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我招架不住的哭了出来,他也不放我,几经折腾后他才抱着我进了浴室。

他将我放在浴缸边缘,像昨晚一样仔细的给我冲洗,我嗓子都哭哑了,不出声,瘫软的靠在墙上。

温热的水流将我身上的黏腻慢慢冲走,靳凌恒似笑非笑的说:“我不是告诉过你,在我面前不用逞能。”

我无力的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他无休止的折腾,我也不至于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

这时,水温突然一凉,我低低的惊呼一声,埋怨的看着靳凌恒。

他幽暗的眸子看了我一眼,却一把丢开花洒,将我抱起来放在洗手台上,我浑身软绵绵的靠着他,他扶着我的肩,不由分说的重新冲了进去。

他一边撞着我一边捏着我的脸要我看着镜子,我看着镜子里陌生又熟悉的自己,精神一片恍惚。

只听他的声音在我耳边,“记住,你是谁的人。”

第一百零四章八成是爱上你了

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我动了动酸软的身子,朝着靳凌恒躺着的方向看过去,床的另一侧冰冰冷冷的,显然他不在很久了。

身子千斤重,像是被碾过一样,我撑着手坐起来,余光瞥到了床头柜上的玻璃水杯还有一粒药片。

换好衣服之后,我走出房间去找靳凌恒,寻了好久才在别墅后的园子看到他,他坐在藤椅上看着手中的报纸。

今天难得出太阳,暖暖的洒下来,晒得人骨头都快酥了。

他穿着一件米白色的毛衣,阳光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暖意,看上去又像是多年以前温润如玉的他。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不自觉的暖了一下,将刚刚还藏在心里的苦涩全都挤掉。

他听见我的脚步声,抬眼看着我,放下手中的报纸,语气有些柔和的唤了一声,“过来。”

我坐在他的腿上,埋怨他,“怎么不把我叫醒,今天刚好周一,你的伤又已经好了,我应该回惠生上课的。”

“嗓子都哑成这样了,怎么上课?”他环着我,戏谑道。

我不自然的咳了两声,红着脸说:“清意刚刚给我打电话,要约我吃饭。”

“好。”

阳光被我挡了一部分,剩余的一部分洒在他的耳朵上,我看着他的眼睛,突然想起他的眼睛不适,连忙抬手遮住他的眼睛。

我装作不经意的说:“靳凌恒,我们回屋吧。”

他抓下我的手,眼神直接的看着我,语气淡淡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是苏大夫告诉你的?”

我身子又往他靠了些,将阳光全都挡在脑后,然后点头,“是我求他说的,你别怪他。”

“多大的事......”他叹了声气,捏了捏我的手,“我自己的眼睛我清楚。”

“可是......”

“陪我晒会儿太阳。”他打断我的话将我揽进怀里。

这一刻,曾是多少年前的梦,不曾想,兜兜转转终于也有实现的一天。

在靳园的那些年,我也不曾和他这样静度时光,那时候他忙,我要顾着学业,再加上有靳夫人和靳老爷子在,我们就更加收敛。

我的指尖在他的掌心里打着圈,他蓦地握紧我的手,惩罚式的捏了一下。

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清意打电话过来催我,他才放开我。

临走前靳凌恒冷冷的说:“叫她快点回蓉城。”

我忍着不笑,接过外套就出门。

靳凌恒的司机送我到和清意约好的饭店,一下车我就看见清意站在饭店门口,她一看到我就跑了过来。

拉着我从上看到下,然后问我,“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吗?你不要骗我。”

我摇头,“差一点点了。”

“呼”清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怕我担心,故意隐瞒我的,电话里我又不敢多问,真快吓死我了。”

包厢里。

我们一边吃一边聊。

清意突然放下筷子,压低了声音说:“我真以为你出事了呢,我的人说看见靳凌恒的保镖拉着十来人到外面,一人剁了一只手,那场面,我要是能亲眼看看就好了!”

那晚药效起来之后,我就记不大清,好多声音混杂在一起,怎么都分不清楚,只记得好像有好多的哀嚎声。

“许清意,你口味怎么这么重了?”我嫌弃的看了她一眼。

清意笑笑,“我开个玩笑嘛,究竟发生什么,靳少要剁他们的手?”

我将事情大概和清意说了一遍,听完后,她的脸色都变了,她懊恼道:“我真不该答应你把你留在那里,还给你了药,你看看,你要真出事了可怎么办啊!”

我拍了拍她的手,“这不是没发生什么事吗,再说,要不是铤而走险,让裴少欢触怒靳凌恒,事情到现在可能都不会有什么进展。”

清意缓了一下,点点头,“说的也是,你真的听见靳少和他爷爷说他要解除婚约?”

“嗯。”

清意拍了一下手,大叫一声好,“这下我看裴少欢还能嚣张多久,靳少本来就是你的,说什么你抢她的男人,她怎么不上天呢?”

清意又笑了几声,然后和我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