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跨了一步，“说起来，我原本应该憎恨你才对。前世的你，可是把我封印在江底整整一千年啊。知道在那漆黑的深渊中度过一千年是什么感觉吗？”

我机械般往后退，脑子里回响着他的话：“什么前世？我不明白...”

龙栖泽继续向前，每一步都让空气变得更加凝重：“有趣的是，”他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像是捕食前的猛兽，“或许是因为我体内有一半龙栖渊的魂魄，我竟然对你恨不起来。甚至...”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暧昧，却又带着几分阴冷：“我还有点喜欢上你了。”

这话听起来不像告白，反倒像是某种威胁。

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杀意，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随时可能将我吞噬。

我能感觉到他眼神中毫不掩饰的杀意，那是真实的、赤裸裸的杀意。

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全身，我几乎无法动弹。

“过来。”他伸出手，“不要让我重复这句话。”

我的手颤抖着摸向脖子上的黑玉。

心跳声在耳边轰鸣，我能感受到自己的恐惧，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在他即将抓住我的瞬间，我一把扯下黑玉，闭着眼喊道：“龙栖渊！”

一道温润的黑色光芒在眼前绽开，带着淡淡的檀香气息。

光芒散去时，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当我睁开眼时，龙栖渊已经站在我面前。

第二十九章 安全感

他的背影挺拔如松，黑色长袍无风自动，给人一种无坚不摧的安全感。

“弟弟，好久不见。”他的声音依旧清冽如冰，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

龙栖泽的眼神瞬间变得狰狞，面容扭曲得几乎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别叫我弟弟，你这个窃取他人之物的小人根本不配！”

龙栖渊轻轻点头，手中幻化出一把古琴，琴身上流转着淡淡的水纹：“那就动手吧。”

琴声响起的那一刻，漫天飞雪凝成了无数冰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寒芒，朝着龙栖泽刺去。

这一幕美得惊心动魄，却又充满了杀机。

龙栖泽挥舞着骨剑，试图抵挡这铺天盖地的攻击。

但随着龙栖渊的琴声越来越快，他的动作也开始变得凌乱。

一道血痕出现在他俊美的侧脸上，鲜血顺着下巴滴落。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龙栖渊。

他抚琴的姿态优雅至极，手指在琴弦上翻飞，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杀意。

每一个音符都化作致命的武器，在空中交织成死亡的乐章。

当一把冰刃刺穿龙栖泽的肩膀时，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衣。

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般，突然狞笑起来：

“龙栖渊，你竟把逆鳞都给了她，如此担心我会伤到她吗？”

我愣住了，低头看着手中温热的黑玉，这竟然是龙的逆鳞？

传说中，龙的逆鳞是最重要的要害，也是力量的源泉。

“那么这便是你最后的话语了？”龙栖渊冷冷地问，琴声愈发急促。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们真的是双生子吗？为什么会水火不容到这种地步？

看着他们针锋相对的样子，我心中升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哀。

“哥哥，”

龙栖泽的语气突然变得讽刺，脸上的表情扭曲得更加厉害，“我知道你最讨厌不尊重你的凡人，所以我杀了那么多人。我帮你巩固地位，还帮你把顾闻雪娶了回来，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龙栖渊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琴音中的杀意几乎要化作实质。

就在他准备再次出手时，我连忙喊道：

“等等！你们再这么打下去，山下的百姓会遭殃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却又充满了坚定。

令我意外的是，龙栖渊竟然真的停下了琴声。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但下一秒，让我目瞪口呆的是，他直接冲上去对着龙栖泽就是一顿暴打。

拳拳到肉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这画面实在是......太接地气了。

几拳过后，龙栖泽突然吐出一团白烟。

那烟在空中盘旋片刻，化作一个小小的人参娃娃，揉着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周围。

我赶紧把人参娃娃抱在怀里，它的身体还带着温热，显然刚才经历了不少。

失去了千年人参之力的龙栖泽，身影开始变得虚幻。