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回国没多久,在认识你之前,我?先认识的卫总。我?跟他一见如故,所以?就以?兄弟相称了。”
“但车祸那晚,我?救你是发自内心的,不掺杂任何?的多余情感。交流会过后?,我?才了解清楚你跟安德森的卫瓦之间的矛盾,可这会儿我?已经没有办法去割舍你们任何?一方。我?是个?商人,刚回国发展,你们俩都帮了我?很多,我?不胜感激。”
“很抱歉一直没对你坦白,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就想着以?后?再说,可明日复明日,就拖到了现?在。”
虞霁山忽然举起手来,“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没有参与?到你们的争斗战队中,更没有要?损毁我?们之间利益的想法!我?跟你,是清清白白的合作?关系,跟卫瓦,也同样是,据我?所知,维纳斯跟安德森不也是有在合作?的项目吗?虽然你们两个?这么多年来都是竞争的关系,但我?只单纯希望,合作?就是合作?,彼此互利共赢。”
他说的无比诚恳,但从一开始就谎话连篇。
好一个?一见如故。明明从十几年前就认识卫瓦了,却说什么回国后?才结识的兄弟。
司隽音冷冷勾了勾唇角,还真是个?老油条。
不过问到这里,也差不多可以?了,不能再继续跟他对峙下去了,这家伙疑心很强,问多了反而会被他察觉。
“原来是这样,抱歉,我?误会你了。这两天事?情有点多,没注意就意气用事?了。”
司隽音揉了揉眉心,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随和:“生意做久了,人就是会这样,还请谅解。”
见她没有怀疑,虞霁山的心情顿时就好了起来。
“哪有的事?,是我?没考虑周到,吓到你了。下次你若是不放心,尽管来问我?就是。”虞霁山拍了拍胸脯,过了一会儿又反应过来,抬手把脑袋那一块儿秃了的头皮给遮住了。
司隽音没忍住笑?笑?:“别遮了,挺好看的,不用那么在意。”
虞霁山却不相信,苦着脸说:“我?知道我?这会儿很丑,你就别打趣我?了。”
“真不丑,我?说的话你还不信吗?”
说着,她站起来,抬手替虞霁山撩了撩边上?的头发,将那一块儿盖了起来:“这不就好多了,没必要?用手挡着,受伤了就让它好好恢复,整天捂着对伤口也不好,你总不会想在医院呆一辈子?吧?”
司隽音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虞霁山眷恋她指尖抚过自己头发的触感,在那温热的手指触碰到头皮的一刹那,男人浑身?一颤,心火猛窜,感觉身?下某处有些不受控制。
他咬了咬唇,不自觉低下了眼睛,哑声说道:“好……我?不挡了……天很晚了,隽音你赶紧回去吧,今天真的谢谢你。”
司隽音不疑有他,又嘱咐了两句才离开病房。
等她走之后?,虞霁山立刻缩进?被窝里,扯过刚刚司隽音抚摸过的那截头发放在鼻尖贪婪嗅着。
仿佛还能闻见她指尖的香气。
虞霁山咽下口水,心想,要?是能摸摸别的地方就好了。
这般幻想着,他伸手解开了腰带,病房里回响起微妙的喘息声……
一关上?病房门,司隽音脸上?的笑?容瞬间就落了下去。
她快步转身?,绕到了洗手间,用力搓洗自己的手指。
本?来想调查一下虞霁山接近她的目的,但现?在,司隽音隐隐发现?,虞霁山好像有点不正常。
自己不过就是碰了几下他的头发,那人的眼神就全变了,直勾勾盯着她,一副失了魂的样,令司隽音觉得十分怪异。
等洗完,她出来找俞政,却发现?古晋呆呆倚靠在医院门口,整个?人沉默不语。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明月高悬,夜风有点大,把天上?的云吹得到处跑,月亮都被遮了一半。
俞政把车从地下停车场开了上?来,此刻正停在不远处,冲她打了打双闪。
司隽音拢了拢风衣外套,随意扫了古晋一眼,没说话。
看这样子?,想必是被打击的不轻。
估计他就没想过虞霁山会使出那种手段吧。
跟虞霁山比,古晋还是太老实了。
司隽音将手揣进?风衣口袋里,抬脚就准备往俞政那儿走。
“我?没有推他。”
风声呼啸下,古晋的声音蓦地响起。
也不知道司隽音听清楚没有,总之她没有一点反应。
古晋于是又固执地重复了一遍,这次语气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我?真的没有推他,是他自己摔下去的……”
“所以?呢?”
司隽音脚步停下,目视前方被风刮起来的柳树。
风吹起她的长发,在夜空中飘扬飞舞。
她头也不回地平静反问:“刚才人多的时候你不说,现?在却跑来跟我?解释,是想干什么?”
古晋哑了几秒,声音弱了下去:“我?就是……没有推他。”
他好像不会说其他的话了,嘴里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句解释。
刚才虞霁山说想跟司隽音单独说两句话的时候,古晋就已经猜到,他一定是在告自己的状。
“哦,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司隽音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有没有推虞霁山,我?一点都不关心。”
古晋心口难受得揪了起来。
当确认司隽音不会再向从前那样对他兴致满满这个?事?实后?,古晋首先感受到的是浓浓的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