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啦?他就说你会来!”那人道。
再听祁应竹说前一阵有过联系,Stuart对此双手合十,表示事先不知道他是替Spruce询问,否则自己不会断然拒绝。
“幸好你们没有放弃,不然我怎么交代。”他兴奋到语无伦次,“谷阔说Spruce绝对会找我。”
楚扶暄同样很惊讶,说:“他为什么会提到我?”
“在他的规划里,这些文件应该给你,但是你那个时候没要。”
Stuart叙述着自己知道的信息,谷阔曾与楚扶暄提过赠送,但被当成开玩笑拒绝了。
彼时,楚扶暄身处旋涡中心,状态跌落深渊,而且年纪也很小,谷阔事后想了想,擅自塞过去不一定是好事。
于是他转给了信得过的熟人,特意和楚扶暄叮嘱过文件去向,认为有朝一日,这些东西能够归于正轨。
“谷阔让我好好管着,我还纳闷呢,Spruce真的能回头捡?三年五年等不到怎么办?”
“然后你猜他怎么说,就算这条路要走十年二十年,你也一定不可能缺席。”
Stuart叽叽喳喳地讲着,表示楚扶暄签完协议,就能带走那些文件。
在普林斯顿的时候,楚扶暄天真骄纵,在校外转悠着给朋友带点心,顺便给谷阔也捎一份热狗,被谷阔调侃喊成“小少爷”,那么贵的也舍得买。
如今,楚扶暄能攒出巨额数字,有底气寻找自己遗落的梦想,翻开协议却发现价格是八美元。
一份热狗的标价。
“你提过闲潭的出处不吉利。”Stuart道,“他生病那会儿没事干,看书找到了一句,让我改天碰上的话送给你。”
接过那本诗集,楚扶暄若有所感,翻开扉页看到一行铅笔字。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第111章 久违答卷
打开了沉寂已久的文件,屏幕跳出的图样熟悉又陌生,楚扶暄凝视许久,在心里说了句“久违”。
他珍重地如数清点,与祁应竹回到公司,做过一轮封闭的现有展示。
许多项目会有时效性,跟风上线又扎堆暴死,隔段时间压根没价值,而楚扶暄完全没这种弊端。
热门赛道是哪个品类?他从来不以此为局限,只围绕自己想要什么,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创意足以跨过时间。
尽管画质有一些脱节,但调试起来是小问题,独特的逻辑和系统放到今天也能够吸引注意。
在座的都是业内顶尖人物,自有欣赏和判断能力,一款项目究竟有没有潜质,其实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天才,这个称谓总是稀有,但想到幕后的楚扶暄当年不过二十岁,许多人不约而同地如此评价。
比起年少有为,更难得的是他几经曲折,还有保持一腔心气,并被锻造得更加出彩。
他今年也才二十六,祁应竹在诸多简历里将他相中,眼光和胆魄缺一不可。
来到这步,他们是互相成就,在封闭展示过后,全新的工作室正式揭幕。
楚扶暄担任制作人,由祁应竹进行监制,项目与事业群同在一个汇报层级,含金量和战略定位不言而喻。
招聘通道打开没多久,团队很快敲定名单,其中有不少认识的身影,来自于公司内部流转。
运转的形式与常规有所不同,脱离了原有的游戏事业群,他们的办公点设在第三园区里。
那块地皮的使用率不高,鸿拟的研究院只占一角,空出来的建筑和空间绰绰有余。
楚扶暄腾过来之后转悠一圈,环境比另外两个园区清净得多,很适合他们专心地钻研和赶工。
除此之外,研究院就在旁边,集团撮合了两边合作,鼓励前沿的技术多在游戏里落地。
随着他们的搬入,总经理也到这里安排了工位,作为监制往后常常要来,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
打点妥善之后,本组就此启动,高效地开始了正题。
楚扶暄早就预设过很多遍,念念不忘终于得偿所愿,每个关节都能沉稳地操持。
重新接手这款项目,他如今成熟了太多,工期、产能以及凝聚力,曾经焦头烂额的已经能够游刃有余。
管理从部门变成整个组,规模扩大好几倍,员工方面有祁应竹协助,楚扶暄适应起来倒是很快。
集团的投资额度有限,本组至关紧要的是资金,让楚扶暄省吃俭用可以,喊他算账是真的避之不及,他连家用都不知道多少钱。
幸好祁应竹可以把控这一块,楚扶暄二话不说,把自己的存款如数摊牌,示意对方到时候找他取用。
“都没开始花,你干嘛?”祁应竹说。
楚扶暄说:“本来我想的是小作坊自己磨,现在挂着鸿拟的牌子,成本再削也是一线水平,算起来可能会不太够。”
他对此有基本的概念,小型项目没几百万就能拿下,但大厂的员工薪资摆在这里,开发期的每一天都是烧人民币。
业内往往排期紧凑便是因为烧不起,有些资金链断裂或回本无望,只能倒在黎明前的黑夜。
楚扶暄选择与鸿拟合作,花销负担会很重,不过他没有后悔,这方面贵有贵的道理,得到的质量不能相提并论。
只是他未雨绸缪,也叮嘱祁应竹如果有问题,随时随地与自己说。
“集团划了两个亿,和我预估的开支大差不差。”祁应竹说,“不会超出很多。”
楚扶暄说:“我会抓紧公测,你管账别有压力。”
他们是睡前聊起这茬,祁应竹去亲他的发旋,温声表示让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