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碰上这么好的货,倒是自己过于胆小了。
早知道昨晚就直接上了。
懊恼的同时?, 陈飞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幸好,古鸿禧什么都不?记得?。
男人转而换上了一副关切的口吻:“是,昨晚你喝多了, 闹着?要去酒店睡觉,我就只能把你送到对面?的酒店开了间房。”
古鸿禧“哦”了一声,“谢谢你啊部长。”
这陈部长明明是个不?错的人, 不?明白为什么在那几个男同事嘴里却一直被?诟病。
两人没有说太多,陈飞嘱咐了两句让他好好休息,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古鸿禧收起手机,挠了两下脖子上的印痕,若无其事地回家?了。
周一。
整整一天,古鸿禧都觉得?同事们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
几个关系还?行的同事忽然用一副匪夷所思的目光打?量他,他们互相耳语说着?什么,古鸿禧听不?清,只觉得?奇怪。
尤其是上回一起在食堂坐着?说过话的那些男同事,在他去上厕所和去茶水间接水的时?候,总是用一副审视的目光看他。
古鸿禧不?明所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今天穿的,衣着?整齐,身上也没有脏东西。
奇怪。
不?过他不?需要和这些人多有接触,所以即便感到莫名其妙,古鸿禧也懒得?搭理。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直到快下班上厕所的时?候,古鸿禧坐在隔间里,意外听见外面?的几个男同事在低声议论?着?什么。
“我看他挺享受的,你们还?好心提醒他,没准人家?就是靠着?这个爬上来的,不?然他没学?历没本?事,怎么进的公司?”
“他不?是司总招进来的吗?”
“哎呦,你还?没听说啊?”
“怎么了?”
“他以前就是在会所干陪酒的,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就进了咱们公司。我一个朋友当时?就撞见过,看到他在会所里恨不?得?都贴在客人身上,可有手段了。估计司总也是看在他长得?还?不?错的份上,才把人弄进来玩玩的,这种没什么能力的人,待不?长久。”
“什么,搞陪酒的,这都能进咱们公司,那我当初面?试都面?了四轮才进来的算什么?”
“算你长得?丑呗,咱们又不?是人家?,长了一张小白脸,只要稍微稍微使点手段就不?愁吃喝了,像你我这样的老实人可不?多了。”
“呵,当初阿远走的时?候可是委屈死了,他在微信上跟我说部长就是有那种癖好,经常以各种理由让他一起出差,然后在外面?对他动手动脚的,死同性?恋,真恶心。”
“新来的那个天天跟他一个办公室,红光满面?的,不?像是不?愿意的样子。”
“一丘之貉呗,他脖子上的草莓印我一早就看到了,这么惹眼,明摆着?是显示自己地位来了,怎么可能委屈,估计晚上下了班,就自己爬陈飞床上去了,殷勤着?呢,不?然咋能刚一入职就能接手五千万的单子。”
“这俩死同性?恋,把咱们当猴耍呢。”
“我听说他们同性?恋身上都是有病毒的,以前都躲着?陈飞,现在也得?躲着?那个古鸿禧了,谁知道会给你传染什么病。”
“可不?嘛,周五晚上他们俩都开房了,饭都还?没吃完呢就搂在一起你侬我侬的,这么不?要脸的人我也是见到了。你当时?还?想去拦,拦什么啊,我看那古鸿禧乐在其中,巴不?得?呢。”
“陈飞天天变着法的在咱们面前晃悠,跟孔雀开屏一样,不?就是勾引人吗,你要是想往上爬,去攀他就行了,反正我是个有骨气的人,我不?去。”
“去去去,滚一边去,谁要卖沟子,我可是正常男人。”
……
“砰!”一声巨响,正在聊天的几人吓得?一抖,连裤子都没提好就慌慌张张转身,结果就看到古鸿禧黑着?一张脸从最里面的一个隔间走出来,目光从他们每个人的脸上扫过。
“你们什么意思?”古鸿禧攥紧了拳头。
同事们僵硬地站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乱动。
古鸿禧走过来,径直拽住一个人的衣领,将他怼到洗手台上,咬牙切齿道:“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那人都快吓尿了,哪里想到古鸿禧刚好就在卫生?间,只能一边抓住快要掉下去的裤子,一边颤声解释道:“我们说着?玩的……说着?玩的,你陪不?陪酒我们压根不?知道,都是瞎听来的。”
古鸿禧脸色铁青:“我说的部长。”
男人面?色一紧,当即仓皇解释道:“我们都是开玩笑的,你不?要当真啊!部长跟你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古鸿禧阴森的眼神死盯着?他:“你说陈部长是同性?恋?”
那人眼珠子飞转,目光将边上站着?的几个脸色发?白的同事看了又看,当即喊来他们说道:“文赫,卢卓,你们说句话啊,阿远走的时?候不?是跟文赫你关系最?好嘛?”
叫文赫的男人也是一阵呆愣,没想到他们只是上个厕所嚼点舌根,竟然就被?当事人撞见了。
他眼神闪躲,结结巴巴道:“那个那个……我就是听阿远说的,部长是那个来着?……”
古鸿禧拔高了音量:“是什么?”
文赫闭了闭眼,咬牙,为难说道:“他、他喜欢男人!”
此话一出,古鸿禧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都傻了。
“谁跟你们说的?”他收紧了手中的力道,差点就把男人给掐死了。
“咳咳咳……你你你先松手啊!”被?压在洗手台的男人不?停地去拍打?古鸿禧的手背,希望能让他清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