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起来,那时候的怦然心动还记忆犹新。
我发愣的时候,方素清小心翼翼的问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其实你只要帮我拿出来,我再去刻录一张,你就能将原来的光盘放回去了,不过如果真的让你为难的话,也不用勉强的。”
“不难,我只是有个疑问,方小姐要那张光盘有什么用呢?”再说,那都是好几年前的靳凌恒了,既然有现成的人在她面前,还看以前的做什么?
方素清脸色更红了,左右看了看,难为情的说:“你千万别笑我,其实我有恋军情节,以前就听过靳少在军校的能力出众,所以我就更想看看他当年穿军装的样子,和他训练时候的身姿,你千万别告诉别人,我是拿你当朋友才对你说的。”
没想到平时端庄文静的方素清的心里竟然住了一个小女生,这个秘密很让我惊讶,不过并不意外。
好像女生天生就对制服没有什么抵抗力,只是没想到她的程度竟然这么深。
看着方素清满脸期待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了那些年的自己,心里一酸,点头答应她:“我会帮你的,不过这两天少爷都在家,我可能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拿到。”
方素清摆摆手,说:“不着急,过几天我还要去山顶的瞭望台画画,所以,到时候你能帮我拿到吗?”
我点了点头,只要靳凌恒不在靳园,想要拿到那张光盘根本就不是问题。
第一百六十九章一幅画
一看见我点头,方素清激动的从椅子的那一头挪到我的身边,然后一把抱住浑身冷冰冰的我。
她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说:“谢谢,谢谢你。”
我没想到,这是这么一件小事就能让她激动成这样,看来她对靳凌恒的喜欢已经到了很深的地步。
我心情有些复杂的拍了拍她的手,“不用谢,只是小忙而已。”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又忍不住的抽痛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刺穿我的心,一点点的将血液放走。
当我要将手抽回来的时候,她却拉住我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她又仔细的看我的脸,好看的眉眼皱了起来,担忧道:“脸色也这么差,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只是有点冷,应该快开饭了,方小姐先过去前厅吧,我回去楼上再穿件衣服。”
疼痛感不断袭上来,我单手紧紧抓着椅子的边缘,将方素清支开后,我才虚弱的靠在椅背上。
回到后厨,刘妈一看我脸色不对劲,连忙拉过我的手问我:“怎么了,你回来时我看你脸色就不对,现在怎么更差了,是不是病了?”
我摇摇头,小声问刘妈,“有红糖吗刘妈,我来那个了。”
刘妈会意,转身就去拿了一罐红糖过来,亲自泡了杯红糖水给我,指了指后厨旁边佣人用餐的区域说:“这里也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快去那里坐着,啊。”
我抱着杯子一边暖手一边喝着红糖水,看着佣人们从后厨鱼贯而出,端着一盘盘精致的菜肴往前厅而去。
这时候,德叔从外面进来,看见我一个人空闲的坐在椅子上,不悦的皱起眉头,沉声说:“就知道偷懒,起来去和她们一起端菜。”
眼看德叔的架势就是要过来收拾我,我无奈只好起身进了后厨。
我接过盘子的时候,刘妈问我:“脸色还是这么差,怎么不去坐着?”
“喝了红糖水好多了,没事儿。”
我将菜端出去的时候,靳凌恒刚从主楼过来,他换了一件长款的黑色风衣,整个人欣长又冰冷。
方素清坐在前厅的沙发上看报纸,德叔亲自过去请她过来,她走到餐桌前站在靳凌恒的对面,微笑的对他点头。
靳凌恒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对她伸出一只手,示意她坐下。
德叔推开椅子,方素清坐下后,转头对德叔微笑道:“谢谢德叔。”
方素清的礼貌深得德叔的欢心,他那张老脸顿时乐开了花。
刘妈端着汤出来,方素清依然很礼貌的说:“刘妈辛苦了。”
刘妈乐呵呵的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站在我身旁。
这还是我在靳园这么久见过最和谐的一面,不得不说方素清很受欢迎,不仅德叔刘妈喜欢,连其他佣人对她都是赞不绝口,说她没有小姐架子,平易近人。
我虚靠在柱子上,强忍着不断窜起的寒冷和疼痛感,只觉得一口牙都快被我咬碎了。
终于熬到他们用完餐,外面的雪不算大但也不小。
德叔以外面下雪为由劝靳凌恒将方素清留下,却得到靳凌恒清冷的回答:“靳园的规矩,德叔都忘了吗?”
刘妈抬眼瞪了一下德叔,小声说:“就知道你是故意叫墨墨去收拾客房的!”
方素清走之前冲我眨了眨眼,我知道她在提醒我帮她拿光盘的事情,我不动声色的对她点点头,用手比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
雪夜很安静,所以很容易就听见外面车子启动传进来的声音。
当方素清的车子开走之后,靳凌恒接了一个电话,我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靳凌恒的脸上没有一丝丝的表情变化,甚至平静的有些不同寻常。
他挂了电话之后,语气冰冷的对我说:“到我书房来一下,其他人一律不准靠近主楼!”
说完后,他先我一步去了主楼,刘妈摇了摇我的手臂,对还愣在原地的我说:“快去吧,记住我说的,别和少爷吵架了,啊。”
我艰难的走到主楼,楼下的大厅里空无一人,所有人都被靳凌恒支开了,我抬头看了一眼黑压压的走廊,无助的叹了声气。
不知道靳凌恒这是怎么了。
我扶着楼梯的扶手慢慢的往上走,每走一步,腹部的疼痛都加剧一分。
然而就差最后两阶的时候,我脚步不稳的跪了下去。
“咚”的一声,我紧紧扶着栏杆,额头上的冷汗不断的冒出来,我痛的蜷缩在阶梯上,平缓了气息后,才重新站起来。
走廊没有开灯,书房的门也只是虚掩着,一片灯光从里面照了出来,我扶着墙壁一步步靠近。
当我推开书房的门时,并没有看见靳凌恒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