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她?在陈默面?前丢光了脸。
望着?这张再清晰不过的照片,槐蔻实在不能再昧着?良心?说这是周敬帆。
见她?终于不再嘴硬,陈默伸手轻弹了一下照片,挑眉道?:“还是小时候的样子看起来更可?爱一点。”
看着?他又将那张照片塞回兜里,槐蔻心?知他小阎王看上的东西,没人能抢回来,只好?气鼓鼓地假装没看见。
但?听见这句话,可?是给了她?借题发挥的由头。
槐蔻立刻冷笑一声?,歪头看他,“怎么?说得好?像长大了之后的样子,默哥也看过一样。”
听着?她?这一声?默哥,陈默舌头顶了顶下颚,也笑了一声?。
良久,他伸手一指身后的窗户,意有所指地道?:“我?好?像还真见过。”
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槐蔻看见对面?那个小露台,深吸一口气,这才记起自己刚来川海时差点在陈默面?前走光的事。
她?再次被噎住,打死都不肯再开口,只埋头躲着?陈默的视线。
但?随着?这个话题的提起,也不知是不是槐蔻的错觉,总觉屋子里的温度悄然上升,让人脸红发热。
她?察觉到这股怪异的氛围,有意打破,便清清嗓子准备送客,“快九点了,你?还不……”
“昨天的思政课,你?怎么没去上?”
陈默却打断了她?的话,冷不丁问。
“啊?”槐蔻一怔,真不知道?眼前这个开学后加起来一共也没上过三节课的小阎王,怎么敢质问自己不去上课的。
“我?病了。”她?理直气壮地说。
“病好?了吗?”
“没有。”
“什么病?”
“心?病。”
“哦,”陈默拳头抵住嘴,没有露出笑声?,他抬眼看着?槐蔻,意味不明地问:“这么严重?说来听听。”
槐蔻真不知道?陈默今晚吃错了什么药,活像个混混头子一样把她?堵在房间里逗她?个没完没了。
说的话也都没头没尾,总之,就是非常不像往日那个人狠话不多的小阎王。
她?打死不肯再张嘴,对陈默采取视而不见的冷暴力。
陈默却从她?的书桌上下来了,抱着?胳膊走到她?身后,低头看她?的脸。
槐蔻把脸扭到一边,陈默也跟着?扭到一边。
几?次之后,陈默终于伸出手来,槐蔻本以为他又要像之前一般故技重施掐自己下巴,赶忙护住了。
哪知,陈默那双白皙的手却冲着?她?腰间去了,在她?腰侧不轻不重地咯吱了两下。
槐蔻那里全是痒痒肉,立刻就缴械投降,再也憋不住,破功咯咯笑起来。
她?一边笑一边朝后躲闪,躲着?陈默的魔爪。
空间有限,最后槐蔻反倒将自己逼入了死角,被挤在门板和墙角的位置,退无可?退。
她?刚刚不受控制地笑了半天,泪花都笑了出来,乌黑的眼睛泛着?盈盈水光,一眨不眨地看着?陈默,可?怜极了。
空气似乎稀薄了一点。
下一秒,她?的眼前一黑,是陈默的手掌。
她?下意识伸手去拽,陈默的嗓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别动。”
槐蔻顿了顿,还想去拉,却被陈默一手攥住两只手腕,以标准强取豪夺的姿势将她?的胳膊举起,按在墙上。
两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挤在门后面?。
槐蔻被迫微微挺起上半身,本就穿的紧身上衣,因这个姿势,似乎更显性感。
陈默的目光慢慢扫过,皱着?眉意味不明地吐出一句,“又穿得这么……”
槐蔻皱起眉,她?问:“这么什么?”
长长的睫毛刮过陈默的掌心?,带来一阵酥痒,让陈默心?头也跟着?一痒。
让他哼笑一声?,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感觉,轻声?道?:“这么S……”
他没有完全发出那个S开头的字,但?不妨碍槐蔻听出来。
不等槐蔻做出反应,陈默又在她?耳边低声?紧跟了一句,“槐蔻同学,你?都给我?看……了。”
“?!!”
槐蔻被这两句话弄得浑身难受,简直不知该生?气还是谢谢他。
川海小阎王就是不一样,随便说两句话都这么流氓混账。
最终,她?还是从喉咙深处挤出几?声?笑,咬牙切齿道?:“是吗?那真是谢谢默哥夸奖了,看来我?还挺厉害。”
“客气。”陈默轻笑着?帮她?把垂下来的头发放到耳后。
眼睛被挡住之后,其他感官就变得极为敏锐,槐蔻感觉到他带着?薄茧的手指擦过自己的耳垂,浑身汗毛立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从脚底往上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