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粗俗的, 顾山卿从?前觉得自己是阉雉, 见到云错之后,此人?像是一缸壮|阳药, 让他活络非凡。
于是他私下费尽心机,将云错从?狱中换出来收进帐中, 并把云错改姓更名,直接弄成自己人?,取名为顾森卿。
回到长洛不久,新年将近,除夕大雪纷飞时,顾山卿宴请同党中人?。
党中同僚下属都知道他喜热闹,恨孤清,自从?他八年前站稳脚跟就将父母“请”到道观、驱走?顾府一半人?之后,他便多?了一条习惯,每到节庆都要?与仅剩的小弟、亲信们聚宴,听丝竹把金樽,言笑晏晏地玩过长夜。
今年除夕是头一次意外,他简洁地走?了一圈人?情?,便钻进他的东林苑,从?下午到夜晚都不出来了。
直到夜里用膳,他也不来,同僚亲信们忍不住询问?起他的小弟顾守毅,听到了顾守毅竭力假装平静但?仍遮不住忿懑的笑答:“我四?哥养了个伴……”
几句讳莫如深的解释,众人?才都知道,这位顾大人?的东林苑里养了个来自西?境的英俊大汉。
难怪他回长洛后就对以前的桃花债主们正眼不瞧,私下还有颇为冷酷的系统性打压,明明以前还是春风细雨地互为合作,这次一回来就刻薄寡恩地翻脸,有几位年轻的文臣武将已经不约而同地病了。
人?不如故这一套在顾山卿那儿可能不成立,他可能,或者就是喜新厌旧,喜怒无常。
众人?不免想投其所好,或是避其禁忌,便小心问?起顾守毅:“不知顾大人?对这西?境人?是什么定位?来日可有扶持此人?进入宦场、或者承接商行的意思?”
顾守毅快要?挂不住假笑了,他这个跟随顾山卿最久,最得偏爱的弟弟也不知道,只能故作高深地回答:“诸位少问?,四?哥自有安排。”
此时,他的好四?哥确实正明明白白地安排着?顾森卿。
顾山卿衣冠整洁,只撩起下摆坐在他腹上,忍不住去掐顾森卿的脖颈,逼他慢一点,顾森卿是听话地放慢了,但?楔得更沉了,顾山卿抖得眼前发?白,缓过来又被?摇得眼花,慢慢往顾森卿倒下去,而后贴在对方赤露的结实胸膛上。
顾山卿畅快地用了他两?回,清醒过来后抽身而退,整理着?衣服饶有兴致地看了看那人?。
顾森卿脸上没有表情?,他一贯是冷冷的,是个寡言少语的闷葫芦,顾山卿当初在西?境的牢狱里亲自审讯他,一连一个月,他开口的次数不超过十次,简直像个哑巴。
越是这样,顾山卿越是想把他弄到手,看他什么反应,是冷是热都行,第?一次把他搞到手时,顾森卿……又冷又热。
不管怎么说,他搞得很痛快。
不过纵欲归纵欲,即便是在床上,顾山卿也很是提防他,毕竟是云氏贼子,谁知道他会不会趁他忘情?时,劈他天灵盖一掌打死他报仇了事?
所以顾山卿一直给?他手脚戴锁链,并定时让他喝些软骨散一类的药,封住他的武功,以及拿他亲人?的生死威胁,免得被?他打死。
本来他想直接挑断顾森卿的筋脉一了百了,但?初次交融后摸来摸去,觉得此等健美身躯废了实在可惜,还是正常的好。
顾山卿一边理着?衣服一边盯着?他看,觉得他此时心里一定恨死自己了。他是他的灭族仇人?,又逼迫他舍名舍姓,背井离乡,来到这里受尽禁锢囚锁的屈辱,被?剥夺自由和榨取精血,凡此种种,不知道顾森卿在心里杀过他几回。
顾森卿任他看,只是默默地拿起散落在枕边的上衣擦了擦腹部,不动声色地遮住根本没尽兴的东西?。
顾山卿注意的是他动作迟缓,锁链带声,心里的安全?感?和满意多?了些,系好腰带后就走?到他身边去,抓起顾森卿的头发?,逼迫他抬头,而后与他接吻。他喜欢和顾森卿亲吻,非常喜欢,简直像是有瘾一样,比起摇床,更让他感?到愉悦的是这个。
首次和顾森卿接吻的时候他还很警惕,担心舌头被?他咬下来,所以接吻前各种威胁,顾森卿当时的反应有些愣,目不转睛地看他,像是呆住了。
他当他同意了,迫不及待地去亲,顾森卿看着?一副聪明相,接吻时却很蠢。
现在他能亲得聪明点了。
顾山卿亲到快断气?才依依不舍地推开他,扯着?他的头发?按住他那个硬邦邦的东西?:“自己出来,然后和我吃饭去,我饿了。”
顾森卿这种时候就浑身发?烫,耳朵和脖颈都红了,看着?他的眼神炽热得像是要?把他拆皮入腹,不知道是欲色还是恨意所致,顾山卿一般都将其归为后者。
他可以帮一帮硬邦邦的情?人?,他偏不,就推开他到一边坐着?,肘支着?桌,手撑着?脸,看顾森卿有些狼狈地用手,锁链窸窸窣窣,他听得很愉悦,看也看得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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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晌才准备一起出去吃年夜饭,顾森卿迟疑地朝他开了口:“你,含着??”
难得听这闷葫芦讲话,顾山卿便笑:“怎么,不行?”
顾森卿高他大半个头,投下来的目光像是责备:“会发?烧的。”
“不会。”他乐于调戏他,“晚点再战,你不得给?我捣出来?”
顾森卿就移开了视线,耳廓又红了。
顾山卿心情?大好。
吃年夜饭时顾森卿又说了话:“你弟不一起?”
“这么关心我弟,你不会是想借此给?你弟求情?吧?”顾山卿笑着?斜眼看他,心想他总算要?为这事开口了,扫平千机楼时,顾山卿分批抓获了云氏满门,分隔囚禁,顾森卿彼时还叫云错的他有个弟弟,他对此还是在乎的,于是顾山卿拿他的手足威胁他听话。
顾森卿摇头:“我听人?说,你不喜欢安静。年夜饭,你弟在会更热闹。”
他的意思是我笨口拙舌,无法给?你制造热闹的气?氛,与我单独过年,会让你无趣厌烦。
但?顾山卿就是觉得他在旁敲侧击放了他弟,笑道:“我有森卿在就是最大的热闹,要?那个小兔崽子来干嘛?他只会碍我眼,耽误我寻欢,不像森卿,我看着?心情?就好,和你在一起才能作乐。”
说罢把椅子挪近了靠近一点,不容拒绝地亲呢。顾森卿默默任其摆弄,好似一个古井无波的大布偶。
一顿只有两?个人?的年夜饭确实也可以热闹到活色生香。
吃完饭,顾山卿又弄了些别的活动和物件,都是长洛的习俗,顾森卿这个西?境佬不会,就在一旁仔细地看,顾山卿话多?,乐于手把手且嘴对嘴教他,顾森卿学得慢,不时问?一问?,看着?不像是被?强迫来的外地金刚雀,反而有股莫名的从?容和适得其所。
当然,顾山卿并不相信这人?表面的表现,打心眼里觉得用他归用他,本质不可不防。但?就是因为如此,这段他强取而来的关系越发?灼烧着?他的感?受。
和顾森卿消磨了半天时间,顾山卿就拽着?他两?手的锁链把他推到汤泉里去。
顾山卿拿东拿西?威胁他听话顺从?,觉得就是因为如此,顾森卿才从?初见以来都没有抗拒过,即便是初次“打仗”的时候。
他不时就觉得顾森卿心里会抗拒、厌恶、憎恨,但?身体是凡胎,凡人?总是好征服的,酒色财气?挑一样,没有不折腰的。
从?第?一次打架斗殴到现在,他们是两?个短兵相接的军团,顾山卿话多?一些,不像顾森卿都是一言不发?,两?人?在这时候倒像是只有一个魂魄,从?这身上移到那身上。
天地间就这一个魂,两?人?一体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