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Eddie也不好多言,两人约定下周三取货,又是好一番感激涕零,舒窈才依依不舍离去。

目睹全程,只字未言的李行出门才忍不住道一句:“大小姐演技真精彩。”

“彼此彼此!”舒窈完成计划,心情大好,懒得与他计较,兀自哼着歌,欲拉开后座车门,李行却不肯让她进去,反而一把将她拽进副驾驶。

“我不要坐这!”舒窈翻身就起,她才不想离他这么近:“你快开门,让我坐后面去!”

李行坐上驾驶位,探过身子凑进她,他的气息越来越近,漆黑的瞳孔逼近她的面颊,他身上淡淡的烟草气夹杂着清冷好闻的须后水味,在这过于狭小逼仄的空间四上开来,伴随他微热的呼吸,像晚风热浪,羽毛轻拂,慢悠悠扫过她的脸庞。

舒窈手心冒汗,心里没由来生出一股紧张感,本能地往后退,身体紧贴着车门,拔高声量,虚张声势:“你要干嘛?!”

眼看他一张俊容在眼前慢慢放大,舒窈眼疾手快,连忙捂住嘴,瞪紧他,眼底满满写着警告:想都别想!

哪知李行胸膛微震,喉咙里发出几声闷笑,只是伸手穿过她的腰,仔细替她系好安全带,才戏谑一笑:“大小姐捂嘴做什么,你以为我想干嘛?嗯?”

她还以为他又要亲她……

舒窈脸上爆红…他竟敢故意戏弄她!

气煞我也!舒窈拿腿毫不客气一脚踹上去,又被李行按住小腿,温柔地轻抚而过,酥酥麻麻的电流从他指尖席卷全身,舒窈一抖,想要将腿缩回去,又被李行用手按住,双目紧紧盯她:“大小姐再乱动,我不介意在这和大小姐”

他在她耳边吹起一阵热风,她通红的耳朵与心底都微微一痒,李行仿佛在故意勾引她,刻意用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说下最后两字:“做爱。”

“你敢?”舒窈柳眉倒竖,眉目俱冷,松开捂嘴的手,一把推他。

“宝贝有胆试试就知我敢不敢。”李行俯身,吻住她的唇,在她吱唔之中,李行眼底闪动得意的光芒,按住她的后脑勺,啄唇她的唇瓣:“另外恭喜大小姐猜对,我就是想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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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一支独舞【修】

舒窈被笼罩在他怀里,辗转反侧的吻又浅至深,起初是细雨和风般含住她的唇瓣慢慢吮吸,彼此气息纠缠,进而加深,他用舌头闯入她的口腔,舌尖相逐,津液互渡。

她似被融化进这个骤风急雨、深深吻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脑袋晕乎乎,一片迷糊,双手推搡一会便作罢,当真应了他的话,口中硬气豪言,身体柔软似水。

他身体的重量倾斜在她身上,舒窈的手臂不知不觉环住他的脖颈,两人四目相对,她目光闪烁,不知往哪看,李行望着她绯红的脸,眼睛亮得惊人,气息沉沉:“怎么办?好想一直吻你。”

舒窈回过神,双眼愤然:“你做梦!”

“嗯,来年我许愿美梦成真,天天一觉醒来就能见到你。”

舒窈冷哂:“这算美梦?要是我一觉起来看见你,简直天大噩梦!”

短暂插曲过去,又是平淡一周结束。

下周三,同一时间,李行载舒窈,旧路重游,取到裙子,一条剪裁分明的短裙,是鲜妍亮丽的玫瑰红,镶有细碎点点,远看莹莹光辉,舒窈对Eddie再三道谢,抱着裙子出门。

李行在撑一柄伞在外等她,隔着烟青色的潇潇雨幕,他静静看着她。

舒窈像一只灵活的猫,轻巧地钻进伞底。

李行替她拂去肩上落叶:“上去吧。”

回到圣德,潜进班级,舒窈将裙子放进她的桌子里,走出教室后,心底压着的石子放下,一切轻松。

久雨初停,夜晚的学校空旷寂寥,宽阔的路上没有一个行人,李行站在朦胧的灯火尽头,昏黄的路灯将他颀长的身影拉得很长,他一步步走上来,牵起她的手掌,他的手沾着雨水,温热而湿润,或是因为一时悸动,舒窈没有将他甩开。

舒窈用脚踢着石子,小石子高高跃起,落进一湾水潭,她看水花飞溅,有一搭没一搭对李行说:“你说,我邀请一支乐队来给他们奏乐会不会艳惊四座拿下冠军?”

李行道:“不如大小姐亲自上台,我带头给你鼓掌。”

“我才不,他们都不喜…”舒窈脱口而出,却一下顿住:“他们都不配看我!”

“那我配不配?”李行笑一下。

“你更不配!”舒窈瞪他一眼,丢开他的手,独自跑远。

李行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心底也空了一下。

说做便做,舒窈求舒龙辗转几方关系,请动一支正全世界巡演的著名乐队,巧好五月有在港日程,花下大价钱请其五月十日来圣德半天时间。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等待着表演开始那天,闪亮登场。

再说回第二日,梅清婉上课前发现课桌里叠得整整齐齐的裙子,惊呼出声,她是Eddie粉丝,一眼认出这针脚走线,一时心底感激不尽,又不知这裙子从何而来,众人纷纷艳羡,小声道:“一定是有富家公子追梅大靓女啦,好大手笔,好惊喜!换谁不会芳心动乱!”

同学道贺,其乐融融,偏偏一个不速之客不长眼,说声“让让”擦肩而过。

抬头一见,正是舒窈,冷眉冷眼,可谓煞星拦路,大坏气氛。

回到座位,钟悦兰也踮脚抬头去看,小声对舒窈说:“梅清婉收到一件好哇塞的裙子,玫瑰色太靓了。”

舒窈对她笑,拉开书包,露出一个礼带交缠的漂亮锦盒,打开一角,一件更绮丽繁复的洛可可风礼裙亮晶晶,舒窈冲她眨眨眼:“羡慕她干嘛,听说你生日是校庆后,提前恭喜,记得穿上它我们去 Happy!”

“你记得我生日…”钟悦兰捂嘴,将尖叫咽下,再是欢喜也回神,一看就知裙子华丽不凡。

她一脸郑重,连连推脱:“这么贵重,我不能要,有心意我就好开心”

“好啦,收下吧。”舒窈板一张脸说一不二:“你要不收我要生气啦?”

又是几声劝,钟悦兰才接下,却认真看她:“舒窈,你是我来港第一位朋友,我很感谢你,无论从什么方面,不管别人如何讲你,你永远是我好朋友。”

“永远”,听见这句似曾相识的话,舒窈定定看着钟悦兰,恍惚中好似看见一张眉眼浅笑的脸,曾几何时,她也约定与谁要做一辈子好姐妹。

哪知誓言如沙,风吹即散。

舒窈面上笑容一僵,故作轻松哈哈笑开:“我们太年轻,这么早讲永远好老土,肉麻死了!要讲给你心上人讲,我才不乐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