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 时灿就把电话挂掉了。

他回到?房间里?,把林逐月的手机放在床头?上,插上充电线。

他看着睡颜恬静的女?朋友, 起了恶作剧的心思,他拿起一只针管笔, 拉住林逐月的手腕,开始作画。

次日,林逐月醒过来,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去?洗漱。

她伸手去?开水龙头?的时候, 才发现自己左手上被画了一只手表,蓝色笔墨还挺稳当的, 手表完全没有畸形。

“时灿!!”

林逐月脸也?没洗,开门就要去?找时灿算账。

时灿恰好就在走?廊上,他很心虚,林逐月冲过来,他转身就跑。

两个人一追一逃地踩过室内的地板、楼梯, “你有本事别?跑”和“傻子才不?跑”之类的话语此起彼伏, 吵吵闹闹的。

坐在餐厅里?的时英韶一边喝咖啡, 一边看报纸,他掀过一页报纸,道:

“年轻人活力真旺盛啊, 一大早就这么闹腾。”

崔怡叹了口?气,说道:

“时灿这小子又?惹小月了。”

时英韶放下报纸,提议道:“等这破事完了,咱俩去?挪威住两周,怎么样?”

崔怡道:“我更想去?摩尔曼斯克港。”

“不?怕冷吗?”

“怕啊,但还是想去?。”

等时英韶和崔怡从餐桌前离开,出门办事情去?了,时灿和林逐月才来到?餐厅里?,吃他们的早饭。

大概是因为崔怡和时英韶回来,最近的早餐都做得格外上心一些,胖乎乎的厚蛋吐司看着就很诱人,里?面?加了用黄油煎过的松茸,鲜香的味道勾得林逐月食欲越发好了。

吃完早餐后,他们前往天城东的海岸。

林逐月要在这里?进行训练,学?习如何对付那个每场比赛都炸毁赛场的卢斯斯。

用于给选手休息和准备的十天很快过去?,第二轮复赛即将开始。第二轮比赛不?再是一天两场,分?在两个赛场进行的模式。十六个选手间的八场比赛全部在一号赛场举行,一天一场。因为有些选手时常对赛场造成当天无法修缮完成的损坏,二号赛场会作为备用赛场使用。

第二轮第一场比赛仍然是时灿的。

他的对手,是与林逐月在同一组预选赛中脱颖而?出得到?霍安安,也?是他的同班同学?。

时灿站在赛场上,对霍安安道:

“认输吧,认输的话我们俩都能省下时间。”

“态度真是恶劣。”

霍安安叉起腰,看神?情就能知道,她现在非常、非常地不?愉快,说道,

“我还是比较想打打看,万一双色球买中了,打倒你这个大魔王呢?这可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时灿阴阳怪气道:

“是是是,一辈子的骄傲都有了。”

霍安安更加恼火了。

当裁判宣布“比赛开始”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将储存在试管中的“银月之辉”倒出来,银白色的液体金属在灵力的操纵下围着她转了两圈,而?后全数奔向时灿。

银月之辉就像浪潮,一头?高过一头?。

当它们逼近时灿的时候,又?变成的薄削的刃,旋转着,从四面?八方削向时灿。薄刃带着冷光和寒气,飘入赛场的树叶只是落在薄刃上,就断成了两节。

这简直就是要杀人的架势。

时灿将手里?的竹刀扔到?了场外。

取而?代之的,是一柄散发着蓝紫色光辉的长刀,这是时灿的灵武,绝刃。

观众席上一片欢呼

这是大魔王第一次动?用灵武。

银月之辉形成的上千片刀刃全数斩向时灿。

时灿挥刀

“哗”地声音响起。

银月之辉形成的刀刃破碎,哗啦啦地散落一地,又?重新融化成水银一样的液体,朝着霍安安所在的位置退走?。

时灿并没有因为银月之辉的退走?而?放松警惕,他感觉到?脚下有着异动?。在银色金属尖刺刺出的刹那,时灿以灵力聚于脚底,防住了它,甚至踩着它,朝着霍安安所在的方向高高跃起。

时灿滞空了。

霍安安本能地想躲,但她立刻反应过来,刹住脚步,驱使银月之辉朝着时灿扑去?。

高昂的、汹涌的浪潮,瞬间就淹没了时灿。

霍安安攥紧了拳头?。

银月之辉,紧紧握住他,握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