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桌后的卫瓦淡定抿了口茶：“小程早就告诉我了。”
卫瓦也知道？！
全?舟难以置信地看了看两人。
小程说他是第一个看出来的，卫瓦也说他知道，而自己居然都等到他们俩亲嘴了才确认事?实, 中间相隔了多久？
他这?消息也太落后了吧！
不是，问题是, 这?么大的事?……这?俩人怎么都没?什么反应呢？！
自己的助理跟司隽音嘴都亲上?了，卫瓦是怎么做到如此淡定喝茶的？
瞧见他震惊万分的样，小程拍了拍胸脯说：“全?先?生，你不用这?么惊讶，要有心理准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种事?也不是没?可能。”
望着他一脸接受度良好的表情，全?舟已?经傻眼了：“这?种事?怎么会?有可能呢？”
谁能想?到, 自己的助理跟死?对头搞到一块去了, 这?这?这?……虽说一切皆有可能，但这?话也不是这?么用的吧。
小程一副无奈但没?辙的样子，摊了摊手说：“唉, 一开始我也没?认出来，在邮轮那会?儿见到古助理找女人，还以为?他对外高冷禁欲, 实际上?也是个俗人呢，后来看到司总跟他在一块儿，哦, 我悟了，原来是我想?太多误会?了古助理。当时就觉得很难受，唉，你说，古助理他怎么就能忍得了司总那个脾气?的那么久的？”
那么久以前古晋就有被骚扰的迹象了，可他居然一直都没?怎么爆发，唯一一次还是上?次在档案室的洗手间，古晋忍无可忍，两人浅浅打了一架而已?。
从这?段话当中提取到一个关键信息的全?舟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们在邮轮上?就开始了？”
见小程点了点头，“咣当”一下，全?舟脑子一片空白。
这?俩人简直胆大包天，邮轮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这?两人直接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搞恋情，也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吧！
小程见他气?愤的神色，就知道全?舟现在就跟他刚得知这?事?的时候一样，一时气?过火罢了。
他安抚道：“这?事?确实很让人恼火，司总那种人，惹谁不好，偏偏惹古助理，这?不是明摆着跟卫总对着干吗？”
虽然他们俩从二十多年前起就开始对着干了，但现在这?事?的性质，完全?不在一个Level。
全?舟愣了愣:“是司隽音先?招惹的古助理？”
小程眨了眨眼:“那肯定的啊，不然古助理那种性子，会?主动?招惹别人？别开玩笑了，根本不可能。”
全?舟不淡定了，现在的问题是谁招惹谁吗，难道不是你们为?什么都这?么平静吗？！
古晋是安德森的，司隽音是维纳斯的，两家处于竞争状态公司的重要人物谈起了恋爱，这?说的过去吗？！
卫瓦淡淡开口:“我问过古晋了，他一直没?坦白，是有顾虑的。我能理解。”
你能理解？我理解不了！全?舟脑瓜子嗡嗡的。
“他能有什么顾虑？”全?舟茫然发问:“是怕被你们误会?？”
卫瓦抱着歆歆平静点头：“古晋本来就不爱表达自己，碰上?什么事?了都窝在心里，就昨天他爸妈跟弟弟过来闹事?，要不是我追问，他绝不会?主动?透露一个字。前半生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又碰上?司隽音这?种人，他已?经很辛苦了。”
昨天古才良跟张念还有古鸿禧来安德森闹事?的消息，全?舟也略有耳闻，只是没?想?到卫瓦居然会?主动?站在古晋的角度考虑，还说他是有苦衷的。
但……无论怎么想?，都很匪夷所思啊！
他再辛苦，也不能跟司隽音亲到一起吧？！
缓解辛苦的方式有这?一条吗？！
不是应该洗洗澡睡睡觉出门?走走蹦蹦跳跳吃喝玩闹吗？
见他还是一副不太能接受的样子，卫瓦宽慰道：“其实也还好，再大的打击我都能接受，这?种事?都不算什么。我还跟古晋说过了，如果司隽音再欺负他，让他找我，我给?他撑腰。司隽音虽然不是正常人，可我也不是吃白饭长大的。”
就像他活了二十多年忽然冒出来个女儿，又比如他视为?兄弟的虞霁山实际上?对他恨之入骨，这?些卫瓦都挺过来了，司隽音骚扰古晋又算的了什么。
他跟司隽音从小打到大，那女人实力强悍得跟怪兽一样，可他也有练过好吧，再差也能打个平手，两败俱伤而已?。
全?舟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因为?他裂开了。
卫瓦居然同意自己的助理跟司隽音在一起恋爱亲嘴，还说会?帮他撑腰？？？他连司隽音会?欺负古晋都知道，你是培养助理呢还是养儿子呢，这?么宠？虞霁山没?给?你捅刀子的时候都没见你这么大义宽容啊！
小程倒了杯茶给?全?舟，示意他不要太过激动：“卫总已经跟古助理说过这?事?了，他后面会?注意的。不过问题主要在司总，她?要是不心血来潮整点幺蛾子，古助理也就不会那么难做了。”
卫瓦还认真提醒道：“他们俩的事?，我们几个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能传出去。安德森跟维纳斯的关系本就特殊，他们俩又整出这?种尴尬事?来，我们知道真相的还好，不然那些背后嚼舌根的，不知道要把他们俩传成什么样了呢。万一给?古晋扣上?商业间谍的名头，到时候又是一场舆论战。”
听了卫瓦的话，全?舟忽然冷静了下来。
不是卫瓦说的多有道理，而是他想?通了。
古晋跟司隽音这?种逆天的关系，卫瓦都能接受，古晋的同事?小程也能接受，那他一个外人，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
全?舟上?前，重新将歆歆抱在怀里，然后什么都没?说，拉开办公室的门?出去了。
他要回家好好睡一觉，应该是最近太累了，所以情绪才会?这?么激动?，脑子才会?这?么混乱。
睡一觉起来，精神好了，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
望着全?舟寂寥的背影，小程感慨道：“唉，没?想?到司总骚扰古助理这?事?，居然能给?全?先?生带来这?么大的反应，瞧瞧，他都气?成什么样了。”
想?当初，他也是一模一样，他原本还暗暗跟古晋处于竞争状态，想?早日?升职上?位。结果发现那家伙一直以来都在深受司隽音的魔爪困扰，小程立马就争不起来了，甚至心里有点可怜古晋。
他也是有女朋友的人，要是哪天，自己上?司的死?对头这?样骚扰他，他可怎么做人啊，又该如何跟宝贝对象交代？
小程心里可清楚了，被司隽音缠上?，准没?好事?，而且她?那种上?位者一看就跟自己的老板卫瓦是一个德行，属于是那种一时兴起到手后吃完就甩的人渣，不能妄想?被她?看上?还能一飞冲天麻雀变凤凰逆袭翻身，到最后等着他的，只有丢了的工作和脸面，亏上?加亏。
卫瓦则是淡定多了：“没?关系，过度时间他就平复好了，一开始都这?样。”末了，他补充道：“古晋是个脸皮子薄的人，小程，盯着司隽音的事?，还是得你多上?点心，不能老是让她?欺负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