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愿拉过床头柜上的挎包,翻出耳机,戴上看海绵宝宝。
许翊撩起眼皮,“你?不睡了?”
田愿:“看一会海绵宝宝。”
许翊:“晚点我再看。”
田愿忍俊不禁,“你?睡吧,这又?不是义务劳动?。”
许翊:“老婆劳动?,我也要劳动?。”
相处数月,田愿的警报系统训练成?熟,霎时开始报警。
许翊一旦用上宽泛性?动?词,通常都别有所指。
此劳动?非普通劳动?,只可能是床上劳动?。
许翊像一条巨型软体动?物,蠕动?过来,黏住她?。
田愿蹬上许翊膝盖,稍稍抵抗:“都没冲凉,你?不嫌脏啊?”
许翊:“哪里脏,我看看?”
“冲凉去啊你?。”
田愿轻轻蹬他,只用了撒娇的力度。
许翊跪坐起身?,轻松将她?打横抱起,跟用铲一条肠粉一样轻轻松松。
田愿只好改变策略,在酒店洗了,回家再冲冲换上干净衣服,不然一路难受。
田愿和许翊第一次一起挤到比海韵壹号大不了多少的淋浴间。
许翊站在花洒水流前,等着水温转暖,再调节热度,田愿站在他身?后。
他们平常做的时候容易兴奋,闭着眼亲吻对方,如今第一次静静注视彼此的衤果亻本,忽然多了一股陌生感,更?容易挑起兴致。
许翊已经跟洗发水瓶一样站起来了,还要问她?:“洗头吗?”
田愿默默撇开眼,“嗯,一头羊肉味。”
许翊闻了一下,“不够骚。”
田愿回过神,瞪他一眼:“喂。”
许翊好像知错似的,下面?先低头了。
田愿:“知道你?够了。”
许翊:“你?不喜欢吗?”
田愿绕到花洒下,背对着他,“不理你?。”
她?独占水流冲头,许翊也没闲着,手黏在她?身?上,各自忙各自的。
一会后,田愿退下换他冲。
许翊:“不放洗发水吗?”
田愿:“不想用酒店洗发水,洗完太干了,晚上回家再洗。”
许翊短头发无所谓,站水流下一顿乱抓,逗得田愿咯咯笑。
许翊全部头发往后捋,露出整齐的发际线,三庭比例恰到好处,整张脸五官立体,极为?亮眼。
他问:“笑什么?”
田愿:“短发洗头真轻松。”
许翊:“轻松么,你?来帮我洗。”
田愿的手给拉到他另一处长短发的地方,刚刚耷拉一般的地方,又?朝她?立正。
田愿白了他一眼,收手给自己揪了一个?丸子头。长发凌乱又?滴水,像极昨晚酣畅淋漓之后。
许翊没强迫她?,问:“沐浴露用吗?”
田愿:“用啊。”
许翊压低花洒,和她?挤到淋浴间一角,避开水花。
他们手心都挤了沐浴露,互相搓泡泡,滑溜溜的,像涂满天然润滑油。
许翊用胸膛代替双手,给田愿搓背,渐渐多了一根捶背棍。
它不像普通木头梆硬,多了一层软包,骨头外裹着肉,不时轻敲她?的后背。
许翊把田愿掉了一个?面?,正面?给她?梳理短发。
田愿也双手拧他滑溜溜的毛巾。
许翊抠着田愿,说?:“好滑。”
他能分辨出这份触感的差异,沐浴露和分泌物有着显著不同。
田愿说?:“冲掉泡泡吗?”
花洒重新抬起,他们冲干净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