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意瞪着她那双丹凤眼,这一路应该是小跑来的,脸颊红扑扑的显得格外的娇嫩,实在看不出长得人畜无害的她竟然时常和人打架斗殴。
她扔掉行李箱立马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将我从头看到脚,东扯扯西拉拉,再是拍拍我的脸。
我被她弄得一阵晕头转向,问她,“怎么了这是,感觉怪怪的。”
清意快速的反问了我一句,“他们没有跑到医院来吧?”
“谁?”
“你代驾的那些车主的老婆啊!”
这就把我给问糊涂了,“关她们什么事啊?”
清意将我拉到楼梯间,然后压低了声音对我说,“你还不知道吗,你曾经代驾的那些车主十有八九都是出过轨的,你的工作和照片都曝光了,她们一见你长得这么骚,啊呸,都是那些死女人毒害了我,她们一见你长得这么好看,还不得把矛头指向你啊!”
我一愣,反手抓着清意的手,“不是吧,要不要这么夸张,那些老头岁数都多大了?”
清意愤怒的吐了一口气,接着说,“不仅这样,而且居然还有人算出了你出入医院的时间规律,扬言要到医院来找你麻烦!我这不是担心她们找上门来怕你寡不敌众,才马不停蹄的赶来救场吗?”
我心底一寒,紧紧的抓着清意,“这些都不重要,我担心的是她们会找到我外公的病房,他现在不能再受到任何一点的刺激了。”
清意安慰我,“别怕,她们最多是到妇科什么地方,反正你又不去那里,我一看到那些泼妇在微博底下骂的那么难听,就怒火攻心着急上了头,现在想想应该是不会来这里。”
她朝身后看了看又问我,“说吧,到底得罪谁了?姐姐我叫上几个兄弟帮你教训教训他,谁给他的狗胆,竟然敢欺负我的人!”
那件事情我没打算再隐瞒清意,所以将五年前的真相以及最近的情况都告诉了她。
她呆愣了很久之后才缓过神来,先是骂了一句娘再慢慢的红了眼眶,然后打了我一拳头,怒骂道,“你怎么不早说啊?”
这是我第一次说出当年的事情,我不知道是委屈占多还是愤怒占多,说完之后如鲠在喉,胸腔闷得慌,一时半会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清意抱了抱我然后擦去我的眼泪,对我说,“你现在就打电话给靳少,他娘的,什么失忆,失忆了不起吗,失忆就不用对你负责了吗!”
清意有些情绪失控,在空荡的楼梯间里回声很大,我急忙捂住了她的嘴,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划开通话记录给她看。
我苦涩一笑,“看到微博的时候我就给他打了,你看到了吗,17秒,他按掉了我的电话。”
清意一把将我的手机夺过去,正要按下靳凌恒的电话号码时,被我制止了,“清意,没用的,他已经相信流言了,我现在说再多也只会让他更加厌恶而已。”
她很不解的问我,“你当初回国为什么不去找他?”
我颓败的靠在墙上,叹气说,“找了,我怎么可能没去找他,可是他不记得我了,我说再多最多只会换来他的同情,没有爱情,我要同情有什么用?”
清意满是疼惜的看着我,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笑了笑拍着她的肩膀说,“别担心,不就是流言吗,我不信舆论的力量还能杀了我不成!”
第二十章车主太太找上门
清意看了看我,一把勾住了我的肩膀,扬起她惯有的明媚笑脸,“这就对了吗,几个小杂碎的把戏咱不放在眼里就对了,你呢先回去换身衣服,外公这边有我陪着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有清意在,我的勇气瞬间又回来了一半。
她提醒我最好是往后门走,我想想也觉得有道理,戴上帽子就往后门的平安街走,不一会儿公交车来了,我上了车。
此时正值中午车上的人不多,避免被人认出来,我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将帽子压低了一些。
在车上的时候承德茶楼的叶姐给我打了个电话,她说她相信我不是那样的人,要我别放在心上,如果有什么难处就去找她。
挂了电话之后很快就到站了。
我下了车朝着杂乱的小区走去。
夜晚灯光昏暗倒是会让人暂时的忘记这里的狼藉,可一到了白天,这里就原形毕露,杂乱不堪。
我拐弯的时候瞧见公寓楼下站了一群的女人,粗略的看了一眼,大概十几个人,从她们身上的穿着看来,应该都是贵妇级别的。
今天可真怪了,难不成这片区域有什么宝贝值得她们如此兴师动众?
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个尖锐的声音大喊一声,“是顾墨心!”
我猛地抬眼看去,只见刚才还在互捧互吹的女人齐刷刷的朝我看来,紧接着像饿虎扑食一样的将我团团围住。
我神情戒备的看着她们,不悦的皱起眉头,难道她们就是清意所说的车主的太太们?
网络上曝光那些图片的人还真是费尽心思,不仅露出我的正脸,还将每一辆车的车牌也暴露出来,为的不就是她们找上门的这一刻吗?
可惜,我顾墨心虽穷,可也不是什么软柿子!
果不其然,其中一个矮胖短卷发的中年女人抬着头伸出食指指着我,咬牙切齿的说,“好啊,顾墨心,你居然还有脸出现在这里?”
另一个瘦高脸色黯淡无光的女人冷嗤一声,“她有什么不敢?下了药献身,勾搭富豪,堕胎得病,呵呵,哪一样不是她做的?一个下作的狐狸精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做?”
她的话音一落,其他女人七嘴八舌的责骂下贱放荡,更有人伸手推我。
离我最近的一个皮肤微黄的四十多岁长卷发的女人猛地推了我一把,然后指着我骂道,“你这个死狐狸精,我老公都告诉我了,他只不过没有给你嫖费,你就将他打昏还敲碎了他的车窗玻璃,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呸!”
她唾了一口,我急忙闪开,这一闪才猛地想起她的老公是谁,应该就是那个损失一个亿打算糟蹋我的王旭。
我将她扬起要打我巴掌的手给打开,然后皱了皱眉头问她,“你老公是王旭?”
她双手环胸一副正房太太对付小三的阵势,尖着声音说道,“你们看啊,这么快就承认了,高级贱人就是高级贱人,连胆识都和外面的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
人群又开始了七嘴八舌的讨伐。
我敛眉冷笑,“我只是一个代驾司机,而且你老公秃顶秃成那样我还真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再说了,他在夜庭会所包养了那么多的酒女,你怎么不去抓?”
王太太脸色一变,怒骂道,“你胡说,我们老王怎么可能包养酒女,你这个贱人,看我不撕碎你的烂嘴!”
说着,她就要动手,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捏,她痛的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