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棠鸢脑海里突然闪过某一幅画面,一声“沉沉”竟然就这样从她嘴里喊出来。
周沉听了身体一抖,尽数射出来。
他身体微微僵硬,脸色有些郁结,浓黑的眼睛看着赵棠鸢。
赵棠鸢却忍不住脸上的笑意,眼睛弯弯的,又不得不顾着他的面子憋着没笑出声。
周沉难得看她笑得这么开心的样子,一时又觉得她喊自己什么都无所谓了。
她开始卸下防备,在他面前坦然表露自己的情绪,甚至会无意识地朝他撒娇、玩笑,这才是最重要的。
周沉扯掉了身下那只束缚着他的避孕套,打了个结扔进边上的垃圾桶,然后回到床上,把她捞进怀里抱着。
“笑够了?”
赵棠鸢看着他,却笑得越来越大声。
周沉气得去咬她的鼻子:“跟谁学的?”
赵棠鸢随着他的动作缩了缩肩膀,躲开他玩笑般的报复,一边含着笑意老实交代:“张教授。”
周沉想起来,自己母亲那次在赵棠鸢面前可是没给自己留一点面子,一直都是喊他的小名。
可是谁能想到赵棠鸢会用到床上来。
“是你让我叫你的,”赵棠鸢为自己辩解,“沉沉?”她又喊了一声。
周沉眼皮一跳,把人按在身下狠狠地亲着,直到她开始求饶才放过她。
“也行,”周沉突然转了态度,“沉沉和圆圆,听起来就很般配。”
他又拆了一只套子,今晚的夜色还很长,他会身体力行地告诉她沉沉和圆圆有多般配,从身体到灵魂。
56
12月31日,一年的最后一天。
下午的时候,周沉带着赵棠鸢在几个热闹的街区逛了逛,没有安排什么特别的活动,因为惊喜都放在了晚上。
每年的最后一天伦敦都会举办一场盛大的跨年烟火晚会,周沉在泰晤士河边定了一间视野最好的酒店,烟花晚会还没开始的时候,伦敦眼和大本钟也美得壮观。
周沉甚至开了一瓶酒来增添气氛。
临近零点的时候,周沉问赵棠鸢:“困不困?”
赵棠鸢摇摇头,脸有些红。
说来惭愧,两个人的时差竟然是在床上做那事而调整过来的。
零点到来之前,大本钟开始发出叮当的声响,最后几秒钟,河畔也传来了游人倒计时的呐喊。
赵棠鸢的心也不自觉地跟着那一处紧张。
周沉的心情却没有什么起伏波澜,他的眼睛里只有赵棠鸢。
等到烟花绽放之时,赵棠鸢被吸去了注意力,尚处在震惊之中没缓过来,周沉已经拿着相机拍了她好多照片。
赵棠鸢听见“咔嚓”声回头去看,正好被他拍下一张回眸的照片,背景就是那些绚烂的烟火。
烟火之下,美的是景,也是她。
窗外游人在喊:“Happy new year。”
周沉也看着她,说:“Happy new year,圆圆。”
而赵棠鸢在他眼中看见了烟火的倒影。
烟火足足持续了十分钟。
后来,周沉不太熟练地举着相机,充当人肉自拍杆,给两人拍了一张合照。
直到烟火结束,赵棠鸢缩在椅子上翻看刚才的照片,周沉状若无意地问了一句:“跨年了,不发朋友圈?”
“……?”赵棠鸢抬头看他,没反应过来。
周沉神色正经,对她说:“挑几张照片,我们一起发?”
赵棠鸢才明白他是认真的。
虽然他说的是挑几张,可是到底也只发了两人的合照和赵棠鸢回眸的那张照片,赵棠鸢倒是比他多一张只有烟火的风景照。
在周沉眼里,赵棠鸢已经是今晚最漂亮的风景了。
发的时候,赵棠鸢没忘记屏蔽老师长辈,尤其是徐教授,她还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周沉就比她坦荡多了,可是他的坦荡震惊了首都和沪市两个上流圈子。
他的朋友圈从一条横杠变成唯二的两张照片,浏览量却无数。
提示的小红点太多,他索性关了手机,懒得再看。
他还有正事要做。
烟火晚会结束之后的伦敦城重新恢复了平静,屋子里却变得比刚才还要热闹,喘息声随着逐渐升高的温度一起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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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周沉所说的,赵棠鸢不太适应英国的饮食,虽然欣赏他们的建筑,但还是更爱中式的小桥流水与红油火锅,后几天周沉带着她在周边城市转了转,去了趟剑桥和曼大,最后一天直接从伦敦飞回了沪市。
回到沪市以后,两人该学习的学习,该工作的工作,只是周沉又多了一项任务:陪赵棠鸢练口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