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的人正好下班,开着她的坦克 300 停在宴会场外。边干活边等人。

周颂南说自己在这儿参加一个什么会,问她有没有空来接他?

哎,过段时间她也得出差。

这种请求还是抽空接吻的时候说的,很难拒绝,便应了下来。

到晚上九点半,多等了二十多分钟还没出来,她屁股坐麻了,给周颂南打了个电话,单刀直入。

“喂,还要多久?”

周颂南:“马上。十分钟。”

成禾真:“好吧,快一点,我想吃粥。”

电话挂断。

周颂南这边,好几道熟人的目光都紧跟过来。顾岚离得最近,听出是女声,问得还很不客气,不是那种司机的问法,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赶忙热心问道:“谁啊?朋友吗?不进来玩儿?”

“女朋友。”

周颂南拎起西装外套,起身,温然颔首:“抱歉,有人在等。我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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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周颂南基本不讲空话。跟她说十分钟,就一定是十分钟。她挂断电话,看了眼时间,很快,一则新通话无缝响起。 来电显示谷红郦。 平时备注是美丽的谷女士,生气时就换全名。 她一向如此赏罚分明。 成禾真盯着屏幕看了会儿,快挂断时才接起:“嗯,什么事?” “你个死小孩,是不是为了气我?刚刚那个都是假的吧?你虽然调皮,但绝不可能做这么出格的事,对不对,你说呀!” 谷红郦的一连串话语速很快。像在她耳朵里灌跳跳糖,噼里啪啦。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晰。 今天成禾真提早下班了,工作开展得不太顺利,恰逢谷红郦找她吃晚饭,又问她是不是搬家了?敲门是别人开的。成禾真说是。我给你个新地址,你过来吃吧,我订个湘菜。 自从上次在谷红郦家一别,她们也确实很久没见。 新家跟旧家比起来,大得像能溜冰。谷红郦缓了好一会儿,才道:“就算是合租,也太夸张了吧……小真,你买刮刮乐中奖了?” 成禾真把外卖拆开端上桌,金钱蛋、小炒黄牛肉、酸辣鸡胗。 “没有。” 尽管费解,谷红郦还是为她开心的,其实她心里也有了猜测,但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 现在谈恋爱后同居的人太多了,就算果真如此,自己又能管得住她吗? 主要是没这个立场。 和睦的景象终止在五分钟后,谷红郦去书房参观,无意中拉开了书柜,看到刚好被挡住的摆件,红得简直刺眼。 谷红郦定在原地,声音略微颤抖。 “……成禾真,这是什么?” 她从客厅赶过来,有点生气:“妈,你怎么能不打招呼就进人家房间?” 这毕竟是周颂南办公的地方,她平时很少踏进来。 谷红郦声音陡然高起来:“这是跟你合租的人?!人家有家庭!?” 跟已婚男人同居,这是不可饶恕的原则问题,谷红郦胸口都急促起来,面色遽然变了。 “怎么可能?” 成禾真声调不高,可面上神色也一变,略带失望:“你就这么看我?” “那你们就算是真合租,也不能跟男的合呀,多危险?”谷红郦苦口婆心,往最好的方向想了:“是不是人家妻子也住进来了?” 沉…

【五十一】

周颂南基本不讲空话。跟她说十分钟,就一定是十分钟。她挂断电话,看了眼时间,很快,一则新通话无缝响起。

来电显示谷红郦。

平时备注是美丽的谷女士,生气时就换全名。

她一向如此赏罚分明。

成禾真盯着屏幕看了会儿,快挂断时才接起:“嗯,什么事?”

“你个死小孩,是不是为了气我?刚刚那个都是假的吧?你虽然调皮,但绝不可能做这么出格的事,对不对,你说呀!”

谷红郦的一连串话语速很快。像在她耳朵里灌跳跳糖,噼里啪啦。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晰。

今天成禾真提早下班了,工作开展得不太顺利,恰逢谷红郦找她吃晚饭,又问她是不是搬家了?敲门是别人开的。成禾真说是。我给你个新地址,你过来吃吧,我订个湘菜。

自从上次在谷红郦家一别,她们也确实很久没见。

新家跟旧家比起来,大得像能溜冰。谷红郦缓了好一会儿,才道:“就算是合租,也太夸张了吧……小真,你买刮刮乐中奖了?”

成禾真把外卖拆开端上桌,金钱蛋、小炒黄牛肉、酸辣鸡胗。

“没有。”

尽管费解,谷红郦还是为她开心的,其实她心里也有了猜测,但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

现在谈恋爱后同居的人太多了,就算果真如此,自己又能管得住她吗?

主要是没这个立场。

和睦的景象终止在五分钟后,谷红郦去书房参观,无意中拉开了书柜,看到刚好被挡住的摆件,红得简直刺眼。

谷红郦定在原地,声音略微颤抖。

“……成禾真,这是什么?”

她从客厅赶过来,有点生气:“妈,你怎么能不打招呼就进人家房间?”

这毕竟是周颂南办公的地方,她平时很少踏进来。

谷红郦声音陡然高起来:“这是跟你合租的人?!人家有家庭!?”

跟已婚男人同居,这是不可饶恕的原则问题,谷红郦胸口都急促起来,面色遽然变了。

“怎么可能?”

成禾真声调不高,可面上神色也一变,略带失望:“你就这么看我?”

“那你们就算是真合租,也不能跟男的合呀,多危险?”谷红郦苦口婆心,往最好的方向想了:“是不是人家妻子也住进来了?”

沉默良久,成禾真走过去,食指中指在玻璃框上轻扣:“我的。”

她是一时赌气,不过也并不后悔,多少有点豁出去的意思。而且,她很难否认,她也想看看谷红郦的态度。

谷红郦差不多快两分钟没说话,最后只喃喃道:“你疯啦?!”

接着,她们大吵一架。

谷红郦说你怎么谈恋爱都无所谓,结婚你是失心疯了吗?

成禾真说可能吧,结婚不好么?她反问,那你怎么结两次?

总之什么话出口快、够伤人就说什么。

谷红郦几乎快崩溃了,扯着嗓子尖叫:“到底什么男人给你灌了迷魂汤,你能不能从我身上吸取教训,不要闪婚不要闪婚我说了多少遍!?”

成禾真倚着书桌,没有再激动,只冷冷道:“我是成年人了,我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最后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