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扶暄眼神闪烁:“那我也不想打扰你,全是你非要堵着我不放。”
往常如果出现矛盾,祁应竹总是先一步退让,最近兜了几次圈子,始终很有分寸地周旋。
但这次截然不同,楚扶暄的耳尖越来越烫,却不好意思直接阻拦,忍不住捏住祁应竹的衣服。
“……你在摸哪里?”他局促。
祁应竹轻描淡写:“检查你有没有说谎,之前没关注过,好像真的害你有了委屈。”
楚扶暄艰难:“等等,我的意思是让你不要碰。”
祁应竹审视:“有这个意思么,你不好受?颤得那么厉害。”
被触碰着,楚扶暄头皮发麻,张了张嘴竟没出声,竭力咬紧了牙关。
拦住他的时候,祁应竹就捕捉到了举止异样,但万万没有想到是这层蹊跷。
连日来的别扭重重累积,层峦叠嶂压在心头,如今忽地恍然,那些烦扰成了满山的落叶。
他也不是对我从未动情。
就算他的心好像不知道。
压抑的占有欲再也不能收敛,血液里每个细胞都叫嚣着进犯,现状远远不够,远远地渴望更多乃至全部。
除了楚扶暄无意,没有其他事物能令祁应竹克制,如今他的确不会退却。
继而他垂下眼,便听到楚扶暄哼着:“你很轻侮,祁应竹,我回头一定揭发你这个无赖。”
“你情我愿也成了亵慢。”祁应竹说,“一碰你就那么湿,比起不想让我靠近,你好像对我有感觉。”
被拆穿到这个程度,楚扶暄没有办法辩驳,随即别开脸颊,任由被发落罪名。
但祁应竹腾出手,将其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
“都是我的错,要我帮忙么?”祁应竹道。
尽管他在询问,可言行几乎等于勾引,看楚扶暄惊讶地睁圆了眼,朝人勾起了嘴角。
祁应竹蛊惑,再次亲昵地喊他小名:“反正是老公,小芽,可以允许我来取悦你。”
楚扶暄感觉世界崩塌,一切失控流向未知的地方。
如潮水般涨起的快i感迟迟不消,因为祁应竹的介入,梦境好似与现实颠倒。
他放纵地陷在枕头里,洁白的脸上浮了薄汗,眼前也蒙上一层水雾,使得视野朦朦胧胧。
那是二十多年来未曾体验过的滋味,和他笨拙的敷衍完全不一样。
倒不是祁应竹的技巧有多好,两边显然都是初次犯禁,但、但别人的触感和自己差得太多了。
楚扶暄手上没有茧子,很软也很优美,祁应竹截然是另外的风格。
在海岛跳舞的时候,他们不是没有相贴过虎口,彼时注意力分散,根本没有现在来得强烈。
祁应竹与他使用的是左手,说来好笑,起初楚扶暄以为对方从小养尊处优。
若是家境优渥顺遂,不可能有那么多细碎的疤痕和纹路,他没能仔细地查看过,当下却体会得真切。
被修长有力的手指缠绕,楚扶暄腼腆地觉得过火。
很快,他没有心思去考虑其余,仰起脖颈似是招架不住,浑浑噩噩地想后撤,却不慎被逼进狭窄的床角。
由此楚扶暄不得不调整,姿态反而像是主动来到对方掌心。
祁应竹顿了下,随即呼吸加重,不过此情此景,这点变化没有那么明显。
他们的气息交织着,不止是古龙水或沐浴露的味道,以及体温,以及心跳。
说不上谁更沉浸其中,潮水漫过彼此的周身,大概全都沦落在这个夜里。
“有点膈到,我难过。”楚扶暄试图用挑衅来找回几分意识,“你是不是不太会?”
“算我婚姻失职,成家以后没有想过,当然上手没轻没重,要不有劳你来教一教。”祁应竹答复。
楚扶暄生气:“我哪来的本事能指点总经理。”
“但怎么做能让你更爽,总经理还不是很了解。”祁应竹说,“每种都试试?”
接下来,楚扶暄深感自己挖了个坑,这么说完祁应竹很糟糕,之后没能分神多讲一句话。
祁应竹熟悉得很快,即便被黑暗笼罩,可楚扶暄一旦夹起腿,便能明白是感官上无所适从。
至于是因为痛,还是因为爽,必然是后者占得更多。
楚扶暄矜持地咬住嘴唇,偶尔实在忍不住,发出断断续续的几个破碎音节。
厮混许久,他鸵鸟似的钻进了被子,听到祁应竹去卫生间里洗手。
不过祁应竹走得有点久,楚扶暄竖起耳朵,听着水流不像是水龙头,忽地意识到了对方究竟在做什么。
我俩真的完蛋,他懊恼。
然而,他不知道该从哪里责怪,主要是自己肯定难辞其咎。
放在几天前,楚扶暄甚至困惑祁应竹是否有生理需求,自己撞见了是否要装傻。
真相已经水落石出,他遇到的是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