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 他们穿过?漫无边际的腾格里沙漠到达青铜峡。
当了两辈子南方人, 第一次踏足大西北, 亲眼目睹教材里提到过?的北国风光,唐明丽根本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
人一激动本就?容易不理智, 加上两杯后劲十足的葡萄酒下肚, 更是无法无天。
唐明丽酒量不好, 喝几杯酒头?晕上脸,然而神志却始终是清醒的。
所以那晚,她清楚知道自己有?多荒唐。
第二天醒来, 清楚记起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唐明丽恨不能睡死过?去。
她怎么敢的啊。
怎么能荒唐到把上辈子从小黄文里看到的乱七八糟的招数也用?上了。
呜呜,小黄文看不得啊,小黄文误她,她恨小黄文。
也得亏付辞年轻,身强力壮,两人还有?一定的配合经验,不然恐怕得被自己吓得自闭。
明明已经清醒,却坚持躺在床上装死的唐明丽,多么想这时候有?人掐她的脸,然后问她一句,是不是做梦了。
然而没?有?,有?的只是昨晚被她各种要求却依然能完美做到的付辞,洗漱后回来掀起她蒙住脸的被子,笑问她是不是已经醒了。
“没?有?。”唐明丽脱口而出,说?完脸更红了。
闭眼继续装死吧,今天谁都别想让她从床上爬起来。
好在付辞这人向来知道分寸,知道昨晚她之所以如此疯狂是酒精作?祟,现在清醒过?来,怕是已经羞得不知如何面对?。他如果再?拿昨晚的事来调侃,不仅会惹妻子不高兴,恐怕以后也讨不着好。
食髓知味。
回想起昨晚,他其?实非常希望能成为他们以后夫妻生活偶尔的常态。
所以,他提醒自己,见好就?收。
这一天,唐明丽在床上赖了一天,午饭都是付辞从外面买回来的。
她逃避了一天,好在无论她如何反常,付辞都没?提起昨晚,这态度多少?让唐明丽松了口气。
反正那用?疯狂的她,也就?天知地知他知。只要他不提起,她就?当没?发?生过?。
就?这样过?了两天,她渐渐从害羞中走出来。
谁料她才稍好的那晚,付辞就?扑了上来,主动提及那疯狂的一晚,表示自己现在可?以做得更好。
啊啊啊,唐明丽要疯了。
为自己那晚的荒唐,更为他真的做得更好。
有?的事,有?的人,一回生二回熟,三?回过?来当师傅。
如是几次过?后,唐明丽已经有?些不屑小黄文了。
纸上文字算什么,比不得付辞。
但她也只敢在心里得意,是万万不敢主动提及那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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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愉过?后,疲倦袭来。
唐明丽累得洗澡的力气都没?,还是付辞抱她去浴室简单冲洗,又?抱回房间的。
再?回到床上,她立刻沉沉睡去。
再?醒来,外面天已黑。
她以为顶多也就?是错过?了晚饭,毕竟入秋后天黑得就?越来越早。
懒洋洋赖了好一会床,才终于从床上下来。
看到书房灯亮着,唐明丽走过?去,看到付辞正在认真写着什么东西。
她走近瞅了眼,是这几天出差的分析报告。
如此严谨细致,让人不得不佩服他做事的态度。
看到妻子的那一刻,付辞就?已经搁下笔,笑看着她走向自己。
待她看了眼自己所写的东西,立刻逃也般走到对?面坐下后,才笑着开口:“睡够了?”
“嗯。”唐明丽点头?,这一觉睡得沉,虽然时间短,但确实满足。
……
等等,唐明丽眼睛扫过?付辞放在书桌上的手表,怀疑自己看错了。
不对?,怀疑付辞手表坏了。
怎么会是十点三?十分?
她抬头?看向付辞,无声询问。
付辞依旧笑道:“确实已经十点半了。”
窗外的天是黑的,只可能是晚上十点半。
唐明丽无力往椅子后背一靠,说?他:“怎么不喊我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