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恪:等我十分钟。
卓尔:不急。
卓尔不喝咖啡,点了?时令的荔枝冰饮。犹豫要?不要?给林恪点杯美式,又担心他已经在办公室喝过了?。
思绪乱飞,这一年多,他们俩好像从来没这个点在咖啡店里见过面。
恋综里,精致的男女?总在浪漫的地方?约会。他们经常一见钟情,女?孩永远穿着没有褶皱的裙子,男嘉宾永远彬彬有礼。
虽然那是演的,是摆拍,可是爱情的仪式感的确是靠精致堆砌。哪怕氛围不精致,情绪也要?精致。
动心时,脸部角度、嘴角弧度、眼?眸里的内容,一定是生动的,细节会决定在意与否。
这时林恪从咖啡店门外走?进来,他担心卓尔等他太?久,步伐匆匆,送餐的店员从他身边经过,他利落地错开身位,眼?神落在要?约会的人脸上,唇角扬起?一个神采奕奕的弧度。
卓尔撑脸看着这一幕,西裤衬衫,笔挺英俊,和恋综里的男嘉宾也没差啊,这家伙确实有几分姿色。
“笑什么?”林恪看一眼?她衬衣裙的领口,她穿稍微正式点的衣服也很好看。她身上要?什么有什么,所有比例都恰到好处。
“我化妆了?,看出来没?”
“我早上看着你化的啊。”
卓尔翻了?个白眼?,“刚刚发现你还挺帅的,礼尚往来,你也夸我几句。我下午可是换了?个唇色。”她说完微微撅起?嘴巴。
林恪飞速啄掉一抹她唇上的红色,“你竟然也需要?我夸你漂亮了?。”
“我是要?你夸我的化妆技术。”
“这有什么好夸的,有手就能化,还不如夸你天生丽质。认识你的第三天,我就记住你脸上的三颗小痣分别在什么地方?了?。”
“……”
林恪喝了?一口卓尔的饮料,问她今天大驾光临是有何要?事。
卓尔说:“方?老师的儿子给我打电话了?,他不同意这门婚事。”
“怎么说的?干嘛要?找你说?”
卓尔复述了?个大概,嗤笑一声:“他怎么不拍一张五百万的银行卡在我面前,请我妈离开他爹呢。”
林恪皱眉,“他说了?也不算,这事关?键还要?看方?老师到底怎么想。”
“我看方?老师会听他的,不然他肯定不是这幅腔调。”
“那你怎么想?”
“他想把雷抛给我,做梦,我妈又不是爱不起?放不下,恶人让他们父子俩自己当去。我妈要?是真伤心了?,我也有的是办法哄。”
“你还会哄红姐呢。”
“亲妈,不哄怎么办。”
没待多久林恪就把卓尔塞进他车里。
卓尔:“你不上班了?”
“下班了?。”
“那现在回家?”
“嗯。”
嘴上说着要?回家,车子却驶进大楼对面的酒店地下室。
卓尔觉得不对劲,“你不会又要?带我按摩吧?”
“我自己?给你按,怎么样?”
两个什么没带的人在工作日的下午五点,登记入住五星级酒店的一个套房,这样的关?系是夫妻或男女?朋友的概率很低,会更像偷情。
“先按哪里,你选。”门关?上,林恪弯腰扣住怀里的人,手指从下巴顺着皮肤往下。
卓尔觉得自己?特别像个自投罗网的逃生者?,只剩最后一口气,就要?被残暴的追铺炸成一束绚烂的烟花。
她被有节奏的按揉,声音也一起?一伏,“你前段时间在这里住的舒服吗?”
“不舒服。我每天都在等你给我打电话,如果?你找我,哪怕只是发个表情,我都会立刻原谅你。”林恪吻住她的耳朵,舌尖一寸寸赏食。
“你内心戏好多。”
“咱们俩半斤八两。你那么拽,我一回家,你还是忍不住让我睡主?卧……”
“偷”是又一种玄妙的体?验,他们不是在偷情,但这是个偷来的下午。
林恪扒开蜜桃的果?皮,感受樱桃的口感,卓尔的唇膏留在起?伏的线条上,形成绯色的装点。
柔软的、细腻、粗粝的、紧绷的,如同一团裹着南极冰川和火山熔岩的巨大棉花糖,猛烈地击中两个在海滩上奔跑逐浪的年轻人。
卓尔正着倒着横着或仰头看这间屋子的各个角落,监管着她的人总有手段让她原本清晰的视线变得模糊。
摇曳和颠簸中,她捧住一张姿色尚好的脸,在眉心处送出一枚印章般的奖励。
林恪喜欢旗鼓相当的对手表达她的赞美,在扬鞭策马时想起?少年时的遗憾。
有一年冬天,四?个人大晚上去看门面房,散场后他和卓尔去站台等公交车,刚领证的那一对没急着回他们的出租屋,找了?个“再看看”的理由,去了?转角的一间酒店。
卓尔冻得呵气搓手:“这边也没什么好门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