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京烟想得到的?人,无论是柔攻还是强迫,最终必然抱得美人归。
这也就是大反派股屹立不?倒直到最后?的?原因,除了?残疾buff,也是蔺京烟这个人设太过强大,实难寻得敌手?,很难想象会输给别人。
这时候让蔺京烟进去,和引狼入室有什?么区别!?
闻钰之所以来到樊楼,甚至喝醉,都是因为他自作主?张安排的?会面,若不?蒙混过去,让这书?中首屈一指的?大反派成功趁人之危,他才真成了?千古罪人!
“没有谁,大人这话从何说起?”小?侯爷喉结微动,压下心跳,镇定道?:“今夜小?爷有兴致,才独登樊楼赏这烟花盛景,我孤身?一人,尚觉甚是繁闹,扰人的?很,丞相大人以为应该有谁?”
蔺京烟却?道?:“你的?贴身?侍卫呢?”
洛千俞脸不?红心不?跳道?:“我准他休沐,回家探望母亲了?。”
蔺京烟神色未变,指腹抚过洛千俞的?额角,“既是孤身?一人,千千为何这般紧张?”
小?侯爷一怔,避开他的?手?,嘴硬道?:“我没有紧张。”
眼见男人神色愈冷,抬步欲往楼上走,洛千俞快步挡下,胸腔心跳如鼓,面上却?倨傲如霜:“丞相大人似乎很好奇我的?雅间里藏了?什?么?”
“若真存疑,大人自可一探究竟,我绝不?阻拦。”洛千俞抬头看着?他,语气坚定,一股脑地说完:“只是丞相大人三番五次不?顾礼数、擅越本分?,等看过这次,还望大人与我、还有我的?贴身?侍卫划清界限往后?纵使狭路相逢,也请形同陌路,见面不?识,更莫要再送些晚辈消受不?起的?‘大礼’。”
所谓的?大礼,指的?便是那柄暗杀自己的?弩箭。
洛千俞是真怕了?他再使出什?么铲除情敌的?招数,可眼下迫在眉睫,只得出此下策,一边是心心念念没吃到的?美人,一边是潜在的?、折磨情敌的?机会。
一般人都会选前者,可蔺京烟偏偏不?是寻常之人。
他可是原书?中那个最终废了?自己双腿的?大反派。
下一刻,小?侯爷睫羽一颤,肩膀微沉,竟是被对方披上一袭披风,脖颈与衣襟被遮的?严严实实,将他彻底笼罩其中。
“我着?人送你回太学。”他听到那人的?声音。
洛千俞闻言,心下一惊,忙攥住男人衣角,指尖发紧,“等等!你同我一起回去……还有你的?随从,都要一起。”
蔺京烟却?只是看着?他,目光沉沉,凝着?他缓缓道?:“千千若仍不?放心,大可派人看守。”
倒不?像假话……洛千俞心下狐疑,好歹稍稍放下心来。
他不?敢再回那雅间,但并不?耽误他依旧派了?人守在门?前,以防有不?轨之徒,趁着?闻钰醉酒无力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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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千俞当晚回了?太学。
不?仅没回自己的?学宿,也顾不?上去找苏鹤质问剧情,几乎是落荒而逃般,跑去了?太子?的?学宿。
杂扫庭院的侍从烧了柴火,不?久汤池也热起来,小?侯爷泡在水中,沉下去,只露出眼睛鼻子?,热意逐渐暖了?四肢,却?也烫红了?脸庞,像是涂了朱红染料的白玉团子?。
……
今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原书?里有这一段吗?闻钰的?初吻给的?是神秘客?
原书虽然和现实有出入,可大事件却?都在一一发生,即使自己有意违背,也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他一直以为闻钰早已和小侯爷亲过抱过,然而现实却?从未发生。
可是满打满算,神秘客原文中也只出场了两三次,戏份儿少到评论区嗷嗷待哺哀嚎声一片,只求神秘客多露一次面。这么重要的初吻,竟然是和神秘客?
而不?是其他买股攻?
这下好了?,如此重要的?戏份,竟毫无预兆在他眼皮底下发生,神秘客不?仅是他假扮的?不?说,闻钰还吻错了?人,一步错步步错,现到如今,简直是骑虎难下!
洛千俞越想越乱,心下崩溃,再也无法以旁观者视角冷静分?析。
不?行,他得暂时躲躲。
苏鹤虽然话本写的?慢,但最近被他紧盯着?催更,已经养成了?新章一写完就让他先过目的?习惯,久而久之,愈发高?产,苏公子?从以前有一搭没一搭的?摸鱼码字,到现在稳定周更,还时不?时掉落加更。
但好歹都与他印象中的?剧情走向别无二致,偏差之处唯有个别细节,捡一捡便能想起个大概。
可如今却?是如脱缰野马,彻底超出了?掌控。
都怪他擅作主?张,为了?满足闻钰的?一己私欲,也是避免对方太过执着?,容易掉马,才安排了?这次见面。
说到底,还是那壶酒误了?事。
早知道?如此,还不?如让闻钰清醒着?见他……不?,从头到尾,他都不?该拿回报枝横救命之恩当借口,安排闻钰见到神秘客,说到底,这个决定都是错误的?。
樊楼的?雅间已被他包下,等闻钰醒了?酒,大概就会离开,回到太学寻他。
今夜自己可以说是落荒而逃,相当没出息,可事实上自己现在也确实没想好该如何面对闻钰,以什?么样的?状态或表情,一颗心飘忽难定,仿佛踩在了?棉花上,无论如何都难以平息。
说到底,不?过就是亲了?一下,他为何要受到影响?
“……”
不?,他是被闻钰压着?亲的?。
不?止一下,也不?止浅尝辄止。
小?侯爷泄了?气,心理?建设又?一次崩塌,等到汤池的?水温彻底凉下,都没上岸。
好在,比闻钰更早来的?,是宫里来传圣上口谕的?小?太监。
往日里避之不?及的?疯批皇帝,此刻倒成了?救命符,小?侯爷一骨碌翻下床,边披衣边不?迭应着?:“去!我这就去!”
不?过眨眼功夫,他已穿戴得一丝不?苟,对着?传旨太监拱手?道?:“谢陛下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