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去时?,周遭一片惊呼声。
原本边缘翠绿的原石,中间被切开?后,就只有外缘那一层的颜色能看,中间全?是灰白色的石壁,明显是外包层④。
赵风羽直接傻眼了。
卢德庸仰头哈哈大笑:“赵风羽,这么明显的一个外包层你都看不出?来,得亏我多?切了一刀,不然我还真成冤大头了。”
赵风羽不敢置信,忙指挥师傅再竖着切一刀,总不能这么大一块,就只有一层绿。
他鉴石这么多?年,判断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偏差。
师傅没有多?言,就按照他的指示继续切,卢德庸却不打算等?了,挥挥手笑着离开?了人群。
卢德庸那一刀,基本已成定局,但看热闹的人还剩下大半,都等?着看赵风羽最后这一刀。
古鸿禧眨眨眼,见司隽音准备走,他不由得出?声道:“司总,不看了吗?”
司隽音哼笑:“卢会长赢了,没必要再看了。”
古鸿禧疑惑道:“可?赵行长不是还准备再来一刀吗?”
司隽音挑眉:“那你继续看,我准备去切我的毛料了。”
说完,司隽音便跟国傲晴离开?了这个切割位。
古鸿禧大致扫了一眼她们去的方向,心里暗暗将司隽音预订的切割桌位记了下来,然后踮起脚尖,眼睛静静凝视着赵风羽的最后一刀。
不多?时?,司隽音这边的切割工作便开?始了。
卢德庸作为观众,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
没一会儿,古鸿禧就过来了,只是这回,他看向卢德庸跟司隽音的表情要恭敬许多?。
司隽音随口问他结果怎么样。
古鸿禧斟酌了一会儿,说:“跟卢会长说的一样,全?部?切开?后,是废石。”
卢德庸嘴角笑意更?甚。
司隽音对这个结果没有太大反应,只专注于自己的毛料切割。
但古鸿禧实在?好奇,便绕到了卢德庸身边,低声向他讨教赵风羽那块原石的问题。
“卢会长,我想知道,您是怎么看出?来那石头没有货的呢?”
卢德庸不轻不重哼笑道:“我比你们都先注意到那块毛料,皮壳细腻完美,但纹路中途呈夭折状,蟒纹不明显,花纹也很淡,虽然看上去品相不错,出?绿概率很大,可?这种?却最容易误导人。”
眼看古鸿禧还不是多?明白,卢德庸便跟他比划道:“如果你拿起来细看,就能看到那一块底下的苔藓块里有一小片绿色的带状区域,那是一层绿泥石。我用手指摸过,那半个指甲盖大小的地方质感?跟苔藓完全?不同,没上手试试的话,很容易忽略。花纹只能看出?来一小半内里,还有绿泥石的话,整块石头就有擦边绿的风险。本来我是不太确定的,但赵风羽非要跟我赌,我也就只能碰碰运气了。”
古鸿禧思忖道:原来这家伙也不是多?确定,只是心里有猜想,下定决心验证还是被赵风羽给?逼的。
幸好最后卢德庸猜的是对的。
不管卢德庸是真猜还是凭本事,古鸿禧都对这人佩服的不得了。
“那卢会长,您能看出?来司总切的这块,能出?绿吗?”古鸿禧指了指第一刀快要切完的那块原石问道。
卢德庸眯了眯眼:“这块的皮壳都被冲干净了,司总刚才挑的时?候我没留意,不过看色泽,应该没那么容易出?绿。”
果不其然,一刀切完,石壁还是淡灰色的。
司隽音淡定指挥师傅切了第二?刀,结果切完,依然是空石⑤,一丝玉色都没有。
这一块,古鸿禧记得司隽音拿的时?候,上面的标价是103万。
空石说明连卖都卖不出?去,纯亏本。
古鸿禧不禁感?到一阵肉疼。
虽然不是他的钱,但还是在?心里斥了司隽音一句:这也太败家了。
一百万说扔就扔出?去了。
司隽音是不知道古鸿禧心里的想法?的,她买的毛料有十来块,没货是在?预料之中,于是她挥手,让师傅开?始切第二?块。
在?切开?前,古鸿禧没忍住又问卢德庸这块的情况。
“花纹完整,但皮相有点裂痕,可?能有破石⑥的情况。”
等?切开?一看,卢德庸说的不假,这块侥幸出?了绿,还是糯种?翡翠,块头不小,起码值350万。但中间层有几道明显的裂纹,直接影响了整块翡翠,价值锐减一大半,只能低价折售,做些规格简单的饰品。
这下,古鸿禧对卢德庸是钦佩不已。
许是连着两块都不顺利,司隽音的脸色越来越沉。
卢德庸还想再逛逛,就没继续待着,直接起身在?会场转了一圈。
古鸿禧也待的有些急,司隽音连着好几块都没出?什么好货,他就觉得没意思。
于是悄咪咪离开?了切割台,暗地里跟着卢德庸。
见卢德庸被一个年轻人熟络地拽到一旁的展区,帮忙掌眼一块老象皮毛料,古鸿禧拽了拽帽檐,掩饰自己的存在?。
那人似乎是某家的少爷,衣着装扮很是讲究,身边还有好几个保镖。但看他的年龄举止,似是对这些感?兴趣,但没什么经验。
刚才目睹了卢德庸跟赵风羽赌石现场后,男人就一直惦念着,于是找机会攀上卢德庸帮忙看看水种?。
卢德庸闲来无事,又被那年轻人吹得心花怒放,说什么自小就仰慕他大名,家父一直以他为榜样之类的,这种?话对卢德庸来说很受用,于是他便停留片刻,将那块毛料看了看,并附上了自己的一些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