上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和谐感。
当叶修远抬眼看过来的一瞬间,我竟觉得刚刚的角度有些像叶姐,我快速的眨了眨眼睛,却又觉得自己刚刚看错了。
暗暗笑了一下自己,上次竟然还觉得叶修远像靳凌恒。
“墨心,什么时候从荷兰回来的?”叶姐从美人榻上坐了起来,伸手就拉着我坐下。
我坐在她身边,说:“前天晚上才回到锦城,叶姐你的身体怎么样?”
叶姐的哮喘在冬季和春季之间发作的最频繁,以往这个时候她都是卧床休息的,很难得见到她气色好的时候,今天倒真是不错了。
“老毛病就不提了,不过你不在的时间里,叶医生来过不少回,还给我带了国外最好的药过来,吃了还挺管用。”叶姐说着,就从美人榻一侧的矮柜上拿过一盒药给我看。
叶姐看上去很开心,她本来就年轻,嘴角两边浅浅的梨涡,笑起来的样子像是年轻的小姑娘。
我接过药盒,上面都是英文,我虽然看不太懂,但也能感觉到叶修远的诚心。
我朝着叶修远看过去,笑了笑,“修远,你有心了。”
他有点腼腆的挠挠头,说:“我是医生,对这些药也算熟悉,当然挑最适合何叶姐的药给她吃了。”
我们围着茶桌闲聊了一会儿后,前台的小妹推开门请叶姐出去处理一下包厢里的紧急事情,叶姐对我们点点头后就出去了。
叶姐不在,我想问的话就好说多了。
叶修远还在喝茶,我斟酌了好一会儿,才问他:“修远,关于当年我孩子的事情,我有几个疑问想问问你。”
我没有片刻的松懈,一瞬不瞬的看着叶修远的变化,只见他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眼镜片被热气蒙上了一层白色的雾气,他慢慢的抬眼看过来,有一瞬间,我看不清他的眼神。
待他镜片上的雾气散开后,又露出他清澈的目光,他迟疑了一会儿,问我:“怎么了?”
我自然不能将孩子还活着的事情说出来,将心里组织好的问题问了出来,“也没什么,只是最近常梦到那一晚,所以想问问你,我的孩子真的在出生后不到一分钟就没了吗?”
叶修远环顾了一下四周,抿了抿唇,看上去有些紧张,看着他的一系列表情变化,我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只听他沉重道:“墨心,我跟你说实话,但我希望你能冷静一些听我说好吗?”
果然,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