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徽收回视线,习惯性地闭了闭眼睛,发现自己记忆竟然一片空白!

“这新人怎么回事?这是放弃挣扎闭眼等死了?不是吧,怂成这样!”

“我还以为会有什么奇迹呢,毕竟现在的榜一杀神路朝辞当年就是从新人小白开始,一路逆天操作通关,一举封神的!”

“你拿路神跟她比?她什么档次,等着看吧,估计没几下就寄了,这新人也是运气不好,第一次就抽到B级难度关卡,估计很快就被刷掉了!”

许明徽的识海中不断飘过一条条闪光的弹屏,她尝试集中意识去触碰,顷刻间,弹出一个莹绿色的虚拟屏幕,充斥整个狭窄的空间。

“欢迎来到噩梦直播间,本场关卡名为‘失落的救赎’,耗时24小时,请玩家迅速做好准备!”

“第一个任务:找到她的头。”

“她的头丢了,日夜游荡在阴暗的教学楼,她恐惧,她害怕,四周危机暗涌,她需要她的头,她需要……”

“闭嘴。”许明徽冷淡地开口,打断了正打算声情并茂朗诵无头鬼故事的系统。

系统的电子音停滞了两秒,错愕不已,显然从没想到竟然有人敢打断自己,愤怒地发出一阵电流声,表示不满。

随即气恼地直接宣布“任务开始!限时30分钟!”

“哈哈哈笑死我了,第一次见系统破防的样子,这新人可真有意思哈哈!”

“叮!洛森送出一颗四叶草,玩家幸运值+1,目前幸运值:1。”

许明徽随即感觉手心划过一阵微弱的暖流,淌着一丝金光,几乎微不可察,片刻便消失不见。

“这关其他直播间的人大多已经被吓得不敢动弹了,她倒是还挺冷静,有点期待她后面的表现了。”

”强装镇定罢了,估计就是为了博眼球,吸引关注来求打赏换物资的,这种新人见多了!“

许明徽不语,而是反复回味刚刚系统的话。

“她害怕”、“四周危机四伏”,无头鬼都变成鬼了,她在害怕什么?还感觉到”危机四伏“,难道说...这栋楼里还有比无头鬼更可怕的存在!而且还不止一个!

许明徽心下一跳,只觉后背发凉,冷汗微冒。

那么,无头鬼和这所学校发生的惨案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连串的疑问似乱麻缠绕在心间,许明徽深吸一口气,眼下最紧要的是先找到无头鬼的头。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水流声似乎越来越快了!

她抬手摸了把被天花板滴落的液体溅湿的手臂,心中顿时掀起一阵狂澜。

这不是水!是血!!

许明徽猛地抬头,竟径直对上一张狰狞腐烂地脸庞,空荡荡的眼眶显得格外瘆人,海藻般地头发垂落,散发着恶臭,浑身似从被水里打捞出来的,而这血水正是顺着头发从盲鬼身上滴落的!

”啊啊啊!吓死我了!我就不应该大晚上失眠看什么直播,这下好了,彻底睡不着了!“

”啧!该死的星悦,就不能开发个自动打码的功能吗?给老子看吐了都!“

”叮!已收到您的反馈,正在为您处理请,耐心等待。“系统像是被触发了关键词般开始运作起来。

”这新人好惨,上来就是必死局,这东西一看就是小boss级别,自求多福吧。“

许明徽心脏猛地一缩,身体比她更快做出反应,一个侧身拾起墙边的拖把,抓住棍子狠狠地插入盲鬼的身体当中。

”啊“盲鬼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地晃动起来,一只手朝许明徽所在的方向用力地挥动着,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而另一只手却紧紧护住浸血校服下的小腹。

“我去!新人反应好快,这一下有点帅啊!”

“叮!洛森送出5颗四叶草,玩家幸运值+5,目前幸运值:6。”

许明徽这时才发现,盲鬼的小腹微微隆起,像是怀孕三四个月左右的样子,身上套着不合适的宽大校服,被鲜血染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手臂上布满青青紫紫的痕迹,看上去像是死前还经历来非人的折磨。

”刘晓莉!刘晓莉你们不得好死!你们都要给我偿命!“

”不要!不要!啊放过她们,放过我家人,我,我答应,我答应你!“

”哈哈哈!你们活该!你们都活该!“

盲鬼吼叫着,天花板上红色的符阵不断闪烁着,试图将盲鬼重新封印回天花板中,但随着盲鬼逐步深陷过去的痛苦回忆之中,其周身戾气不断暴涨,阵结隐隐有松动的现象。

许明徽抓准时机,冲到盲鬼背后,将窗上的报纸一把撕下,塞入兜里。

趁着盲鬼挣扎的间隙,踹开几间厕所的门,破烂老旧的木门发出尖锐的”吱呀“声,看起来摇摇欲坠。

终于,在末尾的厕所里发现一个暗红色的小蝴蝶结,静静地躺在地板的角落,上面落了层薄薄的灰尘。

许明徽躬身捡起,拍干净上面的灰尘,发现边缘似乎沾上了一滴凝固的血渍,在其原本的颜色掩盖下并不明显,看得出原主人很是爱惜,时隔许久,蝴蝶结依旧保存得相当完好。

趁着许明徽捡东西的间隙,盲鬼挣脱了法阵的束缚,朝着许明徽所在的方向猛地袭来,尖锐的长指甲直戳许明徽的双眼。

“啊啊啊!新人小心!小心!盲鬼挣脱束缚了!就在你后面!“名叫洛森的观众焦急地发弹幕提醒。

”这一晚上看的我真的是心惊胆战的,这是新人该有的难度吗?我怎么感觉以前看别的新人直播间没这么凶险呢?“

危急关头,许明徽迅速侧过身,化掌为刃,狠狠地打在盲鬼的颈侧,对着她的脆弱的腰部就是一脚,盲鬼瞬间被踹翻在地,滑出一段距离,痛苦地缩着头,捂住肚子。

第九十八章 瞬息万变

眼角慢慢流出一滴生理泪水,蓬松的豹耳缓缓地塌了下去,豹尾痛苦地来回扫着,不时擦过我的脚。

就在豹人快要窒息而死时,我突然松了手,丢垃圾似的把他丢开,厌恶地拿起一边的湿巾,一根一根地擦过手指,随手扔在了豹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