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你记住,不要恃宠而骄,不要以为你是我女友,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林悦!”

“教训得狠一点,才能保证不再犯!”

疼痛麻痹了我的大脑,我绝望地看着他,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却说不出一句话。

他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转头又递给林悦一把刀,

“去,你亲自动手。”他朝我的左手努了努嘴,

“不要怕,这是我给你的底气!”

林悦接过刀,嘴角带着嘲讽的笑,一步步走到我面前。

她蹲下身子,像是看一只落难的狗,

“对不起啦顾小姐,我实在是不敢,违抗傅总的命令。”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将刀插向了我手心。

刀将我的手掌整个穿透,我痛苦的尖叫声让她尤为兴奋,她不停转动刀柄,搅动着我的伤口。

最后,她一用力,将我的手掌死死钉在了地板上。

傅恒拿出刚才想要为我擦血的手绢,一点一点,擦掉了林悦手上染的血迹,像是擦掉什么脏东西。

最后,傅恒鄙夷地看着我,像过去这两年很多次一样,像看着一个讨人嫌的垃圾,

“给你三天考虑时间,三天后,我来接你!”

“下次再不听话,可就不是一只左手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牵起林悦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去。

一群保镖跟着,呜啦啦地出了画室,将画室的门在外边锁死。

第4章

4.

黑暗中,我忍着剧痛,奋力用右手握上刀柄,咬着牙将刀拔了下来。

“啊!”凄厉的惨叫声,在空旷的画室回荡。

我躺在地板上喘着粗气,脑海里闪过我和傅恒的一幕幕过往。

当年我执意要学美术,一度与家里的关系势同水火,父亲更是断了我所有的卡。

大学期间,我在国外街头为人画画,赚取生活费的时候,遇到了傅恒。

他是我的第一个客人,用十美金买了一张肖像画。

当时,他满脸笑意地对我说,“十美金是我赚了,等到你成了画家,这画怕是要价值连城,连我这个模特儿都要青史留名!”

而现在,尽管我已经开始开办个人画展,在圈子里小有名气,对他来说,这些画却变得一文不值。

这种转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两年前,林悦出现。

最开始,只是频繁地提及。

后来,我们陷入了循环往复的争吵。

为了陪初出茅庐的林悦见客户,情人节放我鸽子。

得知林悦被为难灌酒,冬天的夜晚将我扔在无人的大街上。

年会上林悦故意挑衅,却让我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她道歉。

去年,傅恒的公司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恰逢我与父亲关系缓和,就求着家里出面,替他渡过难关。

我本想借着此事修复我们的感情,却没想到同他说了之后,他大骂我耍心机不要脸。

他痛斥我,明明是林悦没日没夜求人换来的成果,我却想一句话就抢走她的功劳。

无论我怎么解释都不听,他宁愿相信一个只认识一年多的人,也不相信和他在一起多年的我。

甚至还挖苦我,一个穷画家,给顾氏集团扫厕所都不配,真以为姓一个顾,人家就多看我一眼!

打那之后,傅恒和林悦的关系更加亲密,成双成对出入各种公开场合,甚至常常夜不归宿。

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企图骗过自己。

然而,手掌和嘴里的疼痛,赤裸裸嘲笑着我的自欺欺人。

第5章

5.

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击下,我发起了高烧。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开门走了进来,心中又不自觉升腾起一阵希望。

“阿恒……”我没牙的嘴巴嗫嚅着。

“呵!”一声嗤笑传来,是林悦。

“傅总可是忙得很,早就把你忘到九霄云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