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可能?印度裔的小男孩也是如此。
他们一家五口,夫妻带着三个小孩,两个大的正常,一个小的举止怪异。
许翊说:“在海城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特殊的一家几口出来玩。”
田愿:“带这样一个小孩出来,很费劲的。”
许翊克制目光:“可以?想象。”
在同一文化和语系下,路人的眼?神和议论会更张扬,甚至达到围观效果,因为当事?人看得懂和听得懂。
田愿:“有些有能?力又负责的家长,在小孩确诊后就全家移民了,国外?环境更包容,政策和配套设施更完善。”
发?达国家发?达的不仅仅是经济,还有各方面举措。
许翊:“如果小布以?后学习一般,就让它学好英语和一门手艺,来外?边当个蓝领。”
话题跳跃到另一个小孩身上,田愿险些反应不过来谁是小布。
她笑了笑,“你是随口一说,还是真的考虑过?”
许翊:“骗你干什么,不过起码要等小布大学毕业,太小出来容易玩坏了。”
田愿想了想,小声说:“你说吸‘叶子’?”
许翊:“嗯。”
田愿:“你对小孩那?么宽松,为什么当年高考对自己要求那么严格?”
许翊示意路边石凳,拉着她一起坐下休息。
他说:“大概因为我爸不是清华毕业。”
田愿一顿,了然一笑:“懂了,小布可以?拼爹。”
得知江晓娜怀孕后,田愿有一阵子确实患上“准怀孕”焦虑。
生孩子就像开?盲盒,产检绿灯也无法避免意外?,万一命运开?她的玩笑,给她送上一份“特殊”的礼物?
以?前田愿只?打算多抓点钱,现在她似乎看到另一种?方案。
许翊纠正,“拼爹妈。”
田愿:“爹比较厉害。”
许翊:“你也觉得我厉害?”
田愿不解:“显而易见啊。”
许翊唇角浮现一抹淡淡的坏笑,“你刚刚叫我什么?”
“我没叫你啊!”田愿忽然回过神,噌地站起,笑骂:“你、少自恋,谁叫你爹啊。”
许翊撑着膝头?站起,揽过她的肩头?一起重?新上路。
他说:“你以?后会叫的。”
田愿:“才不会。”
许翊:“以?后你会跟着小布叫爸爸,爸爸过来一下,爸爸帮忙泡一下奶。”
田愿给他一记白眼?,“爸爸请刷卡。”
山道刚拐弯,前后无人。
许翊垂下手,顺便拍了下她的屁股,“晚上刷你。”
前两天行程除了累一点,没有其他槽点。
第三天天公不作美,天色转阴,他们订了观鲸的行程,乘船出海寻找座头?鲸。
一路风大浪大,除了船员其他人几乎站立不定。田愿以?前的晕车成了小儿?科,这趟连许翊也吃了晕船药,比以?往困,症状没田愿厉害。
有位华裔大哥吐得七荤八素,田愿听那?声音,差点也有反应。
游船出海,他们只?等来了鲸鱼的尾巴。
田愿趴在桌椅上,不敢动弹,许翊举着GoPro拍了照,也回来。
这一趟不能?说一无所获,总归没值回票价,性价比奇低。
次日,田愿和许翊便飞往下一个城市墨尔本,初印象跟悉尼最大的不同就是街边乞儿?比较多。
之前他们只?在蓝山回悉尼的火车上碰到一个,那?一趟乘客多,穿过几节车厢,几乎找不到座位。乞儿?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大爷,默默拿掉对面座位上的行李袋,让座位给他们。
座位只?有一个,田愿扯着许翊走了。
离开?这个国家时,田愿把没用完的几个硬币,给了一个臃肿又相对干净的乞儿?婆。
离登机还有一段时间,田愿和许翊随便逛免税店,看到了考拉和袋鼠的小玩偶,巴掌大小,不占空间。
田愿一手拿一只?,“这个还挺可爱,也不贵,我想买几个送给我的学生。”
许翊:“可以?啊。”
他捡起其中一只?穿澳大利亚国旗T恤的袋鼠,衣服可以?脱下,并非钉死在身上。
他忽然翻到屁股处标签,笑而不语递到田愿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