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家里那双真真大王专属一模一样。

“这?”

成禾真看向他,有几分迟疑:“你……拿过来的?”

玄关的灯光柔柔照射下来。

周颂南俯身笑了会儿,才直起背来,温声道:“我买的。”

“你在家里不是喜欢穿这个吗?”

他说。

“我的家里?”

成禾真愣了下,喃喃道。

“嗯。”周颂南点点头,黑眸里浮出很淡的笑意。

“不过,现在是我们的家了。”

作者的话

李丁尧

作者

06-23

来晚了。应该会甜一阵,别嫌烦=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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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玄关入口处,墙面是微水泥刷就的浅灰,地面铺了渐变色橡木地板,它们在转角处衔接,像笔未干的水墨。 灯色氤氲开来。暖色调如同他们曾共沐的街灯,照在地板上,照在她脊背上。 成禾真是蹲下来,将拖鞋抓在手里看的,看了好半天。她低着头,下巴刚好卡在膝盖中,后脑勺圆圆的,随意盘扎起来的黑发微翘出弧度。 周颂南也不催她,倚在旁边,安安静静等着。 “你这几个字位置不对。” 良久,成禾真低声说着,又伸手,拨弄了下手工装饰上的字,她的原版是带闪片的,字贴得比较歪,写得圆滚滚,也没有这么棱角分明。 真真大王驾到。 周颂南莞尔:“那你自己再做一遍,材料在书房。” 成禾真没答,她抬起头来,环顾了一圈。 这个家没有太过复杂的装饰,简洁、克制、有格调。客厅嵌整面落地窗,屋外的夜景陷入短暂沉睡。墙角的绿植有虎皮兰、琴叶榕和小株巴西木。 那巴西木不太茂盛,小小一个放在角落,叶片垂落着。 她以前买过,在最最倒霉的半年里,生活费归零,她还得请另一个最近没发工资、基本失业的倒霉搭子来吃晚饭。临期面包撕碎了放在前天打包的炖汤里,加了点辣椒面。 西式泡馍。她跟客人解释说。 末了,抹不开面子,便从床底下拖出刚从别处捡回来的小盆栽,40cm高的巴西木,依依不舍地道,哥,这个送你了,是会带来幸福和财运的哦,别丢了。要知道她的狗窝虽小,客人的住宿条件更是可怕,眼睛的药也不便宜。而且他来做客之前,为了争取一个兼职,在她门口没进去,先接了电话,以为是老板,结果是之前的甲方发疯,他被骂的狗血喷头。手臂在工地受了伤也还没好。确实比她惨。 周颂南那时也欣然收了。 她还找了绷带和药膏,帮他把小臂伤口重新包扎,美滋滋地系了个蝴蝶结。缠得巨厚无比,周颂南哭笑不得。她最后还用马克笔小心写下:真真大王,到此一游。 那晚吃着西式红汤泡顺风纸箱,窗外雾蒙蒙刮着细雨,他们坐在一块橙色的卡通毯子上,把那一小株盆栽放在灯下,看了很久。 是…

【四十九】

玄关入口处,墙面是微水泥刷就的浅灰,地面铺了渐变色橡木地板,它们在转角处衔接,像笔未干的水墨。

灯色氤氲开来。暖色调如同他们曾共沐的街灯,照在地板上,照在她脊背上。

成禾真是蹲下来,将拖鞋抓在手里看的,看了好半天。她低着头,下巴刚好卡在膝盖中,后脑勺圆圆的,随意盘扎起来的黑发微翘出弧度。

周颂南也不催她,倚在旁边,安安静静等着。

“你这几个字位置不对。”

良久,成禾真低声说着,又伸手,拨弄了下手工装饰上的字,她的原版是带闪片的,字贴得比较歪,写得圆滚滚,也没有这么棱角分明。

真真大王驾到。

周颂南莞尔:“那你自己再做一遍,材料在书房。”

成禾真没答,她抬起头来,环顾了一圈。

这个家没有太过复杂的装饰,简洁、克制、有格调。客厅嵌整面落地窗,屋外的夜景陷入短暂沉睡。墙角的绿植有虎皮兰、琴叶榕和小株巴西木。

那巴西木不太茂盛,小小一个放在角落,叶片垂落着。

她以前买过,在最最倒霉的半年里,生活费归零,她还得请另一个最近没发工资、基本失业的倒霉搭子来吃晚饭。临期面包撕碎了放在前天打包的炖汤里,加了点辣椒面。

西式泡馍。她跟客人解释说。

末了,抹不开面子,便从床底下拖出刚从别处捡回来的小盆栽,40cm 高的巴西木,依依不舍地道,哥,这个送你了,是会带来幸福和财运的哦,别丢了。要知道她的狗窝虽小,客人的住宿条件更是可怕,眼睛的药也不便宜。而且他来做客之前,为了争取一个兼职,在她门口没进去,先接了电话,以为是老板,结果是之前的甲方发疯,他被骂的狗血喷头。手臂在工地受了伤也还没好。确实比她惨。

周颂南那时也欣然收了。

她还找了绷带和药膏,帮他把小臂伤口重新包扎,美滋滋地系了个蝴蝶结。缠得巨厚无比,周颂南哭笑不得。她最后还用马克笔小心写下:真真大王,到此一游。

那晚吃着西式红汤泡顺风纸箱,窗外雾蒙蒙刮着细雨,他们坐在一块橙色的卡通毯子上,把那一小株盆栽放在灯下,看了很久。

是巴西竹还是希望。还是相信自己绝不会更坏的一颗心。

转眼多年。久到她都快忘了。

成禾真又是看了很久,忽地问道:“你租的这儿多少钱?”

周颂南并不意外她的问题,不过她的状态有点出乎他意料,总感觉有些沉重,他视线便一直落在她身上:“我得看看合同。”

“不管多少,”成禾真垂眸,下定了某种决心似得:“我也想出一份。你续约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周颂南:“不用”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

成禾真笑了下:“那我不太安心。到时候吵架了,让我滚怎么办?”

这 TM 是她家吗?腆着脸在咱这儿住这么久也好意思?还又来要生活费,妈你供我们很容易吗?那姓成的心里有点数行吗?

杨洵峰曾跟兰娴抱怨过,研究生了还不能自给自足吗?!

声音从话筒那头清楚传过来,很快被一个清脆的巴掌声盖住。

臭小子,滚开!兰娴说完,又听见兰琼梅这样说。

但是,杨洵峰当然不可能滚。他永远是那个家的人,一坨烂泥也好,一朵鲜花也罢,他就扎根在那里。

有时候她是真嫉妒,但是她才不会说。王也是需要能躲雨的安全洞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