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苏喜一拍他的肩膀。
“召集人手!我要给‘草台班子’全体成员,进行一场关于‘如何不讲道理’的特训!”
“第一课,就从学习怎么和四岁小孩吵架开始!”
苏家后院。
气氛庄严肃穆。
一众顾家和苏家的精英弟子,分列两排,神情凝重。
“今天的第一个科目,”苏喜抱着手臂,站在他们面前。
她用脚尖点了点地上那块被孩子们盖上芭蕉叶的石头,“论证:这块石头,为什么必须在今晚七点前,喝上一杯手磨咖啡。”
“这……这不合常理。”一位顾家的长老忍不住开口。
“对了!”苏喜一拍手,“要的就是不合常理!现在开始,分组辩论,正方,必须让石头喝上。反方,想办法阻止。谁的论点最离谱,谁的逻辑最混乱,谁就赢了。赢家晚上加鸡腿。”
她说着,将四个小萝卜头推了出来。
“他们是特邀裁判兼金牌导师。现在,开始你们的表演!”
半小时后。
“我说了!它喜欢冰美式!”苏乐曦叉着腰,对着顾天雄吹胡子瞪眼,“你这个老爷爷,连石头的心思都猜不透!你根本不懂它!”
顾天雄感觉自己的血压上冲。
他试图讲道理:“石头乃无机之物,无口无腹,如何饮用?”
“用爱发电!用爱喝!”安然和安之异口同声,“你没有爱,所以它不喝你的!”
顾天雄,玄门泰斗,此刻被四个加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孩子,用一套他完全无法理解的逻辑,攻击得节节败退。
另一边,迟墨已经抱着笔记本,将苏喜的疯狂想法具象化成了一份PPT。
光幕上,一个硕大的标题闪闪发光:《关于构建“形而上学唯心主义攻击模型”的可行性报告》。
“根据我的建模,”迟墨推了推眼镜,指着一张复杂的拓扑图,“姐,你的力量是混沌的、无序的,就像是未格式化的硬盘,拥有无限可能。姐夫,你修的是秩序和规则,是最好的‘编译器’。”
“我提议,由你作为‘核心服务器’,通过红线这个‘专用光纤’,将你的力量‘数据包’发送给姐夫。由他进行‘规则加密’,把你的力量,编译成一种全新的、那个病毒无法理解的‘道’。”
“但是,”迟墨的脸色凝重起来。“这个‘道’太过抽象,无法直接攻击。我们需要一个‘信道’,一个纯粹的、不讲任何逻辑的信道,将它广播出去。”
他的目光,投向了那边正在指挥唐鸢给石头“贴膜”的四个孩子。
“他们,就是最好的‘信号放大器’和‘广播天线’。”
“这个计划的风险在于,”迟墨最后总结,“你们两个,姐和姐夫,必须达到绝对的同步。心跳,呼吸,灵力波动,甚至是……念头。任何一丝杂念,都可能导致编译错误,系统崩溃,我们所有人,当场格式化。”
顾淮之看着手腕上那根微微发烫的红线,沉默了足足十秒。
最终,他抬起头,看向迟墨,“怎么做?”
别讲道理了,来谈恋爱吧!
苏家地下密室。
一个巨大的法阵被重新激活。
中央的位置,摆放的却不是法器,而是四张儿童安全座椅。
苏乐曦、安然、安之和苏谨年,一人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
老祖宗说了,只要坐在这里不动,就能获得最新款的游戏机。
苏喜和顾淮之盘腿坐在法阵的核心,四目相对,双手交握。
“准备好了吗,我亲爱的‘编译器’先生?”苏喜带着一丝戏谑。
顾淮之闭上双眼,将外界的一切隔绝。
“随时可以。”
“OK,那么,Party Time!”
苏喜不再进行任何压制。
浩瀚如星海的灵力,瞬间暴涨!
那股庞大、原始、混沌的力量,没有丝毫保留的冲向顾淮之。
“唔!”
顾淮之的身体猛地一震,脸色瞬间涨红。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吸收灵力,而是在试图拥抱一颗正在爆炸的恒星。
经脉在哀嚎,神魂在战栗。
但他死死守住心神,双手快速结印,开始将这股毁天灭地的力量,进行最底层的操作。
“第一步,混沌归元,定义基础变量‘道’。”
“第二步,无中生有,构建逻辑框架‘理’。”
他的指尖,开始溢出金色的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