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唇瓣上落下一个柔软的东西。

韩伊傻了?许久,才意识到这是闻砚池的唇。

闻砚池在亲她。

轰的一下,她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在全身脉络里四处游走,让她脖子都红了?起来?。

闻砚池掌心的温度灼热,唇瓣却?微凉柔软,仿佛粉色花瓣一样好亲得很。

韩伊用最?后一点理智克制着自己,她庆幸自己这些?年?也没少品尝欢爱,还能存留一丝清醒,放到十八岁时怕是早就晕过?去了?。

她双手抵住闻砚池的胸口想推,整个人竭力朝后躲去,却?被?男人察觉到意图攥住她的手腕按在身侧。

韩伊不知道他是真喝多?了?,还是把自己当成了?谁,反正绝不是他的侄女韩伊。

想到这,她欲要?再次挣扎,却?听男人在她耳侧低声叫出一个名字。

“伊伊……”

那声音低沉沙哑,潜藏着谁也无法忽视的眷恋与不舍。

韩伊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明明不算重的力道,她却?不知为何再也无法挣开。

闻砚池的舌尖从她因惊讶而微张的口探进?去,唇瓣相抵,空气中响起唇齿交缠的水声,呼吸中全是男人身上熟悉的香味,混合着淡淡的酒精,将她整个人紧紧裹在怀中,只剩下细碎的哼声。

直到一阵脚步声快速靠近,最?终停在门前?,韩伊才猛地惊醒。

她赶紧推开闻砚池,抬头看过?去。

即使在光线不好的室内,她也不难看出来?人万分精彩的脸色。

可怜的庄特助,在六年?前?那次事后清晨后,再次被?迫撞见?老板的靡靡情/事。

好在庄特助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迅速恢复常色打开落地灯,走过?来?帮韩伊扶起闻砚池。

韩伊看了?看闻砚池被?自己亲得绯红,还带着一层水光的唇,深呼吸了?几口气,才轻咳道:“小叔喝多?了?,你把他扶下去休息吧。”

不必多?说?,庄特助已经把人扶了?出去。

安置好老板,庄特助一边思索着明天如何面对撞破老板好事的怒火,一边下楼。

刚走到楼下,却?见?客厅灯火通明,沙发上坐着已经换了?身衣服的韩伊。

看着韩伊皱起的眉头,庄特助顿感不妙,只顾着老板,把老板这位同?样难糊弄的大侄女给忘了?。

果然,韩伊一看见?他,便指指茶几上一杯茶,客气道:“庄特助,坐。”

意识到不会轻易了?事,庄特助依言坐下。

韩伊笑了?笑,对他道:“不好意思庄哥,这么晚还要?把你叫过?来?。”

听着她称呼的变化和这客气的话,庄特助自觉开口,“韩小姐想问什么就直接说?吧。”

反正明天老板醒了?也瞒不过?去。

闻言,韩伊也不客气,上来?就直言道:“我小叔经常这样?”

庄特助思索了?一下,道:“也不是经常,这是今年?的第二次。”

韩伊却?不会错过?他话中的意思,一扬眉。

她又问道:“为什么?”

说?着,韩伊的话语中添了?几分茫然,据她所知,闻家稳步发展,没遇到什么风波。

可看闻砚池的模样,那股失意的模样是藏不住的。

“公司出了?什么事?”韩伊神色一凛,“分□□边又在闹事?”

知道韩伊想岔了?,庄特助忙摆摆手,“没有没有,闻氏集团前?阵子还刚收购了?一家企业,没有任何问题。”

见?韩伊还要?再问,庄特助忽然隐晦地看向她,“韩小姐,这个问题不如您明日亲自问问闻先生吧。”

韩伊看了?他一眼。

见?韩伊还未明白他的意思,庄特助轻咳一声,冒着被?老板弄死的杀头之罪再次开口,“我记得下楼的时候,看见?书房的门开着,韩小姐一会上去不要?忘记关好门。”

说?完,不等韩伊再问,庄特助已经站起身道别。

他是小叔的首席特助,韩伊没权力留他,也知道他有些?话不敢说?,只好看着他离开。

独自在沙发上坐了?半晌,韩伊还是觉得脑子中乱糟糟的。

那会没顾上,现在回想一下,刚刚闻砚池的亲吻缠绵有余,但技巧明显十分青涩,像是从未接过?吻一样。

想到这,韩伊顿觉好笑。

别的不说?,她可不是傻子,她小叔一个三十出头事业有成的男人,怎么会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更何况,他明晚,不,已经过?了?十二点,是今晚了?。

自己今晚还要?和他的未婚妻吃饭。

韩伊原本有些?烫的脸蛋慢慢失去热意,她冷静下来?,关上客厅的灯。

走上楼,路过?闻砚池的房间?,犹豫一下,韩伊还是径直抬脚离开了?。

她小叔只是喝多?了?,并?不是真得想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