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最后说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公司要将他派去香港,他与阿妈商量着过完年带着一家三口都去香港,外婆说“好”,叫他们放心去,她身子骨还健朗,不必担心。

于是家里人手拉手,一起许愿来年更好,不求飞黄腾达,只求平平安安,一天比一天好。

回忆真是美好,无论是她的回忆,还是外婆的回忆。

今年开春,一家人欢喜来港,外婆一路含泪相送,坐上车后,钟悦兰在棉衣兜内,翻出塞得满满当当的红包,红包上只歪歪扭扭写着两个字“悦兰”,外婆生于战火纷飞的年代,那个时代的人能活下来已是万幸,她从不识字,也不知这两字在灯火昏昏下学了多久。

她一生省吃俭用,只希望孙女远走他乡也过得好。

哪能猜到未过两月,便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一家人和和美美围坐餐桌边憧憬未来的画面还在眼前,怎料转眼间,十七岁女孩,就要面临家庭巨变。

幸运是,还有好友在身边。

“快许愿!”舒窈将蛋糕递给她。

钟悦兰强忍泪意,闭上眼默默许下一个心愿。

成长从不只是一个人的故事,在舒窈长大的过程中,人人都在长大,都在宛如抽丝剥茧般的疼痛里重获新生。

蛋糕下夹着信纸。

启信一阅,不算娟秀的字迹,字字真情。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愿你顺遂无虞,皆得所愿,愿你朱颜长似,头上花枝,岁岁年年,愿此后岁岁春无事,相逢总玉颜。

注:

不出意外下章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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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看电影

周末,香港多云转阴,炸雷惊响,天色灰濛,潇潇洒洒又是一场雨。

傍晚时分,骤雨初歇,李行敲响舒窈房门,她未锁,李行推门而入,只见舒窈扑进床上,拿被子遮住自己,盖得严严实实,露一双眼睛,目光忸怩不安,不愿出门:“我后悔了,能不能不去?”

“为什么不去?”李行靠在门边问她,他今日穿得清爽随意,T恤长裤白球鞋,乍一看竟像是与她如出一辙的高中生不过李行也比她大不了几岁,只是从前为显气势,穿得老气横生。

至于为什么不去…

拜托!她是要和他单独去看电影耶,这不是火星撞地球天方夜谭?她当时会答应才叫奇怪!

而且这未免也太像情侣拍拖才会做的事,李行还敢问她?不就是明知故问…

“谁叫天气不好,我心情也不好,总之”舒窈吱唔着,张口胡诌:“我不想去了。”

“你起来和我讲。”李行走上前,靠近几步。

“你别来!”舒窈用被子将自己团团裹住。

“为何?”李行眼疾手快,一下扯开被子,一件小红裙印入眼底,即便倒在床上,也能看得清楚舒窈被红裙勾勒得窈窕婀娜的身姿,裙摆铺开,像一株懒散盛放的玫瑰,妩媚多姿。

李行直勾勾盯着她看,舒窈只觉得天崩地裂。

“不想去还打扮这么靓?”李行挑眉,笑了下。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我又不是穿给你看!”

被一眼戳穿的舒窈毫不服气,她今日特意精心化妆、熨烫卷发,还穿了件别致美丽的新裙子,在将要到出门时一照镜子,才后知后觉自己盛装打扮太过“刻意”,倒显得她多么期待似得,这怎么能行!大小姐都是高高在上,旁人求着哄着才肯屈尊纡贵低眸瞥一眼才对,要她表现出期待?绝对不可能!

于是舒窈纠结万分,内心更是烦躁不已索性躲在床上,当个缩头乌龟,哪儿也不想去。

李行微笑,诚心实意地夸赞:“宝宝无论穿什么都靓。”他又顿了一下:“不穿更靓。”

简直是耍流氓!

舒窈脸颊一红,愤愤瞪他:“闭嘴啊!”

李行将她从床上拉起,站在镜子前,舒窈红裙袅娜,雪肤乌发,他目露痴迷地注视她良久,轻轻一吻落在发顶,略带惋惜:“可惜今日有雨,大小姐穿暖一点,不要着凉,嗯?”

于是乎,一番半哄半拉,舒窈换回长衣长裤,被李行牵着坐上了车。

一路飞驰,等两人下车到电影院后,已是人潮汹涌时。

“好多人。”

与方二少不同,李行未包场,未带人,亲自开车,他拉着她走向影院,宛如本港来来往往,万千普通人中一员。

电影院门口,处处是推着爆米花机的老人,底下炉火燃烧,里头现做现爆,伴随“砰”的一声巨响,颗颗饱满的爆米花伴与香气一道倾泻而出,远远经过,便被那好闻香甜气味勾得肚子里馋虫直叫。

她忍不住多瞟了一眼,李行心领神会,立即问她:“想吃吗?”

舒窈小声“嗯”了一下。

“等我。”李行上前买回一袋,小小塑料袋,装着满满当当、白胖胖的蝶形爆米花。

舒窈迫不及待拿起尝了一颗,入口香脆,又烫又甜,她立即吐舌:“好烫!”

李行盯着她那截红润小舌,喉结一滚,咽着唾沫,拧开一瓶水了过去。

舒窈接过,咕噜咕噜一口凉水下肚才缓过来,见李行一直看她,她不自在地问:“你不吃吗?”

李行唇角微扬,露一个笑:“我更中意看大小姐吃。”

舒窈脸一红,与李行并肩走入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