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话未落音:“我们不钟意…”

大块头一拍桌,架势十足:“别给脸唔要脸,跳个舞要你命啊?”

“就系喽,靓女。”从后又窜出一位满脸麻点的油头男,贼眉鼠眼,抬手就要抓舒窈横在钟悦兰身前纤白如玉的手腕。

“死开!”舒窈甩开那咸湿佬的手,精致小脸满是冷色。

“出嚟(来)玩要识抬举,客客气气同你讲话是看得上你啦靓妹,唔知好歹没好下场的嗦。”斯文男装和事佬,话里话外都是恐吓。

自小到大,除却李行胆大包天,还未有人敢威胁她半句,李行身后有她爹地当靠山,她下不得手,可今日一不知从何跳来的小小二五仔,也想骑她头上?

做梦!

舒窈二话不说,从手袋里摸一把小巧袖珍枪,顶他脑袋,不甘示弱:“你再往前嚟,看谁要谁命?!”

“顶你个肺!有胆你开枪!”那人酒喝多,赤红眼,迎着就往上走,赌舒窈不敢扣响扳机。

钟悦兰险些吓哭,她怎会料到出来见世面,喝杯酒的功夫,转眼要成武打片。

注:

私钟:所谓的私钟,是香港妓女的一种,通常为自由工作,兼职性质。

马缆:原指非法的外围球赛、跑马的下注,也指一些低级的出租房间,后来借用为一些色情场所。

灿妹:港澳把内地来的年轻女性叫做“灿妹”,“灿妹”带有贫穷、寒碜之意。

?青:拔尖儿,美貌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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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口干舌燥 < 猎火(大小姐x恶犬 港风H)(不过风月)|PO18臉紅心跳

(三十二)口干舌燥

两方对峙,互不相让。

一边酒保早见架势不对,Call人喊救命。

“妹妹仔脾气暴不好,来来来,碰一杯,有话好好说。”斯文男人从酒保手中适时接过一杯酒,正是她钦点玛格丽特。

“要喝酒谁怕谁,我喝你滚,中不中?”

舒窈潇洒接过,一杯鸡尾酒,被她端起牛饮,玛格丽特一圈盐边,配上青柠,滋味爽口,她只当黄汤下肚,全用来壮胆。

身后有低低男声噗嗤一笑:“妹妹仔,酒不是这样喝。”

“谁要你管?”舒窈回头,柳眉倒竖,一脸不耐烦,却意外撞见一张英挺面庞,剑眉星目下,架着一个金丝边眼镜,遮住满目锐气,一身洁白长衫,恍然间好一幅玉树临风公子相。

她飘飘欲仙,手也不抖。

那人来头不小,淡淡扫看一眼大块头,笑得清润,如春来细雨,一幅好脾气:“肥仔,别和靓女计较。”

刚刚还硬气十足的人,转而点头哈腰,连声称是,步步退下,临了还抬眼瞪舒窈一眼。

被她恶狠狠一剜:“再看挖你眼!”

“手下不中用,唐突两位,今夜我请。”男人英姿焕发,大方绅士,风度翩翩。

可惜难料她家里供一位神仙,衣冠禽兽,假模假样她见多,舒窈不吃这套,翻个白眼儿:“谁稀罕。”

午夜巴黎正对面美媛夜总会灯火通明,999包厢,长腿短裙大波妹站成排,个个声如黄莺,面赛西施,麻将一推碰碰撞撞,啤酒下肚咕咕噜噜。

李行不参于牌局,安安静静坐一边,他一向只押注,四方各家,只赌一家赢,看手气更看细心,自己打多没意思,想赌就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讲究一个四通八达,玩的就是惊险刺激。

总有人破坏氛围,电话铃响个不停。

李行抬手接起,应一声,听来人开口:“哎呦,行哥,您总算接了,您猜我在对面看见哪位祖宗?”

能被夜巴黎管事喊声祖宗,少,李行未多想。

淡声一句:“舒窈。”

一猜一个准。

整个义安会,敢直呼大小姐姓名,也只有他一人,够胆。

“对…她惹上兴华的人,兴华太子爷方二少亲自作陪,正送酒道歉呢。”

那头人声鼎沸,在重重摇滚乐中听见软糯声线,大着舌头,还不忘故作凶狠:“你离我远点,别多嘴,小心我砍你。”

舒窈好不容易打发那人走掉,才转头去卫生间,本想叫上钟悦兰,哪知她桃花初开,“见色忘友”,正与酒保小哥打得火热。

舒窈拎着包,走得摇摇晃晃,迎面撞上一人,胸膛宽阔,一片坚硬。

她不欲去看,只说一声:“让让。”

前人纹丝不动,好似故意拦她。

她气极抬头,只见两片薄唇叼一根烟,云遮雾绕间,对她微微一笑:“大小姐好架势,一来就弄这么大动静。”

狭路相逢,又遇不速之客。

舒窈酒醒一半,心里直喊三声倒霉透顶,准是她今日出门匆匆,未烧高香没看黄历,哪都有衰神。

李行带一顶鸭舌帽,压至眉上,遮住一双锐利眼,只留挺拔的鼻梁与一道骨骼清晰的下颚线。

“大小姐是要去哪?”他冲她一笑,慢声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