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赵意?欢故意?轻咳一声,对槐蔻挤眉弄眼,“冠军的男朋友来了?。”

说完,不等槐蔻反应,她就拉着宋清茉一溜烟跑走了?。

宋清茉扭头?望了?正朝这边走过来的陈默一眼,半晌收回视线,顺从地被拉走了?。

槐蔻没留意?她的视线,只抬头?看向迎面朝她走来的陈默。

“冠军的男朋友?”

她笑着一挑眉。

陈默也抿起一抹笑,模仿她的样子挑起眉,反问:“怎么了??冠军有什么疑问?”

“不敢。”槐蔻玩笑地蹦出两个字。

两人趴在?玻璃栏杆上,俯瞰着日落大道的美景,黄昏夕阳只剩下最后?一抹余晖,映照在?繁华的川海市,将整个城市渲染成浪漫至极的橘红色。

晚风吹拂发丝,槐蔻忽得开口。

“你不用做冠军的男朋友,你自己也可?以成为冠军。”

她对身边的陈默一弯唇,“同?样的话,我也要?送给你。”

陈默听到着略有耳熟的话,瞟她一眼,笑了?笑,道:“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槐蔻不解地追问。

“我都要?。”

陈默简短干脆地说。

“都要??”

陈默凝眸望着远处玻璃上的橘色日落,语气淡淡地重复了?一遍。

“你和冠军,我都要?,哪个都跑不了?。”

槐蔻微微顿住,她两手交叉着摆弄了?一会,最终还是抑制不住,笑了?起来。

真是独属于小阎王式的浪漫,一般人承受不住。

远处的夕阳终于完全落下地平线,整个川海市都被笼罩在?朦胧夜色中,头?顶是冒出头?的点点星空,脚下是如流萤般的车水马龙,身后?是她最可?爱的朋友们。

而?身边,是她此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心动。

好在?,她的心动,也为她而?心动。

今天本就是五一假期,一帮人要?么刚比完赛,要?么刚刚结束了?车展,都一下子放松下来,各个疯狂地报复式喝酒玩乐。

几个女生喝不了?酒,就去了?楼下清吧唱歌。

赵意?欢则扛着个酒瓶子和孔柏林一帮人拼酒,时?不时?打开钱川阻拦的手,势必要?以娘家?人代表的身份,和身为婆家?人的孔柏林喝出个第一第二。

孔柏林也不逞多?让,拎着酒瓶子就和赵意?欢对吹起来,发誓不给他们默哥丢脸。

宋清茉则哪边也没掺和。

她独自坐在?角落的一张沙发上,静静地戴着耳机望着这座城市独特的夜色。

想开了?的宋清茉虽然举手投足之?间还带着几分褪不去的扭捏瑟缩,虽还是那?么不合群,身上那?股紧绷的感觉却已松懈了?几分。

槐蔻也忍不住在?一帮人的起哄下多?喝了?几杯,喝得红着脸直笑。

一堆喝高了?的人还想再劝,被坐在?一边的陈默一个眼神扫过去,瞬间都醒了?酒,各个作?鸟兽群散,谁也不敢再劝。

就连早已喝得醉醺醺的赵意?欢的,都凭着往日刻在?骨子里的对陈默的忌惮和恐惧,瞬间跑到了?三米开外。

槐蔻的确喝得有几分醉了?,望着陈默优越的侧脸,忽得傻笑起来。

今晚的陈默比起平日,似乎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温柔。

他一边护住槐蔻往后?仰的头?,防止她被磕到,一边轻声问:“傻笑什么?”

槐蔻得意?地对他摇头?晃脑,“我做过这个梦。”

“什么梦?”陈默问。

“就是今天这个场景,特别美好,美地我在?梦里都笑了?……”

槐蔻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陈默却没有丝毫不耐烦,只耐心地听着。

“我在?梦里也见过你这个角度看着我,而?且咱俩可?带劲了?。”

槐蔻一脸认真地对陈默说。

陈默温柔的笑意?没变,闻言,他一挑眉,颇感兴趣地问道:“怎么带劲的,说来听听。”

原本那?天一直坚守阵地,死活没有说出那?个梦的真实内容的槐蔻,在?喝多?之?后?瞬间把自己卖了?个光。

不禁一字不差地重复了?那?个梦里的内容,甚至还自己绘声绘色地添加了?许多?细节。

听得陈默嘴角的笑微微僵在?脸上。

槐蔻却丝毫没留意?,一边大着舌头?,一边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然后?咱俩就去了?车里,就是你比赛的那?辆赛车,你还用你的赛车服袖子把我嘴堵上了?,威胁我不许jiao出声,不然会被人听到的……”

陈默的舌头?顶了?顶下颚,他一只手支起,好整以暇地听着槐蔻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