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种电视小说中,魔界都是反派形象,温栖梧听到魔界二字,满脑子都是难不成主线任务要开启了?

未曾发觉,坐在她身侧的人,面无表情地倒了一杯新茶。

可她没有运转灵力抵挡毒气啊。生命危机解除,脑子转的都要更快,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定然是师姐用了某种手段保护的她。

师姐还是这么多好,有一瞬间,温栖梧又想找死地问一句“师姐,你真的是修无情道的吗?”

无情道给人的印象是冷心冷肺,冷情冷感,师姐珩冷却不冷漠,与印象中的无情道者极不相同。

可能是这个世界的无情道跟电视剧里演的不一样吧。温栖梧猜测。

一分钟八百个想法,偏偏想法都写在脸上,云珩无奈地捏着破珩笛抵了下温栖梧的肩膀,引得头脑风暴的人腾地跳了起来,寒月剑不长眼地直面而来。

云珩侧身躲过,破珩挡住寒月剑:“你做什么?收剑。”

温栖梧眉心重重一跳,连忙收起寒月:“师姐,对不起,我以为是有人攻击……没伤到师姐吧。”

“啾……”好吧,记得快点回来,别到处乱跑,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让小阿娘帮我看一看这个符文,我那个朋友被魔主带走之前眼睛里出现了这样的印记,我只知道这是上古时期的一种符文,但不知道它的具体用处。”温栖梧将那符文的模样画给小阿娘看。

青团瞅了好一会儿,“啾啾!”

这是一种盟约的印记,当年魔主们发动战争的时候为了防止被其他人背刺,就弄出了这个东西。

“啾……”奇怪,这个年代还有人会这种符文吗?青团身上的毛毛炸了起来,她感觉有些不大对。

“啾啾!”你们两个在那儿别乱跑,我这就过去!

第 138 章 试炼

青团切断仙力链接朝远处飞去,而在她的身后,翠绿的枝叶随风微微晃动,似乎有一道力量在她振翅时轻轻托了她一下。

青团回头看了一眼,风停了,梧桐新长出来的枝叶依旧轻轻晃了晃。

“啾……”

青团没再看身后,而是全力朝魔域赶去。

身处魔域的温栖梧收回了镜子,她对师姐道:“小阿娘说这个符文是上古时期魔主们为了防止自己人背后偷袭而弄出来的盟约,有这个东西在,魔主内部就不能互相伤害。”

“她觉得这个东西有问题,所以让我们两个在这边待着别乱跑,她现在已经往这边赶了。”

“上古时期的盟约……”竟然不是控制类的术法吗?但阿婵姑娘的状态看起来可不像是受盟约牵制那么简单,云珩心里仔细回忆着有没有什么被自己遗忘的事情。

阿婵姑娘的情况非常危险,刻不容缓,要等凰主来了之后再动手吗?还没等她做出决定,杯中的茶就泛起了涟漪。

是地面在震荡。

随着进入的越深,遇见的修士越少,方圆数里内,能感知到的修士气息寥寥无几,云珩扩散出去的灵识收回,再走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到内围了。

苍焰宗的人自进入幽暗森林后还未遇见,凭借那名蓝灵以及他们自带的法器,外围阻碍不了他们多长时间。

一路走来,温栖梧小腿开始发酸,握着寒月剑的指也有些累了,她不能放松警惕,雾蒙蒙的,危险隐匿在暗处。

师姐不说话,走路没有声音,温栖梧判断不出云珩的具体位置,这无形中让她心理略感轻松的同时,又有些紧张。

视觉完全消失,温栖梧舌尖抵在上颚,现在应该是进入到内围了。

不知道会不会遇到躲藏其中的猛兽和可以悄无声息吞没人身的沼泽。

温栖梧受不住了,那种无法预测未知危险发展的茫然无力让她小腿颤动得厉害,牙齿紧紧咬合在一起,灵海内的那本缩小的黑色书籍感知到主人的害怕,释放出一层亮色的光晕。

没精力注意灵海内发生她尝试伸手去触碰在她身边的人,左手手臂抬起,前后晃动。

没碰到。云珩盘坐在榻上,头顶上方自成一片气流,蕴藏在空气中的灵气源源不断的聚拢,形成气旋状注入她的身体。

约莫一炷香后,那股气旋逐渐消弭,未被完全吸收的灵气往四周飘去,云珩睁开眼睛,瞳孔中流转过一闪而逝的紫光。

今夜不知为何,她心绪烦乱的厉害,无法如过往那般进入修炼状态。

兴许是遇到瓶颈了,云珩倒了杯茶水,单手捧着杯子,视线凝在窗外的夜色中。

洞府外传来一阵灵力波动,云珩偏头看了眼,由于石门阻挡,单凭肉眼无法看见外面的情况,也懒得用灵识探查,扭过头,漫不经心地凝望着窗外。

然而,停留在洞府外的气息迟迟未消失,就像是一直等在那里一般。

仰头喝完杯中微凉的茶水,云珩抽出一丝灵识。风浅念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兴致越发浓重,笑说:“你对魔族有很大的意见啊。是在没入宗门的时候遇见过什么魔族人吗?”

算算时间,温栖梧进入宗门也不过十数年,是内门年纪最小的,是以宗门内的师姐们对这个师妹更多了几分偏爱。

云珩吹了吹杯中细小的茶叶碎,不发一言。

温栖梧这具身体对魔族没什么印象,实话实说:“不曾遇见过,只是觉得既然被冠以魔这个字,想来不是什么好的种族。若是魔界大门打开,还要多多提防才是。”

风浅念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好心情地说:“提防?你这样说也没错。”

云珩抬眸扫了她一眼,风浅念唇边的弧度扩大,故意点她的名:“云珩觉得温师妹说得有无道理?”

温栖梧望向云珩,期待云师姐能安慰她两句。

那道视线太热切,云珩无法回避,也不想给出回应,只注视着面前的云色瓷杯:“想法不同,体会的道理亦不相同。”

温栖梧笑容凝固,不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眼神瞟向桌面上的两枚玉牌,上面刻画着的符文若隐若现。

风浅念不置可否:“天色不早了,我需得回去了,这两日,你可别忘了抽时间给我加固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