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他爸,当年就是死在了赶回来给陈默过生日的路上。
陈默好不容易重新站起来,回去比赛,她竟然又拿出来捅他的心?窝子。
似乎看出槐蔻的自责,陈默一笑,说:“对了,我也?有?惊喜给你。”
槐蔻看他。
陈默直接当着她的面,脱去了上衣,露出清瘦有?力的上半身。
这几天安全套都补了两次货,槐蔻下意识想歪了,腿都条件反射一软。
正以为?陈默要吻她,槐蔻的目光就不受控制被吸引了。
陈默的胸前,比早上出门的时候,多?了点东西。
多?了一个纹身。
印着一串槐蔻看不懂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英文,不长,挺漂亮的。
陈默牵起她的手,放在那道纹身上。
槐蔻轻轻摩挲了几下,纹身还?没完全长好,依旧泛着红。
正好纹在陈默的心?口上,一点不差。
“这是什么意思?”
她轻声问。
陈默拉着她的手一点一点地划过去,“Sun&HK&Rain”。
槐蔻眨眨眼,跟着他念出来,“太阳,槐蔻,雨。”
陈默将?她朝自己怀里?一拉,槐蔻跌坐在他的拥抱中?。
听着背后怦怦的心?跳声,陈默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你问我,天空是不是晴着天,就永远不会下雨,下了雨,就绝不会晴天。”
陈默轻轻一笑,道:“我现在想告诉你答案,不是。”
“有?时候,天上也?会下太阳雨,天晴时会有?雨落,雨落时也?会有?天晴。”
他的声音低不可闻,“就像我和?你。”
即使被以恨为?名?的雨笼罩,抬起头,天边以爱为?名?的太阳,却依旧高高悬照。
即使下着雨,我的太阳却从未下山过。
我对你的恨,不足以构成我对你爱的,万分之一。
槐蔻看着他,忽然低声道:“其实,我也?有?一个惊喜给你。”
陈默看着她,挑起眉。
槐蔻笑了笑,问他,“戒指带了吗?”
陈默整个人怔在原地。
他反应过来,果然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盒子,捏着盒子的手,泛起青白?。
槐蔻看了一眼时间,过好过了零点。
她打?开盒子,拿出稍微小一点的那枚戒指,主动带到了无名?指上。
她没有?说“生日快乐”,而是抬头嫣然一笑,轻声道:“我愿意。”
“还?有?,当年我和?你告白?的时候,我还?不知道那件事,所以,陈默,我是真得……喜欢你。”
槐蔻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
陈默猛地一颤,抬眼看着她。
好半天,他才勾起唇角,嗯了一声。
一如当年元宵夜,槐蔻第一次来川海时,他穿着带骷髅头的黑色外套,踩碎了一地雪,手指夹着她的身份证,一抬头笑得冷戾,问她,“你叫槐蔻?”
夜风吹过窗帘,无比轻柔。
有?花香飘过,又是一年半城海棠开的时节。
她的春之深爱,和?春天一起回来了。
一个月后。
知名?车手陈默,再次捧回第九个冠军,成为?赛车史?上夺得大满贯的最年轻车手。
当天,他登录了自己已经要长草的社交媒体。
并?破天荒发?布了一条动态。
“你是我在盛夏埋下的种子,秋天结出了爱的果实。”
用词极其朴实文艺且肉麻,非常不符合川海小阎王的嚣张风格,并?不忘配图一张。
照片上,槐蔻举起双手,对着镜头,笑得肆意明亮。
她的手上带满各种样式的戒指,印着历届冠军logo,有?点大,但很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