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向?松终于满意地躺下,然而这天晚上,罗向?松试了半天都没?有?硬起来。

这个毛病其实从?结婚时方雅雯就发现了,他?需要的前戏特别长,如果气温低,那大半个小时都未必硬起来。

外面?电闪雷鸣,暴雨将气温降得更低,方雅雯身体本?来不舒服,喝了感冒药,想尽快入睡,然而帮助罗向?松做了半个小时前戏后,仍然没?见成效,她就将被子裹住只穿着一件单薄秋衣的上半身,压着咳嗽,劝他?:“要不明天吧。”

罗向?松那时候已?经有?些脸色发白,他?不愉快地自己?尝试,方雅雯不想再折腾了,她裹着被子将自己?包起来。

即便把自己?包在被窝的世界,方雅雯仍然能听见世界外,罗向?松不断“努力”的声?音,他?仍旧不放弃。

也许半天没?见成效,罗向?松猛地掀开被子,卧进了被窝,他?背对着方雅雯,两人背靠着背,生出一个巨大的空隙,冷空气钻进她的脖子,将她冷了一个寒颤。

方雅雯觉得他?以前没?这么严重,可能是长期加班,久坐,起夜,还有?她怀孕哺乳期间,过多使用手的原因,她决定改天再帮他?试试,于是慢慢转过身劝他?:“睡吧,别折腾了,晚上还要起夜,身体要紧。”

罗向?松始终背对着他?,一言不发,方雅雯觉得这事也没?什么,就疲惫地睡去了。

半夜,她忽然被窒息的痛感惊醒,她睁开眼,就发现罗向?松趴在她身上,用手紧紧掐着她喉咙,因为需要起夜,卧室里点了壁灯,壁灯暖黄的灯光照亮了罗向?松扭曲、冰冷的面?庞。

他?歇斯底里地喊叫:“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告诉我,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方雅雯憋得说不出话,手脚被他?压住,难受至极,她拼命反抗,好不容易伸出手来,她用力抓他?,用指甲撕咬他?。

罗向?松终于松开手,方雅雯拼命咳嗽,待缓解一些后,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她痛彻心扉:“罗向?松,你是不是疯了,你是个疯子。”

“说好的好好做,你为什么不认真一点?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方雅雯气极了,讽刺道:“因为你不行,你根本?就不行。”

“啪!”罗向松一巴掌就打?在她脸上。

方雅雯痛得差点晕过去,她哭出泪:“我要和你离婚……你给我滚开!”她拼命爬起来。

“外面?有?人了,我早就发现了……”罗向?松咬牙切齿,抓起枕头面?罩,卷在手上,一拳打?在她胸口?。

方雅雯被打?得倒在床上,她胳膊使劲用力,重新爬起,想逃出房间,罗向?松又一拳打?向?她,接连打?了三四下,她彻底被打?散架了,躺在床上快要死去。

嘴角咸咸的,她连呼吸都觉得吃力。

罗向?松喘着粗气胯坐在她身上,脸露狰狞,“为什么要挑战我的底线,夫妻之间就不能好好过,为什么要走?到今天这一步,雅雯,我爱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做得难道不好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方雅雯欲哭无泪,没?有?任何反抗力气的她,连一句还嘴的动作?都做不出,她就听着罗向?松在她面?前嘶吼,耳朵里嗡嗡作?响,浑身难受,四肢发抖。

她的溃败、软弱,让罗向?松狰狞恐怖的面?孔渐渐松懈下来,他?喘着气,望着她,通红的眼睛在她身上倦怠地停留着,他?忽地笑了起来:“好美啊雅雯,我好喜欢你……来,我们做一次。”

他?忽然爬起,把她衣服全脱了,她尝试着用手推开他?,但是又被他?搁开,直到她一丝.不挂。

罗向?松兴奋异常,就像一头没?有?人性的野兽,他?很快就硬起来了,他?大叫着:“你看,你敢说我不行……”

方雅雯被他?肆意蹂躏,毫无反抗,如同僵尸,直到罗向?松疲惫不堪地趴在她冰凉的躯体上。

第二天一大早,泪水早已?干涸的方雅雯,收拾了行李,她打?开箱子,抱入衣服,她要离开这里,彻底离开他?。

罗向?松忽然冲到她面?前,问她:“雅雯,你要去哪?”

“我们离婚吧。”她冷冷地没?有?看他?一眼。

“为什么要离婚,为什么要离婚?”

她没?回答他?,继续收拾行李。

罗向?松在她旁边站了半晌,不知不觉他?走?开了,等他?回来的时候,方雅雯吓了一跳,他?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

方雅雯吓得后退了一步,罗向?松猛地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对不起雅雯,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求求你原谅我,求求你!”

方雅雯吓得不敢说话,脸色卡白。

罗向?松一刀割开自己?的手腕,顿时鲜血直流。

他?大声?求饶:“雅雯,别离开我,你要走?,我就死给你看!我和小小都死给你看!”

方雅雯彻底怔住了,那是她人生价值观里绝不可能发生的,但是眼前的男人让她失去了所有?的认识。

她怔在那失去了魂魄,听不见罗向?松的任何声?音。

忽然,孩子哇哇的哭声?传到耳中?,她猛地回过神来,方雅雯回到现实世界,连忙逃走?,抱起了婴儿床里的小小。

方雅雯说,那天她没?有?走?,因为忌惮罗向?松,因为担心孩子,因为担忧父母,她没?有?把这件事说出去。

但这也成为以后所有?家暴的起点,在那次家暴以后,方雅雯很抗拒和罗向?松做.爱,直到第四次家暴后,她就彻底放弃了抵抗。

每次家暴以后,罗向?松又故技重施,使用自残和威胁的方式一次次逼迫她的原谅。而她开的小汽车,也完全是罗向?松买下的一座移动棺材,他?不希望她和男同事过多接触,因此上下班都必须“干干净净”。

罗向?松的性生活癖好也越来越令人胆寒,他?要求她平躺着装死尸,并且在她身上用颜料笔写一些性的秽言秽语,甚至抹一些动物的血,如果她眨眼睛或者动一动,罗向?松就会暴力惩罚她,这样,罗向?松就会快速获得性满足。

除此之外,罗向?松对她定下了金科玉律,不能在外面?和男人说话,不能比他?回家晚,只要他?发现,就会被他?毒打?,这样行尸走?肉的日子,一直熬过了三年。

当方雅雯决定寻求律师帮忙离婚时,她已?经被打?了二十多次,但是石云舒律师并没?有?帮她解决问题,反而让她得到了更多的毒打?。

特别是在罗向?松农药厂出事后,他?无缘无故打?她的频率越来越高,甚至说,她小心翼翼没?有?犯任何错误,只要有?一句话一个表情没?让罗向?松高兴,就会招致毒打?。

这三年来,罗向?松在亲戚朋友面?前、同事面?前,在日常生活里,是一个十分正?常的人,他?总是说爱她,嘘寒问暖,甚至时时刻刻要把她呵护在手里。

在无人之时,他?就会关心地问她,今天都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

方雅雯记得有?一次她仅仅就撒了一次谎。

罗向?松却笑着说:“真的,你再想想?”

他?十分平静,甚至有?些缱绻地看着她,像是当初恋爱时他?温存的模样。然而对于方雅雯,那是他?的伪装,是火山爆发前的短暂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