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办，至少乐嘉珊还不是我的谁，但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她的身子，每一处都沾满了我的味道，烨，告诉我，现在怎么办？”

“卓一帆，你到底怎么了，珊珊不是乐嘉珊，你给我清醒一点，更何况她根本就不喜欢我，她喜欢的人是你！”

“她喜欢我，你凭什么说她喜欢我，刚才她甚至为了你和我翻脸，萧烨，你是不是觉得我还像当初那样子，任由着你们耍！”

卓一帆猛的拎起萧烨的衣领，这辈子，他最痛恨的就是这件事情，为什么偏偏两次都发生在他的身上，难道他就那么不值得被人爱吗？

“耍你？”萧烨低头望了一眼拽着他衣领的双手，突然笑了，“卓一帆，你为什么不出手，出手呀，我就是喜欢你的女人了，怎么着，出手呀。”

“萧烨！”

卓一帆拽住他领子的手更紧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没有出手，萧烨那双湛蓝色的双眸直视着他，缓缓的问道，“你不出手，是因为我是你兄弟，还是你知道，珊珊喜欢的人其实并不是我？”

“萧烨，你别逼我！”

“逼你？”

不错，他是在逼他，如果不逼他，他恐怕一辈子也走不出过去的阴霾。

“是，我在逼你，因为我想逼你出手打我，想要逼你把皇甫珊推到我身边，只要这样子，她才对你彻底绝望，不再围着你转，三亿聘金，你能给，我同样能给，甚至更多，可是、可是她不要、不要！”

如果他知道他拒绝父亲联姻的请求，就等同于拒绝了自己的爱情，他说什么也不会让的。

只是这世界没有后悔药，他无力改变现在这个事情，他想做的就是想守护自己心中的女神。

随着萧烨的吼叫，卓一帆的手开始颤抖了，同样的话，曾经有一个男人也是这样子说的，而且那个人还长着与他一模一样的脸。

“卓一帆，你懂了吧，因为你知道嘉珊为什么最后会选择航，根本就不是因为卓少奶奶，而是因为你，因为你的自私、霸道！”

“不是的，她喜欢卓少奶奶的位置，而我，我给不了她。”

卓一航在的时候，他就只能做他的影子，他给不了乐嘉珊那个光彩的头衔，这是他的痛，一辈子的痛！

“你相信这个答案吗？”

萧烨反握住卓一帆的双手，湛蓝色的双眸露出从未有过的残忍。

“她深深的爱着你，为了你，她可以抛弃一切，可是你却不断的质问她，到底爱你，还是爱航，其实不知道的人应该是你吧，你不知道自己是谁，于是，她绝望了，与其和你这个不知道自己是谁的男人在一起，选择航，的确是一个明智之举，至少，她可以安然的选择当卓少奶奶，不必再困扰与你同样的问题。”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不要听。”

卓一帆想要拉回手堵住自己的耳朵，可是萧烨不允许，他牢牢的将他的手给拽住，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反握住他的手，最残忍的，不是动手打一架，而是无力改变的即定事实，就像他现在一样，痛，就一起痛吧！

“不想听吗，可我偏偏要说下去，因为接下来我要说，你的怀疑最终也会把珊珊推进我的怀里，其实我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守在她的身边，她就是我的、我的！”

“不要！她是我的、我的，我的女人，我的老婆！”

“你凭什么说她是你的，当初你不也说嘉珊是你的吗，可最后，她死死拽着航的手，你还记得吗，即便被绑匪砍断，那只手也是死死拽着航的，我想，他们是真的相爱了，因为相爱，所以即便再残忍，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不是的、不是的，你不要说了，珊珊喜欢的是我，她只是害怕，不敢松手而已，呜呜呜……”

豆大的眼泪从卓一帆的眼眶里涌了出来，那一幕，他终身难忘。

第42章残忍的萧烨

“是吗，如果你能够一直继续做航的影子，说不定当时她拽住的手就是你了，真可怜，你连最后的机会都失去了，好了，现在好了，你终于可以堂堂正正活在太阳底下，也结了婚，娶了妻子，你才是最后的赢家呀，我真不明白，你还哭什么，哭了，他们就还能活吗，卓一帆，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萧烨终于松开了手，任由着卓一帆直接滑坐在地上。

“窝囊废，一个窝囊废，即给航和嘉珊报不了仇，更给不了身边女人幸福，你真可怜，即便能够堂堂正正坐回卓家大少爷，你也不敢接手卓氏，王女士是对的，像你这样子的儿子，她只能当摆设、摆设！”

该说的，不该说的，他今天都说了，至于以后卓一帆会怎么样，皇甫珊又会怎么样，他也不知道了，但是，他会一直守着自己的女神的。

萧烨跨过卓一帆，来到床边再次检查了一下皇甫珊，确定她的情况已经完全稳定下来，又帮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盖上被子才出去。

其实萧烨说的，卓一帆又何尝不懂，只是他不想去碰处而已，那会让他痛的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

原本，死的也应该是他这个影子，原来，得不到心爱女人的爱，也可以像萧烨一样，大大方方守着她，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到，这样的他，好可怜。

“爸爸。”

这时，慢慢恢复知觉的皇甫珊的嘴里，又念起了这两个字，两只小手在空中凌乱的抓了抓。

卓一帆听到声音，转过身，目光之中有些茫然。

“爸爸、爸爸……”

在梦中也无法抓住爸爸手的皇甫英，小手在空气之中抓的更厉害了，她是如此的努力，那怕是梦，她也从未放弃过。

终于，卓一帆慢慢站了起来，走回到床边，看着在空气中乱抓的手，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握了上去。

“我在这里，乖，睡吧。”

“爸爸、爸爸。”

朦胧中，皇甫珊得到承诺，嘴角慢慢的扬起了笑，是那样的满足，卓一帆拉开被子也躺了上去，皇甫珊便自觉的靠了过来，安静的她，像是天使，瓷玉般的脸颊绽放着幸福的滋味，她真的会带给他幸福吗，一辈子？

卓一帆伸出另一只手，慢慢摩挲着她的脸颊，不自觉的，嘴角又扬起了浅不可见的笑。

记得他爬进窗户那一刻，看到她时，他的心脏还是被小小的触动了一下，他身边的女人不少，可是却没有几个像她一样，能够将纯洁和放浪糅杂的如此和谐。

而当他占有她时，他的心和身子一样，也是激动着的，这和其他女人又是不一样的，那种无意的，被轻轻撩拨的心弦让他同样错谔。

从头到脚，皇甫珊没有一点和乐嘉珊长的一样，而他之前找的女人，或多或少都有乐嘉珊的影子，难道说这是上帝派来弥补他伤痕的天使吗，他不得不这样想。

所以，本来打算一走了之的他，也就是在她突然叫“爸爸”的时候，居然产生了一种叫“不忍”的东西。

于是，他去而复返，当看到绻缩一团的她时，他就确定自己回来的决定是对的，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为她负责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